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逝去的那个贪吃丫头(1 / 2)
就在清影等人在寺庙后的茅屋小院内快速的收拾整备时,端木天佑也抓住了换了席凝羽衣衫和配饰,一路在几个猇卫的舍命保护下不断四处逃窜,故意带着端木天佑和那些乱军绕圈的鱼儿和梁嬷嬷。
端木天佑走上前,一把捏住鱼儿的下巴。“臭丫头你活腻了!?”看到追逐了大半天,耽误了这么多功夫抓住的竟然只是那女人身边的一个丫头,端木天佑已经气到笑了。
“呸!”一口唾沫正好吐了端木天佑一脸,鱼儿满脸的汗水还有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服在脸上。凌乱的妆容和碎发披散着,故意用泥土涂抹过的脸上,那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盯视着端木天佑。
“啪!”一巴掌抽在了鱼儿面上,直接将这个娇小的丫头打的在地上滚了个圈。
可是鱼儿并没有因此感到惧怕,反而是从地上一猛子坐起,依旧恨恨的瞪着端木天佑看着。
瞧见鱼儿如此倔强,端木天佑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好好,不愧是她身边的狗。既然你如此为她尽忠,我也不忍看你到死,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要是让你就这么死去,也真是可惜了你来世上走一趟,呵呵呵——”
端木天佑如今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那种飘然俊逸,完全就是一个心智扭曲的牲口。看着自己的话,将眼前的这个丫头说的面色惨变,好像才能让他的心里感到满足一样,笑的越发狰狞起来!
鱼儿看着几个得到了端木天佑示意,缓缓想自己走来的乱军。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能保全自己的清白时,忽然间梁嬷嬷扑了上去,抓住端木天佑的衣衫下摆,不断的哀求他。
可是端木天佑岂会大发慈悲,放过眼前的这些人。被一个臭丫头弄得耽误了这么久,别说抓住席凝羽,此刻连人往哪里跑了,都还不确定。若不能出了这口气,端木天佑怎能畅快。
一脚踹开梁嬷嬷,端木天佑随手拔出身旁乱军腰间的斩刀。
“嗖~”寒光闪过,就见梁嬷嬷的脖颈出现了一道细纹。隐隐的又一些液体从细纹扩散出来,随后越来越多。
梁嬷嬷也随之无力的向一侧仰倒下去,张大了嘴好像呼吸不畅一般,大口大口的抢着呼吸。但是奈何总是感到再怎么喘,都无法在呼吸到周围的空气。
身体觉得越来越冰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鱼儿眼中含着泪水,看着梁嬷嬷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在抖动,自然知道这都代表着什么。虽然她此刻非常害怕,非常非常想念席凝羽,还有那些清影、清琼几个老是笑话她的丫头。
可是鱼儿不后悔,一点都不怨怪席凝羽。只是想说,舍不得她的那个小姐,好想在被她嫌弃,在被她拧着脸让她少吃些,少吃些的警告。
围上来的几个乱军,已经开始撕扯鱼儿身上的衣服了。当一件件衣衫被那些邋遢粗莽的男人从鱼儿身上扯下时,除了觉得一阵阵的寒意外,鱼儿没有哭喊,也没有力气挣扎。
此刻的鱼儿,脑海里是从小跟着席凝羽被赶往老宅,一去就是好几年的清苦贫瘠日子。顿顿的清粥野菜,自己有时候宁可饿着,也舍不得多吃一口,总是将那点入不得口的东西,省下来给小姐。
就算小姐那时候不爱说话,更是对自己也是一副冰冷隔阂的样子,鱼儿也不觉得委屈。
直到那一次,不知为何小姐突然一个人离家丢了一夜。等回来后,一身的伤一身的痛。可是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一天是老实的,不是拉着自己跑这里,就是去哪里……直到最后漫山遍野的挖药……又去卖药……
等不知道卖了多少药材,终于有了钱,也认识了穆家的义兄义母。以为日子好了,也有了真正关心小姐,会善待小姐的亲人。后来到了皇都,遇到了那个世子爷,更是将小姐护在手心,明里暗里的帮着,护着!
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的在鱼儿的脑海里不断回忆……鱼儿渐渐的笑了,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小姐,下辈子,你可还要把我带在身边,我还陪着你,上山挖药,下水抓鱼……’
一道细细的血水,从鱼儿嘴角流出!
两个幸存的猇卫,此刻也因为力尽被俘。看到端木天佑这样毫无人性,又见鱼儿顷刻间就要遭人欺凌。于是两人挣扎着,不断的怒骂不休。
端木天佑犹如未闻,仍旧是一脸狞笑的看着已经被人压在地上的鱼儿。十分期待,一会这丫头的哭嚎和求饶。
可惜的是,已经有一个人骑在她身上,都没见那臭丫头出过半分声音。端木天佑正觉得有点奇怪,就见那个刚脱了一半裤子的乱军士兵,一猛子蹦了起来。“死了,这贱女人咬舌头了!”
被那士兵一句话说的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端木天佑一把掀开那个脱了一半裤子的人。“哼!”看到地上的鱼儿,此刻已经嘴角溢出血液,还在不断的更加快速的流血出来,端木天佑怒哼一声。
“将她全身衣服扒光,给我吊在林子外面的树上。我要让人都看看,席凝羽那位世子妃身边的丫头,被人扒光了衣服,让人看看她是一个如何不顾主仆情分,将忠仆弃如敝履的毒妇!”端木天佑已经变态到连死人都不放过,还要利用鱼儿,让席凝羽被人恶毒的揣测,给她栽一个不义的污名。
交代完,端木天佑挥手将那两个猇卫也尽数杀死。然后吩咐加大搜寻力度和范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席凝羽,更不能让她活着离开皇都,不能离开中州!
……
“鱼儿——!!!”席凝羽忽然惊醒过来,梦里她看到鱼儿血污满面,心神不定下,一直身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被席凝羽的惊呼吓了一跳的清影和蟾儿,急忙小跑过来。“小姐,没事儿了,我们脱险了!”
蟾儿轻拍着席凝羽的后背,然后悄悄的温言安抚着还在剧烈喘息的席凝羽。
干噎了几下,席凝羽喝了几口清影递过来的水。“鱼儿呢,鱼儿在哪,我怎么没见她?蟾儿,告诉我,鱼儿呢?”席凝羽喝了几口水,这才冲着蟾儿问道,越问话音里渐渐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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