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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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贺文渊没有说名字,而是用了“她”来代替,但路兮琳仍然知道,那个“她”,就是安宁。

“什么时候?”

彼此沉默了片刻,路兮琳才动了动唇,小声的问。

“就最近几天吧。”

贺文渊老实回答。安宁在电话里也没有告诉他确切的时间,只说最近几天,到时候再给他电话。

“哦……”路兮琳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又陷入新的沉默中。

不过这次,她只默了不到半分钟便出声唤贺文渊。

“文渊……”

“嗯?”

她不说话,贺文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听她唤自己,他便立即做出反应。

“怎么了?”他问。

“文渊,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她的事?”

路兮琳看着他,语气和眼神一样,同样的带着让人不容逃避的认真。

而她也从来没有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询问过关于他和安宁的事,即便是彼此的感情明朗过后,每天晚上,她依然对他和安宁的通话故作不见,故作不闻,但这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一点介蒂与疙瘩。

虽说之前曾经有向他提及,但那时的她,不过只是出于逗弄的心理,可是现在,她无法再装作视而不见,无法再将压抑心里的情绪。

安宁就要回来了,也就是说,自己马上就要面对那个在贺文渊心里有着重要位置的女人。

可是她到底是谁?和贺文渊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贺文渊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每天晚上的电话雷打不动,结婚半年至今,可以说是从未间断。

而且每一次,贺文渊对她的语气和态度都极尽温柔。

这些,都让路兮琳很难不疑惑。

贺文渊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这让路兮琳原本便皱起的眉头不由地更深了几分。

“文渊,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认真的问过你跟她的事,不是因为我不在意,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自己难过。我一直认为,有些事情我不问,你也会在想说的时候主动告诉我,可是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提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你向我坦诚这些,但现在,我是真的在认真的问你,也是真的想知道你跟她的事。当然,如果你仍然觉得不便说给我听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路兮琳一口气把话说完,尽管语气听似平静,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无奈。

她当然希望贺文渊对她是坦诚的,就像她对他已经无所保留一样。

贺文渊坐在床沿上,侧着身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转过身背对她,然后才听他缓缓的开口,只是第一句话,却只有短短的数字。

“她是我父亲的一个下属的女儿。”

路兮琳依旧皱着眉头,安静地等着他继续。

于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再次出声。

“她的爸爸曾经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跟着我父亲闯了多年。有一年,贺氏出事,我父亲被抓,贺氏群龙无首,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之际,安宁的爸爸突然站出来,替我父亲顶了罪,只为了帮他洗脱罪名。因为疏通了一些关系,顶包的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然后就这样,她爸爸被判了无期进了监狱,而我父亲则安然无事。

她爸爸原本身体就不太好,进了监狱过后,身体状况更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竟然一病不起,并且没多久,便因病去世。

去世之前,我们在医院里见了他最后一面。那时候安宁才十几岁,刚上大学,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因为大出血死了,她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她爸爸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于是临终之前,她爸爸特地拜托我父亲,求他收养安宁,照顾她。我父亲出于对他的感激与愧疚,答应了他,随后,他又拜托我,让我好好照顾安宁,并且是一辈子,因为安宁喜欢我。

我很清楚一个男的承诺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的死,与我父亲有着脱不了干系,我父亲一直在旁劝说我,加上安宁哭得肝肠寸断,我不忍心看他失望,更不忍心他带着遗憾离去,于是便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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