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援军（2 / 2）

桃兔也感受到了霍都身上的平静淡然，就像是一潭波澜不起的死水，令她找不到任何死角和破绽，无论她采取什么样的战斗方式，对方始终能够从容不迫能够化解开来，而且霍都只守不攻，只是在与她拖延时间。

坚墙，这是她目前所能够想象到的一个形容霍都的词汇，没有人能够在战斗中一直保持体力不变的状态，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做到了。

霍都从容不迫地防守着桃兔的攻势：“汝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够一直保持巅峰状态吧？”

桃兔一刀将霍都逼退了出去，面色冷冽道：“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看来汝已经猜到了，如果这场战斗能够拖延到白天，也许吾会很快落败，但现在是黑夜，是吾的时间……好好朝外望望吧！”

桃兔眼角余光朝外周围瞥去，逐渐蹙起眉头，第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但是仔细留神，她便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百米外的一幢建筑在黑暗中只剩下了前半部分，而另一半彻底完全陷入了黑暗，连一丝影子的迹象都看不到！

她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霍都道：“告诉汝也无妨……吾只是将汝等困在了吾的黑色囚牢之中，这个黑色囚牢能够使吾源源不断地汲取这些海军的体力，换而言之，汝并不是在与吾作战，而是与这些海军交手。”

桃兔望向周围倒在地上的海军，这些士兵从刚才那片黑暗涌来之后，全都不知为何地失去战力，但此刻他们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看上去反而面有菜色，更为疲惫不堪。

“纵然不必望向他们，汝应该也有细微察觉到，即便是汝身上的体力，也在流逝，不过十分缓慢而已，这些失去的体力，最后都会集中在吾的身上……”

霍都左手微微张开，如有雷霆劈下的光一闪而过，一瞬间能够看清汇聚在他身体周围一道道如烟雾般的黑光，而黑光的另一头，连接着无数倒地的海军士兵，下一刻，周围恢复了黑暗，再也看不清霍都的身旁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他身上的黑色绒衣微微起风似得飘动起来，脸上阴郁的神色依旧不带有任何情感道：“这就是吾拥有的恶魔果实能力……夜夜果实！”

“没有什么能力是不存在破绽和克制的，即便你能够汲取所有人的体力，但不代表你受伤后拥有自愈的能力吧，只要用足够快的速度击败你……”

桃兔声音缓缓低了下去，冰冷的眼眸盯着霍都，周身荡开一层圆环形状的涟漪，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霍都在原地倒飞出去，不过很快便缓下势头，手中的黑色大镰刀以狰狞之姿向着前方的空气挥出，只听到一声响亮的撞击声，一层层气浪不断扩散。

霍都转过刀，再度挡下桃兔的一击，平静道：“如今能够克制吾的，只有时间与光明……”

……

黑夜褪去，雪国的黎明比平常岛屿上的来得晚上许多，当海平线上的第一道光线照亮这座岛屿之时，所有的战斗也早已经落下了帷幕。

海军本营，海军伤员们各自包扎伤口，疗养伤势，桃兔神色有些木然地站在满目疮痍的空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海军士兵，不由有些出神。

“桃兔中将……”斯托卡贝里站在桃兔身旁道，“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我们已经尽力了……”

斯托卡贝里安慰对方，自己倒露出失意的神色，这次雪国的任务计划不仅彻底失败了，而且还使得海军损兵折将，虽然并没有太大的伤亡，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海军一直致力打击革命军，而在这次行动之后，恐怕不管是世界政府还是海军高层的决策偏重短时间内都不会再以革命军为重心，毕竟，海军要面对的敌人还有全世界的海贼。

桃兔缓缓回过神，对斯托卡贝里的话并不置可否，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去通知雪国国王，我们该准备回往海军本部了，你我也各自拟写一份关于此战的战报上呈吧，这次的敌人也有必要调查一下。”

……

远离雪国海域的一艘海船上，霍都坐在医疗室中的椅子上，他在与桃兔的战斗中受了轻伤，正接受着船医的包扎和敷药，尤迪安几人也坐在病床上，精神状态比霍都稍差一些，其中茉莉的神色最为兴奋，在看到了卡文迪许面具下的真面目后，更是毫无掩饰地透露出一丝爱慕和追求之意，而抱臂站着的卡文迪许虽然并不准备接受茉莉的追求，但他的确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霍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今年还有三十二场巡回演出要开展。”卡文迪许望着霍都，他只是刚好在附近海域的一座岛上，所以才被杜恩抓壮丁般派过来的。

“现在已经无事，海军也不会再追来，汝尽管去吧。”

霍都点了点头，卡文迪许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任何伤的，相对用力过猛，到了白昼后便会隐约产生眩晕感的他，精神状态也是最好的一个，事情完成后，也自然不用再留下。

卡文迪许挥了挥手，没有任何迟疑地离开了医务室。

“霍都先生。”杰马看着卡文迪许离去的背影道，“杜恩大人并不只是简单地与企鹅社有关吧，他在企鹅社中担任着高层，对吧？”

杜恩并未过多向他们透露与企鹅社之间的关系，因此杰马等人并不清楚，而在看到卡文迪许这样赫赫有名的偶像居然也供杜恩差遣后，他们也突然明白杜恩之前在企鹅社报刊上登载招募的事宜并不是因为花了大笔资金才被允许的……

霍都面色阴郁，声音平缓道：“杜恩先生就是企鹅社的社长。”

“什么！杜恩大人是企鹅社社长！”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原来如此，梦魇之主就是企鹅社社长……”

杰马最先明白其中关节，尤迪安三人也逐渐想通，杜恩的零悬赏正是因为他的这一重令海军十分忌惮的身份，正如世界经济报社长摩根斯，纵然和四皇的夏洛特玲玲有不浅的交集，被奉为座上宾，但海军也无法将其定性为海贼，这就是杜恩所潜藏的另一部分惊人的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