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当真是冤的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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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事实却是永昭一脸的怒气,心中更是憋屈,又冤枉。

寿堂之中满室寂静,只闻得到洛仙儿嘤嘤的啜泣之声,气氛沉闷,压抑到了极点,相府的两位主子皆阴沉着脸!

尤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父亲,下毒之人既已查明,女儿嫌疑也亦洗清,请父亲容许女儿先行告退,女儿还要去给娘和弟弟……守灵。”

很久都无人敢开口。

直到,洛无忧悲怆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洛秉书沉着脸看了一眼洛无忧,少女面色凄然,既不追究也不询问,竟是要直接的甩手离开,扔下这‘烂摊子’给他。

“咝……不准走,洛无忧,你给我站住,什么叫下毒之人已经查明,你这是在说是本小姐下毒毒害祖母的么?荒谬,简直荒谬透顶!”

洛仙儿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一把推开齐嬷嬷,揭开绸布,掩面怒吼:“我没有下毒,一切都跟我无关,洛无忧,你不要血口喷人,以为用这样低劣的手段便可以栽脏我!”

“妹妹,何谓栽脏?何谓荒谬?事实都已摆在眼前,你难道还不承认么?原本,婉姨娘临终之言,无忧并不相信,可此刻看来,无忧却是不得不怀疑。”

洛无忧突的抬起头,脸色铁青:“我只不过想洗脱自己的嫌疑而已,并不想深究,妹妹却一再苦苦相逼想要置无忧于死地。”

“到底,无忧哪点做的不好,哪里得罪了妹妹,妹妹不妨明言,姐姐可以改,一定会好好改,我们到底同宗同源,我一直顾念着姐妹亲情,数度忍让,可你却把我的忍让当成可欺。”

“需知,天道巍巍,公理常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洛无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清丽绝伦的小脸上神情悲愤,满布飞霜,长袖之下,一双手,死死的纂紧,指甲嵌入肉里。

血,滴嗒而落!

落在少女的两侧地面,一片嫣红,透着一股触目惊心!

“师妹,松手,你是嫌你的身子还不够弱么?你替安儿和洛夫人解毒灌药,中毒也是不浅,才刚解毒,为了你娘和你弟弟也得爱惜着自己的身子。”

莫寒声音带着一股严厉,洛无忧闻声,咬着唇,深吸了口气,终是缓缓的松开了手,跟随前来的汤圆立刻上前,拿出锦帕给洛无忧包扎伤口。

看着少女那掌心血迹斑斑的指印,汤圆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小姐,您可再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了,夫人和小少爷看着,一定会心疼的。”

“洛无忧,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何时对你苦苦相逼了,明明是你蓄意陷害,说什么被黄蜂蛰的人就是凶手,明明本小姐从未接触过那毒药,那黄蜂凭什么就专蛰了本小姐,你又凭什么就认定了本小姐就是凶手?”

看着眼前主仆情深的一幕,洛仙儿气得一下子甩开了衣袖,愤恨的看着洛无忧,众人一瞥,正好看到洛仙儿满脸胞的的模样。

不由纷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鬼啊,皇表姐,你真是本王的皇表姐么?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这么丑?”南宫景皓惊叫了一声,一脸震惊,外加嫌恶!

洛仙儿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传来的刺痛,以及南宫景皓一句叫丑,让她整个人的神情都阴鹜到了极致,五官更是恐怖之中透着几分扭曲。

心中更是早已恨到疯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她都算计好了一切,为什么洛无忧不死,反而还躲过了这一劫!

为什么,为什么?

那双眼中的恨意太过浓烈,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姐姐,你放心吧,若真不是你做的,爹爹和母亲自会查明白的,大姐姐是我们的长姐,素善良宽厚,也绝对不会这般的草率的就认定是你做的,只是兰姨娘和小弟弟刚刚去世,她一时间悲难自抑。”

洛灵儿蹙眉,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当要体谅大姐姐才是。都怪灵儿,查觉太晚,以至于没能救下兰姨娘和小弟,还请大姐姐原谅小妹,小妹也很难过。”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明着替洛无忧说话,实则,却是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洛无忧的头上。

洛无忧只轻轻撇开了头,并不接她的话,冷声道:“父亲若是不信,有府医在场,父亲还可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若是怕师父收买太医,也可请父亲和妹妹信得过的大夫前来查验便是。”

“那衣物,自从拜寿时呈给了祖母,无忧再过接触过,师父也并未见到过,上面到底是何种毒药,那衣料与丝线又是否是像无忧所说,经过了特别炮制,大夫一查便自清楚。”

她深吸了口气道:“无忧并不想揪着此事不放,无忧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娘已死,安儿……也死了,不管是追凶也好,溯源也好,都不能挽救回娘和弟弟的性命,那又有何意义?”

少女的眼眸很平静,没有怨,没有恨,只有一片静若死水。

看在人眼中,有种心死如灰的感觉!

“洛无忧,你别摆出这副模样想要搏人同情,你娘死了,与我有何关系,又和我母亲有何关系,她不过一个姨娘,我母亲若想要害她,早就害了,又岂会等到今日,还有我,我为什么要给祖母下毒?”

洛仙儿怒不可遏:“说不定,那就是你自个儿使的什么计谋,你一定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否则那黄蜂怎么可能会蛰我?”

“妹妹说的好笑,做手脚?那黄蜂是十四殿下找来的,姐姐今日可没有与妹妹直接接触过,妹妹说姐姐做了手脚,我做了什么手脚了,你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你……”

洛仙儿语塞,若她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又岂还能容她在这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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