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三家算计百年后,血神子出天地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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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剑派封山闭户之后,尚在世间行走的外门弟子、记名弟子之流,都各自在四方分院之中安身修行,原用来安放道场的山头已变得空空荡荡,除却山石草木、鸟兽鸣虫,便再无甚么旁的了。

便在这么一座空山之中,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弟子却在一寸寸地仔细搜寻着。各家领头主事的元婴高人都拿着罗盘、角尺之类的物件,不时停下来皱眉思索一番,乍一看倒像是凡俗间测风水气脉的野道人。

静虚四徒借助四门剑阵中的秘法观望了许久,却见他们也不言语交谈,有事要议时只用心神传念之法沟通,情形诡怪得紧。

直到夜入三更时,三家门人才聚在了一处,由天行宗一个主事的道人言道:“差不了百年之后,峨眉剑派仍会将道场安于此地,按先前算好的阵个将阵子埋下,而后赶赴另一处。”

众人齐齐点了点头,随后各自动作起来,俱都祭出一粒豆大的乌黑小球,分了六十四处方位埋下,做完这事,一众人等便又施展法术隐起了身形,一股脑地往北去了。

见此,静虚四徒便收了秘法,将元婴重又脱离四门剑阵,回归了肉身之中。

“那三家是在为百年之后的事算计。”陈自圣当先睁开眼来出言道。

“唔”何自魔呼了口气出来,“如此看来,他们对毁去天下元神高人一事已是很有把握了,否则也不会在大事未成之前便分心做下这般手脚。”

薛自怪摇了摇头,“可惜咱们都未成就元神,否则等那三家成事之后,本门便能摘下桃子,一跃成为仙流中数一数二的大派。”

“有师叔在。”燕自仙沉声说道:“本门日后如何,还要看师叔决断,等他出关,今日事要禀报上去。”

“那是自然。”余者齐同点头应道。

虽是窥见了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在峨眉山上做下的手脚,静虚四徒却也未搞甚么动作,一连半月都在剑派道场里炼气修行,间或修习掌教传下的些许炼神之法温养神魂、恢复旧创,日子过得逍遥惬意。

稍显忙些的要数燕自仙,那斋醮葫芦如今在他手中,为本门弟子炼药的事情自也脱责不开了。

只是要行此法却还有些麻烦,盖因那原属茅山派的宝贝葫芦里也不能凭空生出丹药来,须得将外间灵草、灵物投入其中,再用内中重重禁制演化阵法施为,而后才能炼出药来。

燕自仙每日都要抽出空暇巡山走上一遭,顺手采些草药投入葫芦中试演神效,一旦出了丹药来,他便向葫芦中的太霄道人询问药性如何、能否服食之类。

这一日他投了几根药草进去,未过多久,斋醮葫芦便炼出了一枚碧油油光华流转的小丹丸。捻在手里看了一阵,又放到鼻端嗅了嗅,他摇了摇头,朝葫芦问道:“这丹有何用?”

“有何用?能有何用!凡间丹药而已!你炼上一筐卖去药铺,或能换来几串铜板?”走霉运与斋醮葫芦相合一处的太霄道人已是不胜其烦。这时言道:“这般用法,便等同是拿罗浮派的炼妖壶炼兔子暴珍天物呀!之前早便与你说过种种灵丹的丹方,你依样寻来投入葫芦之中,便可炼造出上品丹药来;再或将精血旺盛的生灵收入葫芦之中,亦能炼就出精元丹,拿这凡间草药耍弄,没来由地脏了我的葫芦!”燕自仙乃是静虚四徒中脾气最为温和的一个,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道:“甚么你的葫芦7如今是我剑派之物。”

闻听这话,太霄道人立时气闷得收声了。

斋醮葫芦乃是茅山初代祖师炼就的宝贝,说来能炼灵物为丹药倒在其次,要紧的是茅山每有斋醮大典,都需将这葫芦供奉在法案上。可说此物便是茅山的门面。

“如今可好,下回本门搞斋醮大典时找不到葫芦,掌教真人还不将我恨死”太霄道心暗自一叹:“或许,只望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的图谋落空,如此来,一众同门还能有命恨我。”

燕自仙却不知太霄道人心中所想,只把那炼好的丹药收了,复又投入几根凡间药草进了葫芦里。边道:“青城山中却是没甚灵草仙根,如今掌教真人又在闭关,我须呆在道场主持四门剑阵护法,哪里也走不了;只待日后有闲了,再出门搜寻。至于那炼化生灵之法,却是邪道手段,我剑派虽未以正教自名,却也不会做那等事。”

“杀人夺宝的事都做下了,还有何事不能。”太霄道人开声来驳,却想到自家遭遇乃是自找的,且杀人夺宝之事茅山派也并非没有干过,当下只说到一半便讲不下去了。转又想道:“需给这人找些事做,否则整日来烦我,实在恼人!”

想到这里,他便道:“斋醮葫芦非但可以炼化丹药,还可将天地元气炼化做罡煞雷丸;也可将平日里积存下的法力渡入此宝中炼化成丸,日后法力不济时吞服下去,总比吐纳天地元气恢复得要快。你可依法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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