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爱情之船终于到岸(1 / 2)
到了那天晚上,易沉楷过来苏画家,她对白天见到易家奇的事,只字未提。她知道,易家奇会这样不顾体面地找上门来,必定是易沉楷已经对家人宣布要和自己在一起。这已经足够让她感动,她也不想再让他为自己的事多一分担心和烦扰。
她只是对脸色疲惫的他张开双臂:“来,宝贝,姐姐抱抱。”
易沉楷嗤笑:“你才多大,还自称姐姐。”
苏画却硬拉着他躺到自己膝盖上:“小孩子,要听话。”
易沉楷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苏画的手,像三月的风,轻轻地抚过他的眼睛,鼻梁,嘴唇,那么柔软,让心似一朵花收拢了花瓣,安眠在这片柔风里。
苏画心疼地呢喃:“你看你,比以前瘦了,脸色也不好……”
易沉楷唇边,漾起温暖的笑。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一吻:“画儿,我觉得现在真好,就像做梦一样。”
苏画深深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忽然在他的脸上狠掐一把,他大叫着睁开眼,看见她笑眯眯的脸:“看,不是做梦吧。”
易沉楷一怔,就拉低了她,开始吻她。
过了一会,她从他的吻里挣扎开,抱怨:“这姿势太高难度了,脖子都要断了。“
易沉楷坏笑:‘那我们换个地方,除了吻,还可以做更深一步的交流。“
苏画也坏笑:“真不巧,我今天来例假了,没法和你深入交流。”
“啊,你故意耍我的吧?”易沉楷不相信地怪叫。
苏画无辜地耸耸肩:“女人的正常生理周期,我需要骗你么?”
易沉楷呻吟:“每次在关键时刻就这样,以后我会功能障碍的啊。”
苏画幸灾乐祸:“谁叫你运气背!”
易沉楷咬牙,大声宣布:“从今晚起,我不走了,非要守到你例假结束的那天!”
苏画吐了吐舌:“色狼的恒心真可怕。”
其实话虽这么说,她也真的不想让他走,每次生理期的时候她都手冷脚冷,晚上睡不暖和,有个恒温的大热水袋多好。而且,她真的非常怀念那些在他怀里睡着的日子。
到了要睡的时候,易沉楷进了浴室,不一会端来一盆水,开始去握苏画的脚。苏画挣扎:“干嘛啊?“
“泡脚。“
“我自己脱就行了。“苏画实在不忍心看见他这样的大男人为她脱鞋脱袜。
他却抬起头对她笑笑:“这么多年你难受的时候,也没为你做过什么,就让我补偿一下不行么?“
她不再动了,看着他为他脱下鞋袜,然后一点点帮她洗脚,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手背上。
他低着头,其实泪也早已盈满眼眶。
洗完了脚,他抱她去睡,她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像个小小的婴孩。
许久,他听见她轻声唤他:“小易。“
两个久违的字,让他身体一震,死死抱紧了她,声音微微颤抖:“画儿,再叫一次。“
“小易。“她终于哭出声来。
他们终于,完全回到了过去,那些可以心无芥蒂地叫画儿和小易的日子。
那一晚,她就像第一次叫他小易的那个晚上,叫着他的名字,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愿望:
“小易,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星星海。“
“小易,我想和你一起坐轮渡。“
“小易,我想和你一起吃蛋筒。“
“小易,我想和你一起跳舞。“
……
小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一晚,是她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当晨光洒满窗棂,她在他的怀里醒来,还闭着眼,就开始微笑。
他揪她的鼻子:“一大清早傻笑什么?”
她睁开眼,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躺着,从上往下俯视他,笑容甜得快要溢出蜜来:“我们今天去玩吧。”
“你不上班么?”他问。
她眨巴了下眼睛:“今天是周末啊。”
“不对啊,今天才周四……”易沉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苏画霸道地捂住了嘴:
“我说是周末就是周末。”
易沉楷哭笑不得地扯下她的手:“好吧,我假装今天是周末,你想去哪玩?”
