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迷雾消失 【二合一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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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看着平静,但吴时雨感觉,每多过一会,黑雾区域就多崩塌一分。

只是要怎么才能帮助到里面的人出来,她也没有确切主意。

看了看身边的祖各吉利,她问道:“要不,你们进去看看?”

“我们不是不想,是不能!”吉利急得直拍脚,爪子指着那片黑色迷雾,“现在是两边在拉扯争夺,我们这边的东西进去越多,那边就越像这边,越糟糕。这就像如果一个人精神进入幻梦境,要他出来是叫醒他,而不是使他的梦做得更牢固。我们祖各的建议是在这边周围多放一些他们的东西,而你继续好好睡觉,呼唤他们。”

吉利其实是在瞎扯,为了避免自己要进入黑雾区域而已。

只要吴时雨转头去睡大觉,它们就算是安全上岸了。

但吴时雨一听,竟然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

现实争夺,心智支柱!之前漠北的两个异变区域是用生命圈行动赢下了争夺,现在也可以用生命圈行动,并且把顾俊、破雾人小队这些建立有心智支柱且被局里知道的那些他们看重的事物搬过来,加强争夺力。

黑雾区域里还有其他人,但东州调查部的同僚,虽然他们未建心智支柱,但他们的热爱也是有纪录的,同样搬过来。这边的力量越大,对困在那边的人就越多助力。

另外就是她自己了,她真的得继续睡觉,继续呼唤咸俊。

吴时雨一把这些想法给指挥中心那边讲清楚,就跑到一边的专用休息长椅半躺下,闭目入梦去了。

与此同时,通爷批准行动,指挥中心立即给前线派发命令。

其实早在之前,前线就做好准备要进行又一次现实争夺,这已经是现今应对异变区域的常规备用方案了。所以命令一下来,围绕安福村大巷的现实争夺,马上开始。

一队队运输车辆驶近过去,行动部人员把车上装着的地球植物放下来,都是些生机勃勃的树苗、鲜花等。

现在天机局对异文世界不是全无了解了,知道那边是一片死地;还有此前吴时雨在那个奇异梦境,也探知到一些区域里面的景象,不能说死气沉沉,森之黑山羊的力量总是与生命有关,但那是另一种黑暗生机,怪异,扭曲,无序。

所以像青翠的竹子、鲜艳的向日葵、芬芳的玫瑰……它们的气息不一样。

顾俊和破雾人小队那些心智支柱的相关事物,也很快到位了。

为了可能出现的筑固支柱需要,破雾人小队进入黑雾区域前,前线就有所准备,之后一直在完善增强。

像给蛋叔准备的事物之中有美女写真,有的写真集甚至是美女本人往封面吻上了唇印;给楼筱宁准备了一些军火装备,几乎全是非常稀有的绝版;给于驰准备了一些考古工具。

本来,准备的是一些更为珍贵的文物,每一件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那更加贴合于驰的支柱。

但当时于驰知道后急得几乎骂了指挥部一场,那么宝贵的文物怎么能放到这么危险的前线呢?如果损坏了怎么办?不需要被战火波及,它们本身就经不起搬来运去的折腾啊。这些担心反而会让他心神不宁,精神焦躁万分。

那么宝贵的文物!

指挥部就想退而求次,换一些不能说不珍贵,但没那么珍贵,没有唯一性,年代也不甚久远的文物?

这还是惹急了于驰,哪有文物不珍贵的,每件文物都有它的唯一性。

他那与考古、文物相关的心智支柱,不是要把文物据为己有,是见识到它们,保护好它们,解开历史的迷雾,把它们的光彩带给世人。拿文物来冒险,恰恰是违背了支柱。不能动用文物,没得商量。

支柱怎么样本人最清楚,所以最后前线为于驰只动用一批考古工具,铲子、刷子、探测仪等等。

而对于顾俊,前线运来了一些医学、电影方面的事物,再就是吴时雨了,她躺在那里就是一根大支柱。

支柱事物都到位后,生命圈行动的植物还在继续增加,把大巷周围不多的可用空间渐渐占了个满,里一层又外一层。在现场和指挥中心,都有众多人员盯着那片寂静的黑色迷雾。

雾气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飘动,似乎里面起风了。

另一边,吉利和属下祖各们都想逃离这里,黑雾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越来越重……

趁大家不注意,它们就合力抬起躺着吴时雨的休息长椅,搬远一点,再搬远一点。

就这样,它们与那片异变区域的距离,多一米,到两米……

吴时雨面不改容,因为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踏实。

先是朦胧,然后意识在朦胧中慢慢意识到自身的存在,她再去感受这片朦胧,没有特别刻意地寻找什么,就是让精神随着一起像迷雾那样飘动,远去,进入到另一个不同的维度。

之前她这样试过很多次,但最后总是有什么阻滞着了,而做过的那两次怪梦都不是主观进入的。

这一次,吴时雨觉得自己飘着飘着,那种阻滞感再次袭来,犹如被一团腐泥粘巴住,无法前行……

之前这样挣扎几下,她就会醒来,同时精神力大耗。

不挣扎的话,她的精神力也会持续消耗,在一定程度后惊醒。

不过这次,吴时雨既不打算挣扎也不打算不挣扎,既然不能前行那就停在这里吧,她想着那些腐泥,由自己的通感将其发散,这腐泥不断地变幻形状,有时是一只手,有时是一条腿,都显得非常畸形怪异……

这些事物应该就是黑雾区域内的事物。

她不加什么评判,就是像一个局外人那样做纯粹的观察。

渐渐,那团腐泥变成了另一个形状,不再是人体组织了,像一只鸟类,有翅膀,灰黑色的,乌鸦。

这只莫名的乌鸦拍着翅膀,鸣叫着难以言喻的声响。

“怎么好像它在叫我?好吧,随缘了。”

朦胧之中,吴时雨感觉自己跟着这只乌鸦,又好像自己就是这只乌鸦,飞越了迷雾,飞在灰蒙的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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