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一十一章劝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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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阡陌纵横,草木萧疏,虽然巳经入春,但冬前犹在,没有多少春意,不过春风拂过,总能感觉到几许温润,而地头稍间,也能瞥见几许绿意,蓬勃的生机已在酝酿之中了的。。。。。。。

出了西城门,上了大道,往前十数里,就是西山大营所在,若再往前行,还有冷冷清清的西山行宫”不论行宫,还是羽林卫军营都是对于平卑百姓来说却都可以说是禁地了,但往这边走的行人却不见少,拖儿带女,马车粼粼,常住长安之人自然知晓,这些百姓多数都是去西山佛院上香的。

其实出了城门没走多远,赵石带着人便拐上了小路,乡间小路,草木掩映,偶有人家现于其间,声息相通,鸡犬相闻,过着平静而又安乐的农家生活。

“大帅这是要去哪里?”,赵幽燕见大帅意态安闲,一路行来,不紧不慢,显然心绪很是不错,便悄悄落后许多,低声问一个跟随赵石最久的老护卫道。

那人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瞅了赵幽燕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还能去哪儿?前面不远就是夫人住的地方,你说能去哪?”,“这个。。。。。。夫人。。。。。。。”,赵幽燕愣了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有些想笑,却又忍住,心道,这还没过门儿呢,又走出嫁在即,这几天就忍不住了?再说好像也于礼不合啊”不过说起来,这门儿婚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些传奇色彩,可以说道的地方太多,但男女之事,又涉及到大帅威严,底下这群人多有忌讳,所以在这个上面说嘴的并不多。

赵幽燕这里也是一知半解,平日又不好仔细打问大帅隐私,但毕竟是年鼻人”好奇心旺盛的很,这时却是忍不住问道:“大帅和夫人磋砣至今,终能结成鸳盟,着实让人羡慕,就是不知大帅和夫人究竟是怎么相识的。。。。。。。。。”

那人抿着嘴儿却不说话了,只是一脸贼笑,瞅着赵幽燕”赵幽燕咬了咬,心中诅咒,不过这些家伙大多都是大帅旧部,就算不是,也多是东征是跟随大帅出生入死,在阎王殿走上一圈又回了阳的,还有那么几个也是巩义县团练出身,也是跟随大帅最早的一批人马,各个资历深厚”桀骜不驯,他有时还真拿这些家伙没办法。

若非他是大帅亲族,又识文断字,身有勇力,不然断不会在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了大帅的亲兵统领,要真比起亲厚或者资历来,这些亲信牙兵任一个站出来,都不是他能比的了的。

这个时候想拿出上官的威风来,绝对是自找难看。

平日零敲碎打的,已是让人心痒难搔,加上此时又觉着大帅和夫人成亲在即,问问也是无妨,这八卦之心一旦起来”再想按下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别废话,彩玉坊转一圈,huā销多少算小爷我的,怎么样?”,那老兵姓吴,闻言立即呵呵低笑,一身的彪悍之气却带着些许的油滑事故,“您可算是问对人了,就后面这些后生小子,别看跟大帅日子不短了,但他们能知道个什么?无非是人云那个。

。。。。。。那个旁人怎么说,他们就也怎么说,糊弄些不知就里的。。。。。。。”,说到这里,更是一拍胸脯,想大咧咧笑上几声,却又瞧了瞧周围,就像一只看见米缸的老鼠,见旁人都没怎在意,才又在马上弯着身子靠近赵幽燕低声道:“您应该知道,老。。。。。。。嘿嘿,咱以前就是庆阳府显锋军队正,后来跟着杜将军投到大帅麾下,咱们这些兄弟跟着大帅水里来火里去的。。。。。。。。。。”

赵幽燕腻歪了,晃着脑袋便道:“少跟小爷说这些老黄历,你们没说腻,小爷都听腻了,赶紧说正经的。。。。。。”

“好好,咱就说正经的,若是旁人问,说出天huā来,咱也不能告诉他,但您就不同了,咱们都在大帅身边,有些事不晓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惹恼了大帅,那怎么成,其实您不问,夫人过门之后,咱也得跟您说叨说叨。。。。。。。。”,“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还得从庆阳府兵变那事上说起。。。。。。。。

两个人渐渐落在后面,一个絮絮叨叨,如佛爷念经,一个听的眉飞色舞,如同刚从米缸出来的老鼠,出来的几个人都不时往后面瞅,心里暗笑,老吴也不知又拿什么话在糊弄人呢,赵小子这个月的薪傣看来又玄了。

