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伤敌一千 自损八百(1 / 2)
面对众人的疑问,月光在感叹完这招“流星的叹息”后便开始了讲解,而身边不少人也被月光的话吸引了注意,纷纷都略微靠近,他们都想知道刚才那瞬间的光芒到底是怎么回事,遥远到底是怎么获胜的,虽然大家都表现的不明显,但还是高高竖起了耳朵。
月光也不在意,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别人爱听不听,他主要是跟自己的同伴解惑,而这个时候遥远在罗天星的搀扶下也走了回来。
月光轻轻拍了拍遥远的肩膀,说道:“辛苦了,我一开始错怪你了,看来你也是认识到了瓶颈啊。”
遥远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月光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口说道:“刚才武痴的最后一击,其实已经完全锁定了小远,所以从武痴开始攻击的那一刻开始,小远就不可能躲得掉;但同样的是,当武痴从进攻的那一刹那开始,就注定了小远的胜利,一切都在小远的计算之中。”
月光说完这句话,非常钦佩地看了遥远一眼,遥远没有什么表情,月光的实力他知道,他知道他没有什么能够瞒过月光那恐怖的五感。
但是其他人听了,完全是一头雾水,什么叫遥远不可能躲掉,又为什么注定了遥远的胜利,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不解,不少人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月光。
月光微微一笑,继续道:“武痴的最后那招‘毒龙穿心爪’是内劲二阶才能施展出来的招式,这样的招式很消耗气力,也就是说这就是他的绝招,我想他只有施展一击的能力。”
“但是虽然只有一击,小远是绝对无法躲闪的,因为对方的威压压制了小远的动作,而最关键的是,对方通过不断提升气势,将小远完全锁定了,所以就造成了一击必杀的局面,而且他的攻击点,正是小远的心脏,果然不愧为是‘穿心爪’,比小远的穿心腿可将多了。”
遥远点了点头,自己的“暗影穿心腿”也是施展过的,但是却被对方抵挡住,所以他并没有反驳,而童浪焦急地问道:“那为什么又说小远注定胜利了呢?”
月光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因为小远从来就没想过要躲,他也知道他自己躲不掉,他就是要和武痴硬碰硬。”
“小远明白在武痴锁定他了以后,他的迷踪技巧已经无济于事了,所以他的‘幻影分身’仅仅是充当盾牌的作用,将武痴的力量一一消减,而最后一个分身,则是离小远最近,这个时候,小远也出手了,为的是制造一瞬间的视觉盲点。”
“视觉盲点?”很多人情不自禁地疑惑道,而当他们问出时,才发现很尴尬,毕竟这也算是在偷听。
月光丝毫没有在意,继续解释道:“没错,两人同时接近最后一个分身的时候,由于有分身的阻挡,所以就会造成一瞬间的视觉盲点,让彼此看不见,或者看不清,而小远也就是通过这一瞬间,改变身形,避开要害,让武痴无法命中他的心脏,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不可能完全躲掉的,这一招威力极大,所以我才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所有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他们实在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瞬间,中间就包含了这么深刻的战术含义,每个人看待遥远的眼神也不同了。
这个时候,思雅也发问了:“即便如此,那小远如此干掉武痴的呢?他的攻击招式不是突破不了对方的气之护体吗?”
月光听到这个问题后,四处看了看,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话月光不想让他们听见,毕竟这是秘密,是底牌,很多人都礼貌的散开,也有些不死心的只稍稍移动了几步,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
月光把声音压低到只有周围他们一些人和樱姐两人能听到的程度,开口道:“其实小远早就发现他的迷踪招数在对付内劲高手的时候发挥不出作用,所以他才会苦练腿法与外家功法。凌风曾经也说过,暗之谷的秘技只有在暗之谷才能学到,小远如今已经到极限了,如果想提高,必须从另外的方向突破。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小远的确是突破了,我想最后那一招就是遥远融合了他的速度,爆发力以及老龙传授的流星蝴蝶剑的技巧自创的一招,他自己命名为‘流星的叹息’,速度之快,攻击力之犀利,的确不同凡响。恭喜你了,小远,一开始我错怪你了。”
月光的话终于解开了众人的疑惑,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纷纷恭喜着遥远,他们都明白遥远并不是保存实力,而是尊敬对手,毕竟对手没用全力,而当对手施展全力,在自己的绝招无法取得效果的时候,遥远两年来苦练的成果终于体现了,这是成功、这是胜利,每个人都为他开心。
而一旁的樱姐对于“七杀”所有人都是刮目相看,而当他听到月光口中的‘暗之谷’时,她心中的猜测被证明了,虽然她没有显露的很激动,但是和第三世界的人打交道对于第二世界的人来说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是他们杀手界呢?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波澜。
月光结束了讲述之后,看着两个伤员彼此搀扶着,不禁苦笑,因为在下午,他们两人还有一场比赛,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不过此时并不是担心的时候,让他们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月光转头向樱姐说道:“樱姐,我两名同伴受伤,先带他们回去休息了。”
樱姐点了点头,礼貌地寒暄了几句都带着若瞳离开了,而在离开的时候,童浪和若瞳依依不舍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所以感觉很生涩,很尴尬,但是心中强烈的感觉又让彼此忍不住。
月光和樱姐都将他们看在眼里,两个人心中都暗叹道:“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啊。”
