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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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因购买比例不足而买到重复章节啦~补足比例或等24h~她的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在此刻却敏感异常。男人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衬衫衣料熨帖着手心,温度连着一路烧上了脸。

阙清言身上有股好闻的清冽味道, 像是某种清爽的草木香, 林棉僵着脑袋,没敢再凑近了再闻清楚。

再凑近, 他肯定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阙清言是没有开口的必要, 而林棉……

她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开口。

夜色已经很深, 星光黯淡,街边的灯光却很明亮。从林棉的角度看去, 斑驳光影下, 阙清言的后侧脸轮廓分明,下颚与脖颈紧绷着弧度, 高定的衬衫领遮住一片清明禁欲。

画惯了漫画美男的木眠老师脑袋里只剩了一句七字真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林棉滚烫着脸, 不断给自己催眠洗脑。

她醉了。

没错, 醉到脑子都不好使了的那种。

喝得这么醉……说两句胡话,干两件蠢事,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

林棉洗脑成功,搭着阙清言肩背的手松了松,夜风渐凉,她的手心却是汗湿的。

“阙、阙教授,”她酝酿酝酿了关切的语气, 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 低声问, “您冷吗?”

阙清言背着她,闻言脚步稍顿:“怎么了?”

“我给您变个魔术,好不好?”

下一秒,林棉顶着张大红脸,不怕死地把脑袋凑到了男人后颈窝处,双手由搭肩变成了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

这个姿势,挨得不能再近了。

“我,”林棉小声磕巴着解释道,“我现在是一件高领毛衣。”

“……”

“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胆识过人,狗胆包天。”

柏佳依用十六个字精辟地评价道。

洗漱台前,林棉开着手机的免提,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刷牙。半晌,她对着镜子艰难地闭了闭眼,含着牙刷慢慢地把额头杵在了镜子上。

“啊……”

好,想,死……

“然后呢然后呢?”柏佳依听得很兴奋,把苹果咬得嘎嘣脆,追问,“阙清言他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林棉含着牙刷回忆,吐字含混:“没说什么了。”

柏佳依默了一秒,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林棉回想了番昨晚的情形。

阙清言把她背到了餐厅的停车位,她坐进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他一手撑着车门顶俯身靠近了。

“你发脾气的事我不会管,”车内照明灯没开,昏暗的光色下,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望过来,声音低缓好听,“现在我们来谈点别的。”

柏佳依激动:“嗯嗯?”

“搭讪教授,言行不当。”林棉语调一平到底,“他让我写一千字的检讨,写完交给他。”

“……”

搂脖子换一份一千字的检讨……

林棉小声说了一句,柏佳依没听清:“什么?”

她漱了口,红着脸重复:“……我赚了的。”

解决完早餐后,林棉坐在电脑前,检查了一遍工作邮箱,而后登录微博和ins,挑着回复了一部分粉丝们的留言。

完成一切,她接着新建了空白的word文档,新的一天,新的检讨。

林棉刚写过四万字的检讨,按理来说,对这种事应该熟能生巧,但她现在对着空白屏幕措辞半晌,犯了难。

良久,她打字: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不应该……

不应该太喜欢您,虽然不喜欢您真的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林棉停下敲键盘的手:“……”

写情书吗???

删掉删掉。

正思索着,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林棉扫过一眼,接了起来。

电话是许彤打来的。

多伦多还是深夜,许小彤跟加拿大小男友连着浓情蜜意了几个月,终于打算回国了。

“棉棉姐,我预定好了机票,下周三就到B市。”许彤不想走,哭得一抽一噎的,“正好能赶上周五的经济法大课。”

事情来得太突然。林棉毫无防备,愣怔了下,重复道:“下周三就到B市?”

“嗯。”许彤感恩戴德,“笔记和课件我问同学借过了,回头就把进度补起来,棉棉姐你以后就不用再帮我签到了。”

“棉棉姐!”许彤哭嚎,“我舍不得Ethan——”

许小彤下周三就回国了。

挂完电话,林棉屈膝窝在舒软的电脑椅里,盯着屏幕恍然出神。

在许小彤还没回来之前,是林棉代替她这个小表妹去上的课,到现在一切都还顺利,学校里除了徐逐,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等到许小彤回国以后,阙清言早晚会发现的。

林棉不是许彤,还在他面前瞒了这么久。

其实林棉不是没有想过有被揭穿的一天,但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坦白。拿她目前犯的事儿来说,每一件数出来都能让一个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授……气到高血压。

即使林棉对阙清言的涵养再自信……

如果他知道了她不是许彤,还连蒙带骗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甚至还,还觊觎他多年……

林棉把脑袋埋进了膝盖,慢慢缩成球。

半晌,她神情深沉而凝重叉掉了原来的文档,打开了那个在电脑桌面上搁置了很久的文档,指尖戳键盘,缓慢敲了个数字。

题目:《论俘获阙教授芳心的战略成功率》

内容:0.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午后工作间,林棉一笔清空掉潦草的线稿,不自觉地咬笔,决定还是提前向阙清言摊牌比较稳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比起让阙清言自己来发现真相,不如她自己来告诉他。

一张商稿起草了两个小时毫无进度,林棉思想挣扎了十分钟,看了眼时间,把笔插回了笔筒。

她出门摁电梯来到十楼,在熟悉的门牌号前深呼吸两分钟,揉了揉脸,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神情,做足了前期心理准备,然后小心地摁门铃——

负荆请罪扑了个空。

……

徐逐的消息很灵通:【我老板出门去了,参加一个研讨会,本来我今天也要跟着走的,律所实习耽搁了,就换名额了。我恨!】

阙清言今早就已经不在市内了。

徐逐:【这种大型研讨会,没个三五天回不来吧,你又找他有事啊?】

林棉:【有。】

林棉哭着脸心想,这回是真的有事了。大事。

见不到阙清言的面,林棉戳开他的微信头像,对着消息框思忖犹豫了片刻,还是关掉了。

她垂死挣扎地咬抱枕角。

暂时……暂时先搁一搁,这种事情……还是等当面说吧。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心事重重的木眠老师瓶颈期进入巅峰,晚上对着空白一片的绘图软件熬到凌晨,实在画不下去一笔,只能恹恹地从影碟柜里翻出珍藏的恐怖碟来看。

以前看还不觉得,现在一看,电影里每一个中途领便当的悲惨炮灰……

怎么看怎么像自己……

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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