赵石策马走在前方,却是不知后面正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编排自己,出了长安城,烦恼好像也都抛在了那里,现在心情闲逸的紧,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再往前行数里,道左便是此行目的地了。

这处宅院和之前遇到的村屋瓦舍的有些不同,青砖绿瓦,虽略有破旧,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前几株老树,青砖铺地,黑漆漆的大门,斑驳的院墙,简简单单,却也有那么几分清幽野趣。

但临到近处,却见门前人头涌涌,大略一瞅,怕不有十几二十人在门前聚着,这些人背刀挎箭,膀天腰圆,身上衣着也是光鲜,年卫怀都牵着马,瞧这架势,多数是豪奴陪着主人出猎到了这里。

这些人聚在门前,或坐或站,高声谈笑,有两个汉子还拉开架势,在门前摔角取乐,引得旁观之人不时轰然笑骂叫好,看上去分外的热闹。

见此情形,赵石眉头已是一皱,瞅了瞅左右,他没来过这里,只是听李金huā不时提起,今日出城也是心血来潮这才想到这里瞅瞅,亲口问问李金huā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不想却是见到这么一副情景,心说,是不是自己走差了?不过抬头望去,门匾之上可不真真写着李府两个字大?赵石自己的字虽写的不堪入目,但古字还是大多认全了的,应是没错了,只是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在旁人府邸门前闹成这样真是无礼之极,是李家那些杂碎来了吗?想到这个,好心情立马打了个折扣,心中已满是不快。。。。。。。

“什么人在此喧哗吵闹,好大的胆子。”

赵石随意摆了摆手,便已有护卫策马冲了上去,一带马缰大声质问。

见赵石一行人策马而来那一群人也都瞧了过来,但赵石一行人都身着便装,虽也带着刀剑,却远不如一身戎装来的有威慑力,而这群人显然也都底气十足,眼界不小,听人质问,许多人轰然笑了出声更有人大声嘲笑,“哪里还的贼厮鸟,我等自在这里说笑,关你这厮何事?滚远些,惹毛了你家爷爷须没你好果子吃。。。。。。”,那护卫大怒,牛手就将腰间佩刀拔了出来。

那边人也不在乎,都聚了过来,有人更唯恐天下不乱的嚷道:“吆喝,还想动家伙,胆子果然不小兄弟们,这厮一瞧便不像善类,不定便是哪里来的贼匪抓了他去报官领赏啊。。。。。。。。”,一片拔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刀光闪烁一群人比划着刀子,脸上笑嘻嘻的,显然丝毫没将对方瞧在眼内,打着的主意嘛,反正自家公子一时半会出不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自己找些乐子。好在也不是各个都没脑子,剑拔弩张之际,却有一大汉排众而出,满脸的络腮胡子,声音洪亮,看上去很是威武,出来之后一挥手,让众人安静些个,这才一抱拳朗声道:“在下雄武军指挥使府上副都头李新,敢问来的哪一位?”,此时赵石已经来到近前,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在门前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道:“原来是李将军府上的人,都说李将军治军严整,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头一句便如此不客气,还辱及家主,那边的一群人立即便有人鼓噪了起来,但其中有那么几个犹疑的仔细瞧了赵石几眼,却是脸色大变,后背的冷汗都早出来了。

这里面就有李新一个,赵石到李府有那么两三趟了,名声又响,这群人都是李府家将,李新又是领头的,自然见过赵石,只是身份所限,离的都挺远,开始时有些认不出而已,但等赵石来到近前,再要不认得这位在李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姑爷,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新心里咯噔一声,额头冒汗,背后也凉飕飕的,暗道,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这里偏僻的紧,小姐交通往来的人又不多,见到这些人,怎么就没想到是这位来了呢?不过也不怪他,他哪里会想到,过几日,就是他们小姐过门的日子,但准姑爷却偏偏离经叛道的在这个时候带人前来私?

一想到少爷带自己等人来这里的目的,李新更是心头大跳,感到大势有些不妙,李家没人不知道,这位姑爷和老爷闹的很僵,偏偏老爷却拿人家没有半点法子,一家子从上到下都对这位既妒且恨,说起来没一句是好话,奈何人家势大,也只痛快痛快嘴罢了,却动不了人家半根毫毛。

出门撞了鬼,这下可是完了,想到自家少爷还在宅子里面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他这里更是汗流浃背,双腿一软,已是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小人不知。。。。。。。不知是伯爷驾到,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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