月光说麻烦,是因为她认为若瞳不适合童浪,至少现在不适合,“七杀”的前途非常危险,如果若瞳跟着童浪,无疑是害了她,但月光也知道,不可能谁都向他和罗天星一样遇到思雅和龙葵这样强大的女人,所以他还是暗自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支持浪儿自己的决定。
至于樱姐那边,就更为复杂了,由于师门的缘故,女性在二十八岁前是不能出师门的,而且只要结婚就必须退出师门,有点像第二世界中的‘峨嵋派’而若瞳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天分颇高,未来不可限量,所以在她眼里,是绝对不会让若瞳恋爱的。
但是也就是这个原因,让她苦恼了,因为若瞳喜欢的童浪是“七杀”中攻击力最强的,实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三,而且他们还是第三世界的人,如果和他们交好的话,何愁她们“红缨”的前途,说不定就因为这层关系,她们红缨能够走出杀手接,甚至笑傲第二世界。
想了一会,还是矛盾不已,干脆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现在一切还说不准,她看着身边脸色微红,有些魂不守舍的若瞳,无奈地摇了摇头。
除了三怪还有比赛以外,七神都已经回到了住处,罗天星在两年中除了努力提升实力外,也研究了一些古怪的药物,在这些药物的辅助下,“七杀”的进步才会如此惊人,最让人惊叹的是,李猜分析过这些药,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罗天星是以什么理念来制造的,而罗天星也解释不清楚,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总之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罗天星的药都是神药,如果罗天星去从医,保证可以成为现世华佗。
罗天星和遥远在吃了药后明显有了好转,此时他们坐在沙发上,显得很轻松,丝毫没有为下午的比赛而感到担心,因为接下来比赛的对手他们都有所耳闻,刘康也调查了详细资料,显然后面的对手不可能比武痴和罗峰强,甚至还有一定的差距,虽然他们晋级到了第二轮,但还是无法与月光他们相提并论。
过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三怪兄弟就得胜归来,每个人都表现的很轻松,而且他们还带回来了第二轮的分组消息,由于比赛已经进行了一轮,所以队伍或个人都展现了各自的实力,接下来的第二轮就会接连有人会弃权了,而且是大量的人弃权,因为实力的差距不需要去浪费时间,也没有人会讽刺你。
而三怪所带回来的消息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七杀”十人,竟然有九个人的对手弃权,唯一个没有弃权的竟然是月光的对手,而这个对手竟然是所谓的大陆第一杀手集团“志愿者”。
月光等人从樱姐的口中了解道,“志愿者”最厉害的是冷浩、冷峻两兄弟,虽然月光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但是不论对手是谁,月光都不会有丝毫手软。
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都不悦地说道:“什么嘛,为什么小光的运气总是那么好,我们都没得玩了。”
月光听后无奈地笑了笑,感情他们把这比赛完全当成游戏了啊。
不过月光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只见他向罗天星开口问道:“对了,天星,说说的你的比赛情况,我真想不通到底是谁能伤了你。”
所有人听到月光的问题后也都是将目光投向了罗天星,他们同样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他们原以为没有什么能伤到罗天星,包括月光的血月都只能对罗天星造成冲击而不能造成伤害。
罗天星摇了摇头,整个人瞬间变得愁眉苦脸,他开口道:“我现在才知道,在第二世界随便抓一个人,就能伤到我。”
所有人都是露出了惊奇地目光,童浪直接开口道:“怎么可能?”
罗天星叹了口气,继续道:“和我战斗的罗峰与武痴实力相当,也是一个内劲高手,但是武痴的攻击偏向于强势地从体外攻击,而罗峰的招式是用浑厚的内劲将拳劲打入我的体内,比赛一开始我就受了内伤。”
众人听后都是点了点头,他们从没想过罗天星的防御要从内而破,也难怪罗天星说第二世界随便抓个人就能伤他了。
而月光接着问道:“那你的外伤是怎么来的呢?”
罗天星轻轻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痕,虽然很小,但是却让他记忆犹新。
他再次开口道:“虽然两年来我的防御力又变强了,但是弱点毕竟是弱点,对方是经验老道的高手,也看得出来,他趁我气息混乱、受了内伤的时候一点破面,让我受伤,而他,只用了一根手指而已。”
众人听后都是张大了嘴巴,他们哪想到罗天星碰到这样的高手,这完全是罗天星的克星啊。
而思雅这个时候发问了:“那你最后是怎么赢的呢?”
罗天星苦笑一下,声音降低了几分,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他继续道:“其实是跟小远差不多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露出破绽让他来攻,然后我就抓住他,给了他十几拳,他就死了……”
众人听后都是汗颜,既然有如此简单的方法,早用不就是了,在对手没看出你的弱点之前打倒他不就不会受伤了,但他们随即一想到被罗天星那恐怖的力量打了十几拳,那估计就成一滩烂泥了。
了解了罗天星和遥远战斗的经过后,月光忽然感叹一声:“小远,天星,你们两个运气不错,有好的对手,他们并不是实力比你们弱,而是输在了心里上,他们太过于自信了,同时没有想到你们的心智如此坚定,愿意以伤换命。但在今后的道路中不见得都能如此,有些对手,甚至是拼尽了全力都无法战胜的。所以大家都要找到自己的不足,然后继续努力,只有这样,我们‘七杀’才能到达巅峰。”
遥远重重地点了点头,罗天星也是点了点头,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每个人都露出坚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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