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十 八 章 你这是碰瓷儿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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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妾,无论怎么‘贵’,怎么受宠,她的地位,永远都无法跟正妻相比。

像贝姨娘,在西北候府中,凤老太太疼,凤浮宠,比着跟主母生孩子,如今还怀了四房唯一的男丁,但是,在凤家祖谱上,西北候府四房嫡妻,只能是凤安氏,而她,却连个名字都留不下来。

姨娘这个古代畸形‘生物’,永远是半主半仆的存在,她们就算为男主人生下子嗣,也得称自己的孩子为‘少爷,姑娘’,她们是奴婢,而‘少爷,姑娘’则是主子,就算为人母,她们也永远听不得孩子们正大光明的唤她们一声‘娘’。

她们所有的孩子,都是给正妻生的,在理法风俗上,只有嫡妻,才是‘娘’,而她们,只是仆而已。

不管贝姨娘如何风光,凤景兮怎样嚣张,在外人面前,她们永远都不敢母女相称,甚至,就算只是出了院子,在她们瞧不上的安怡面前,凤景兮亦永远只能称生母一声‘姨娘’。

贝姨娘腹中这个孩子,如果当真是个男婴的话,只要安怡发话要养,那么,无论是凤浮,还是贝姨娘,甚至是凤老夫人,明面儿上,都说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毕竟,嫡母养庶子,那不叫‘抢’,而是‘抬举’,是看得起!!

哪怕安怡是个商户女,但嫁入西北候府,嫁了凤浮,她就是正妻,养育庶子,只有她不愿,没有她不能。像是凤景兮那般,说是贝姨娘不愿,但实际上,也是安怡不想养,她要是执意要孩子,凤老夫人在瞧不上她……亦是没法子拒绝!

除非,她自己养!!

祖母养孙女或孙子,这到说不出什么。

不过,凤老夫人都年近六旬,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院里养个奶娃娃,每天哭闹喊叫,是否受得了?

——这当真值得细思!

当然,前些日子,凤老夫人确实说过要,若贝姨娘产下男丁,她便亲自教养……只是,话说出口,语音还没落呢,就因为前儿要办迎归宴,劳累几天,而患了头风,疼的几乎满地打滚……就她那身体情况,莫说养孩子了,自个儿活着都费事……

贝姨娘怕也正是知道这点,这才在凤宁兮一句‘替人生孩子’中,瞬间变颜变色。

本来,四房嫡系——安怡和原主,都是针扎不出声儿,水泼不进鏠儿的‘温和’人,尤其是安怡,不管贝姨娘如何不守规矩,亦从来不跟她计较,仿佛根本没把这人看在眼里般。

而贝姨娘呢,这些年为人贵妾,没受过主母折磨,但终归心有不甘,尤其,安怡这主母的身份来历,真算起来还未必有她尊贵。

她虽是罪臣之女,好歹是书香贵族出身,安怡算什么,一介贱籍商户罢了!!偏偏压在她头上,还二十年如一日的,一脸不屑跟她计较般?贝姨娘又如何能甘心?

这一回,好不容易怀上了胎,还是四房唯一的男嗣,她可不就想着来显摆显摆嘛……可是,万没成想,刚显摆不到两句,就让从来小透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三姑娘给撅回来了!!

还真真撅在命门上了,疼的贝姨娘脸都扭曲了!!

“三姑娘,您,您……”吃错药了吗?这么呛!!贝姨娘抽着嘴角,抱着肚子的手都颤抖了!!

“我怎地?本就实话实说罢了,姨娘怎么?竟不认同吗?”凤宁兮皮笑肉不笑,话说,虽然从松香木香口中得知,贝姨娘素来嚣张,没把她们嫡系看在眼里,但……

这也张狂的太过份了吧?古代不都是‘妾通买卖’吗?在贵的妾,在嫡妻眼里,不都是打帘子梳头的货色吗?从来没听过说,哪个妾仗着怀孕,就敢到主母面前撒野?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凤宁兮本来就因为问不出什么,而心中燥狂,贝姨娘还找上门来……呵呵,不怼死她!!都对不起她穿越这一趟啊!!

抬手,轻轻捂住唇,她轻声笑着,用看似温和,实则在贝姨娘和凤景兮眼中可恶透顶的表情道:“难不成,姨娘竟还想像养着四妹妹般,自个儿养着弟弟?”

她问着,没等贝姨娘回答,便叹气着‘好意劝’道:“那可不成呢?姨娘别胡涂了,四妹妹是个女孩儿,我母亲答应养在你身边,全当解闷,那便罢了。可你肚子这弟弟……却是咱们四房唯一的男丁,你可不能因为疼爱,便毁了他啊!”

凤宁兮语重心常,那一脸‘我就是个好人’的模样,简直把贝姨娘的肺都气炸了,却也哑口无言,不知反驳什么好。而坐在生母一旁,还没那么深的城府,又被娇养长大,没受过什么气的凤景兮却受不了了……

“三姐姐!!”她怒喝一声,眼睛瞪的滚圆,猛然起身,她愤愤的指着凤宁兮,“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毁了她?我姨娘是弟弟是的生母,怎么会毁他?”

“庶子庶女养在姨娘身边?不是毁?难不成是好?”凤宁兮挑了挑眉,根本没理会都快点到鼻尖儿的手指,微一抿唇,风清云淡的回着。

那表情,颇有‘无为’之感,却偏偏,能让人感觉出一种不屑之态。

“姨娘怎么了?我姨娘是高官之女,是祖母的嫡亲侄女儿,怎么不能养,总比……”嫡母个商户之女好吧?凤景兮斜眼瞧着安怡,话中未尽之意明显。

“高官之女?我怎地不知道?”凤宁兮佯做惊讶的笑着,摇头道:“那真是失敬了,我竟只知道姨娘是犯官之后,是贬做官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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