“嗯……先坐轮渡过江……把我们以前逛过的地方统统逛一遍……晚上你再带我去看星星海。”苏画满脸憧憬。
易沉楷深深地看着她,把她拉到胸前,说话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画儿,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那些地方我都不敢去了。“
苏画轻轻地说:“我懂,回到这里,看见每一个熟悉的地方,我都会想起你。“
那些回忆,在分开的时候,想起来多么痛,她最清楚。所幸现在,她可以牵着他的手,重新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真的,多么幸运,他们曾经天涯相隔,却没有真正相忘,又终于在某一天,回到了对方身边。
如果老天是为了给她这样一份圆满的爱情,而给她那些沉痛的折磨,她愿意受,只求以后,再不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她将脸埋在他的衣襟里,低声说:“小易,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听出她的哽噎,抱紧了她,宠溺地吻她的额:“还以为你已经变成了成熟女性,原来还是这么爱哭。“
“以后,只让你一个人看见我哭。“苏画的眼泪里带着笑。
易沉楷心疼地叹了一声:“笨丫头,我希望以后你每天都是开心的,再也别掉一滴泪。“
苏画撇嘴:“那怎么可能,人生这么艰难,我又不是女金刚,哪有可能不哭?“
“呵,你前面表现得很像女金刚啊。“易沉楷说得很委屈:”每次都那么狠心不理我。“
苏画眯起眼:“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犯错在先?”
易沉楷立刻畏缩了:“算我不对好了。”
苏画满意地拍拍他的脸:“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知道没?”
易沉楷无奈而温暖地笑,其实她本质上还是三年前那个爱耍赖爱哭,坏脾气又霸道的丫头,一点也没变。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两人才起来。易沉楷冲完澡出来发现苏画在做早餐,他静静地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种踏实的幸福感。
苏画一转身看见他,笑着招呼他:“干什么啊,还不过来帮忙?“
他走过去给她打下手,忽然想起前不久,他在水语花苑门口碰见秦棋,还幻想过秦棋和苏画在厨房里做饭的幸福场景,再对比现在,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苏画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易沉楷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干过的糗事,干笑两声掩饰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秦棋……好像也住在这个小区是吧?“
他的那点小心思,苏画哪会看不出来,笑睨了他一眼:“是啊,前些时我们还一起在家里吃了饭呢。“她故意少说了几个字——“在林暮雪的家里”。
果不其然,易沉楷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什么?他还来你家吃过饭?”
苏画慢条斯理地往面包上涂果酱,并不回答他。他坐在一边生闷气。
苏画将什锦酱均匀地在土司上涂了一层,然后递给他:“哪,醋缸,人家是在隔壁林暮雪家吃的。”
易沉楷这才高兴了,想了想,眼珠一转:“其实……秦棋和林暮雪住这么近……可以让他们发展一下哈……”
要是成了就爽了,既打发了电灯泡,又搞定了情敌。
苏画白了他一眼:“拜托,请不要把你心里的如意算盘这么明显地写在脸上行不?”
易沉楷讪讪地笑,赶紧收起自己的歪心思,专心吃早餐。
苏画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永远是这么可笑又可爱。
等到收拾停当出门,又碰见林暮雪,她给了苏画一个笑容,然后给了易沉楷一个白眼,让他气得又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今早把她和秦棋送做堆,好清除出他们家苏画的视线。
说来也巧,易沉楷在心里算计秦棋,下楼居然就真的碰到了他。
四个人相顾尴尬,但是秦棋还是保持了他的风度,微笑着对易沉楷点了点头,而林暮雪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跑过去说要坐他的车上班。
他们先走了,易沉楷转过头煞有其事地对苏画说:“我看他们俩搞不好真有一腿。”
苏画无言地望了望天,推着他上了车。
他们到了轮渡渡口,易沉楷把车停了下去买票。
今天的人不多,到处都是空位,苏画却还是跑到栏杆旁去吹风,易沉楷在她身后拉开外套拢住她,一起看对岸的景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