312.人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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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需求。十八线小透明心心念念想着团体有朝一日能脱离苦海拥有认知度,所在的组合看起来平安无事或者势头正好, 又会想个人的志向、发展和未来, 每个从事艺人行业的人谈到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都会说“理想”, 但路途中无尽的锉磨与坎坷,往往会让理想成为一种宝贵的奢侈品。

郑智雍的吃力不讨好,让他成为了一种特别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存在。

郑智雍对此不置可否:“我成不了典型, 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由于种种原因,郑智雍比起物质更重精神, 所以显得善良和理想主义, 但这个世界上良心就算没有普及到人手一份的程度, 也不算是珍贵的奢侈品,程度不同而已。远有具俊华对瘫痪队友的不离不弃, 往近了看,朴宰范垫付一亿违约金让loco加入AOMG的时候,可没有未卜先知到loco入社以后发的第一首歌《闭上眼》是能进当年melon年榜前三十的人气。

付出一些时间和精力, 获得一些质疑和恶评,郑智雍去《hit the stage》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失去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也实在无足轻重,郑智雍不觉得那是什么了不得的牺牲, 也就不觉得做下这件事的自己有多么高尚。

别人恐怕不这么想, 来到S.M.后偶遇的郑在玹金艺琳两位学生在私下还不是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下意识地望向张贤胜的目光很能说明问题, 天上智喜的Stephanie许是已经不再指望在偶像方面有所发展, 表现得还要露骨一点, 在郑智雍亲身上阵、比划着和张贤胜讨论动作后,Stephanie私下对郑智雍说:“我一点也不嫉妒《midnight》了。”

“那不是一回事。”录《无限挑战》的时候,郑智雍和张贤胜充其量是不错的合作伙伴,Stephanie说《二十代的初恋》都比《midnight》要靠谱。虽然《二十代的初恋》这首反响不错的歌曲,其实是张贤胜对郑智雍妥协的结果。

“我那时没有想到后来会变得很难。”张贤胜说。一年前的张贤胜solo一次很不容易没错,那是因为cube把日本捞钱摆在了第一位,顾不上艺人的活动意愿,张贤胜的人气在组合中不怎么样,风评却还可以,后面降低对资源的要求或者自己出点钱的话,再来两次个人活动是完全可行的。

当时郑智雍也是如此设想,完全没有料到仅仅过了几个月局面便急转直下,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事便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遗憾。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还会不会继续坚持抒情舞曲,还是尊重张贤胜的意愿,甚至让Rado的作品当主打?

对于郑智雍的这种想法,张贤胜只能回以“你想多了”:“做了制作人为成绩考虑,在这上面你一点错也没有,你的问题是之前没有找我,还有龙俊亨……”

他停了一下,把缀在后面的、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东西,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我们一点遗憾都没有,你就不会执着到现在了。我没有退出组合,你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张贤胜没有退出的话,郑智雍就算有心找补,还当初成就起步时期一笔光辉履历、又在出事时立即赶到的情分,也就是在下一次个人活动时支援一二的事。

“哥还是在意的,对吗?”别人会怎么看待郑智雍的“助阵”并不难猜,张贤胜在年纪辈分上面不算非常开放,对郑智雍没少以兄长自居,他会不会坦然接受被怜悯和扶助的立场,郑智雍不是很有底气。

张贤胜没有理他。

在很多时候,张贤胜都是一个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但也有一些情况是固执发作,他明明在意,却强迫自己不受影响。如果张贤胜心如明镜只是面子上不太挂得住那还好,郑智雍担心的是到最后连张贤胜自己都混淆了,他这个外人更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下一次的主题是‘uniform’,在舞台上采用哪一类的制服,权宰胜老师有意见吗?还是要等出演者之间一起协商?”郑智雍不太指望张贤胜能给他答复,索性问起了后续,“我现在有一些备选的歌曲,但歌曲和舞蹈的主题越契合越好,时间足够的话,考虑舞台调整歌曲也来得及”。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张贤胜说,“别人的那些话……我尽量不去在意”。

他看着郑智雍,头发因为刚刚在S.M.长期地练舞湿淋淋地贴在额前:“不好听的话我听得多了。”

BigBang出道前唯一的淘汰者,回收团的代表成员,性格不讨喜的偶像,有关张贤胜的恶评十年来从没有断过,退队前的那半年就更不用说了。张贤胜没有因此黑化,但也不是什么能从阴霾中发现真善美的人,他本来就性格顽固,早年走得不顺,后来便向着又轴又拧的方向一去不返,对于恶评的态度只有一种,那就是置之不理,不管那恶评是单纯让人心气不顺的吹毛求疵,还是确实指出了他的问题。

郑智雍心中一叹。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张贤胜的弱点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实在有些致命。

“你还在研究舞曲和教案?我以为你去了S.M.,会有很多感触。”敬业的艺人每个经纪人都喜欢,但是看着从S.M.出来后就投入工作的郑智雍,方基赫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就算郑智雍不怎么对他说心里话,一起工作快一年,方基赫怎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感触的话看节目吧”,车一会儿开一会儿停,不利于集中精力,郑智雍想歌词想得有些头疼,“《hit the stage》想拍我回到S.M.的场景,拍出来的效果应该挺感人的”。

“那你呢?”方基赫问,“你怎么想?”

“那几年我在脑袋里设想过、或者说幻想过很多事情,真的到了S.M.,反而没有很特别的感受”,郑智雍说,“九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的S.M.,我很陌生”。

“是,现在变化多快啊,九年前我还没有做练习生。”

“那可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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