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社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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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郑智雍又不傻。

他甚至为了避免谁烤肉之类的麻烦,把聚餐的地点定在了卖自助餐的店,吃多少拿多少,没什么可纠结的。郑智雍那桌绝大多数是未成年,所有人都拿了饮料,郑智雍额外拿了瓶果味的真露烧酒和酒杯,到了PD的面前:“作为‘老师’不能带坏未成年,我就不把酒拿到我们那桌上了,这些天承蒙关照。”他一边看着PD,一边给自己倒了半杯。

“thinker敬的酒,我有点不太敢喝。”PD开玩笑道,顺便提醒在场的人:这位可是打过酒驾司机写了《故事》的人,别没事找事。

不是他们需要看郑智雍的脸色,不管合作的艺人是谁名气有多大,明知道对方的痛处在哪还偏要去戳,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喝酒是怎么舒适怎么来,到这里最重要的是说声谢谢”,郑智雍笑容满面,“如果我是不能喝酒的体制,或者刚刚服用过头孢,我也会端着饮料过来的”。

“那就是说你不介意我在和你碰杯的时候喝饮料?”同桌的闵雅琳说。

“当然不。”

PD还是以烧酒对烧酒,和郑智雍一样喝了半杯,闵雅琳则当着郑智雍的面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果汁,两人含笑碰杯,于是皆大欢喜。

执着于劝酒的人多少有些享受那种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逼迫,如果目的是郑智雍所说的联络感情,道具从酒换成了饮料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大。郑智雍说了一圈感谢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暂时没有事情了吧,没有事情我先代谢一会儿酒精。”

郑智雍不觉得年龄能说明什么,论作为艺人经营人脉关系,他的经验不见得比在场的一些年轻人丰富,但大环境如此,何况他担着“老师”的称谓,年龄差又很明显,他不得不稍微多说多做些。

“老师的脸已经红了。”郑宇硕说。

“我能感觉到”,郑智雍无力地点了下头,说,“所以我说我要代谢一会儿,喝酒以后脸红和什么酶有关系来着?高中的课本里没有,学医可能会知道吧”。

师生桌发出了一阵整齐的哀鸣。

“怎么了?”有人问。

“老师喝醉了”,郑在玹笑着回答,“想给我们上课”。

大家都笑了,“要不要来杯解酒汤?”有人说。

“不用”,这回是郑智雍开口了,“老师还能给你们看别的东西”。

借着酒精带来的血流加速,郑智雍摸到一根扁平的筷子,便上演了一场打击乐。

论打动人的能力,乐器与乐器之间都有不小的差别,郑智雍手里只有一根筷子,靠它演绎出什么动人音乐,郑智雍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准确一点说郑智雍是在进行教学,关于音乐创作中常用的鼓点与节奏:“搞编曲有时会在上面做一些加工,也有很多时候不怎么改,我记得我原来学电子琴的时候,不是要定音色、节奏和速度吗,华尔兹,进行曲,disco,这些节奏用了特别多次。”

“老师是想改教创作了吗?”金艺琳说。

“不是……”酒精让郑智雍血流加速的同时,也让他脑中徘徊的那些节奏越来越急促,这也是郑智雍忽然想弄打击乐的原因,“最近在接触一些比较快节奏的音乐,相关的想法比较多,对不起,不应该这样影响你们吃饭的”。

常年群聊的学生们都不用交换眼色,就能不约而同地联想到《hit the stage》刚刚出的新闻,难道是要在节目里公开新歌?

至于郑智雍的道歉,不会有人放在心上,说了是来聚餐,虽然这是节目刚开播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阵仗,但是想要单纯地埋头填饱肚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总要找点事来做,郑智雍又不是真的老师,有他牵头不是坏事。

“我们也能听到新歌了吗?”孙周延说。

“不好说”,郑智雍回答,“我不怎么即兴发挥的,只敢拿成品见人,就像上课的时候,你们会有什么反馈,我差不多事先都想过”。其实没有那么夸张,课堂学习郑智雍是有亲身体验的,再了解一下综艺节目的套路,就能知道很多事情了。不过夸张本来就是综艺的套路之一,郑智雍一直实话实说,不是显得他的节目都白录了吗?

综艺节目另一套路——瞎扯。

学生们则体现了“勤奋”这个无论放在学生还是综艺新手身上都堪称闪光点的素养,周洁茕还摸出了她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小本本:“我先记下来,以后可能用得上。”

郑智雍有点无语:“你是不是学得太久了?课上我不建议你用电子产品,课外不是用手机更方便吗?”

说着他打开了备忘录。

“阴影之间,我用脚步周旋。

球棍挥下,开出了成绩单。

进攻的轨迹杂乱,我像猪一样掀起草地,again and again。

同情心不能泛滥,我戴上手套,迎接审判。”

他的心里是一片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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