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呆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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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将她抱回宫中,自是忙里忙外的在帮她找驱寒的东西。

白泞半躺在床上,两只手掩在被子底下。

捻在指尖的,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刚刚趁沈嬷嬷不注意从旁顺手拿来的。

没有半分迟疑,藏在被子底下的一只手捏住银针,猛地在自己手背上扎了下去,算了一下距离,又隔了一指距离再扎了一针。

明显感觉到有血珠渗出来,但白泞不仅没忙着止血,还用力的捏了捏伤处。

那两个小洞马上就变得红肿起来。

“公主,喝姜汤。”

沈嬷嬷端着瓷碗过来,白泞伸出手去接,手背上两处红肿就格外醒目了起来。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沈嬷嬷一把拉住白泞的手,眼中尽是墨色翻滚。

……

沈嬷嬷带着缓过一口气的白泞来到皇后的寝宫,正巧听见里头怀帝饱含怒意的声音。

“你从哪里弄来的蛇?冬日里宫中如何会有蛇?”

沈嬷嬷带着白泞站在门外,脚步一顿,面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她蹲下来,对白泞说:“公主,等下把你的手露出来,尤其是在陛下面前,知道吗?”

白泞点头。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白景跪在地上,圆乎乎的笑脸一片苍白,而他身旁站着的是白林,满脸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父皇,母后,四哥五哥!”

白泞一个个叫人行礼。

怀帝最先瞧见他,稍稍平息了一些情绪,还算是和缓的开口问:“小六可有受惊?”

“回父皇,哥哥只是和我闹着玩儿的,不碍事。”

她低头,声色平缓,藏在袖口底下的手一动不动。

沈嬷嬷觉得着急,想着白泞是不是忘记了刚刚她说的话,却偏偏怀帝在这里,她又不敢提醒白泞,只得盯着她暗自祈祷。

“小五,你说,谁给你的蛇?”

白景死死的咬着牙,最后迫于压力,才像是辩解一样说:

“这个不重要,反正牙齿都拔了,也没毒,六妹妹不是没事儿吗?”

他从来不称呼她为妹妹,白泞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转头对皇后再行了一礼,“母后,我想喝牛乳。”

洛皇后立刻就叫人从后厨端了过来,怀帝转头还想和白泞说两句话,却见白泞已经到了皇后身边,便也只能作罢。

牛乳很快就端上来,白泞在沈嬷嬷期待的视线之中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扣在那银碗边上。

洛皇后的视线本就落在她身上,再瞧见她手上两个红肿起来的伤口时冷了眉眼。

“小六,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沈嬷嬷等的就是这句话,‘噗通’一声就在怀帝和洛皇后面前跪下了,“陛下,娘娘,是老奴的错,老奴该跟着公主的才是,老奴要是护好了公主,也不会叫公主让蛇给咬伤了。”

白景猛地瞪大眼睛。

“老奴休得胡说,那蛇明明没有牙齿的!”

他涨红了一张脸。

怀帝刚刚还有所好转的脸色猛地就阴沉了下来,对着白泞一招手,“小六,到父皇这儿来。”

白泞走过去,任凭怀帝牵起她的手。

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的父皇,如今少见的牵了她的手,果真如同那些话本上说的一样,父亲的手即便在寒冷的凉冬也是暖的。

白泞默默垂下自己的眼睫。

她手背上有两个小孔,有些发红,伤口是小,但足够给白景这次的行为再加上一层罪。

“不是,我没有,那蛇……!”

白景还想再说话,怀帝直接便打断他,“小五,不管那条蛇如何,你妹妹是不是你可以作弄的?”

白景一噎,说不出话来。

“你是个男人,你还是哥哥,站在这里婆婆妈妈便是你给父皇的交代?”

白景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去□□爷爷那儿跪着,什么时候起来,就看你自己认错的态度。”

白景平常没少跟着栗夏干作弄人的事情,□□祠堂那儿也去了不止一回,他昂着脖子走人,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白泞一眼。

白泞做出愧疚的样子,转身就要求情。

怀帝却直接叫来了御医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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