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极品婆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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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花斜着眼不吭声,陆德文唯唯诺诺的低下头,维持这个站姿站着不敢动,他倒是想硬气些闪着腰走两步,实在是......力不从心......

雨哗哗的下着,一滴滴的雨撞在屋里的盆里,在陆德文耳朵里串成美妙的声响,他动了动耳朵,讪讪的指着屋子,“妈,屋里的盆似乎要接满了。”

雨滴是否满盆还是好区别的,刚开始声音哐哐的响亮,慢慢的声音就小了叮叮叮的,接近满盆时,声音更趋近咚咚的水声。

“进去倒出来吧。”薛花花叹了口气,想到什么,立刻板起脸不苟言笑。棍棒底下出孝子,该严厉的时候得严厉,不能心软。

没察觉薛花花脸上的表情变化,听见薛花花让他进屋,陆德文火急火燎的放下扁担,轻轻搭在桶上,屁颠屁颠进了房间......

一下午,陆德文先是挑着半桶水在檐廊来来回回走,渐渐地,添到大半桶,天黑透前,终于满上了。

他累得想哭。

衣服裤子湿得透透的,薛花花让他搭在房间凳子上,明天将就穿。

他一倒床,连翻身力气都没有。

“彩芝,妈咋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陆德文哼哼卿卿的把铺盖拉过来盖在身上,想不明白薛花花怎么看出伤好得能下地了,伤口的疤掉得差不多了,不怎么疼,就是痒得想挠,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敢偷偷的隔着纱布抓两下。

赵彩芝夜里只能平躺着睡,看铺盖被陆德文全抢了去,她轻轻拉了些回来,小声说道,“早上刘华仙说要去找队长,妈是怕队长带人来,你伤得轻些,帮着干点活,那边才不会闹。”

这年头,工分就是粮食,谁家的粮食都不够吃,拖久了,村民以为她们故意耍赖,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陆德文心里不高兴,他伤得轻就该干活吗?还是挑粪的活......光是想着,肩膀就火辣辣的疼,用不着看也知道,肯定磨掉了层皮。

然而更苦的还在后边,第二天天不亮薛花花就把他叫起床,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也得挑水,不行就挑石头。

陆德文腰酸背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昨天晚上能挑一桶水的他,早上半桶水都困难,但薛花花不管,不挑水就没饭吃,让他自己看着办。

“妈,能用手提不?”肩膀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老大,我能饿死你不?”薛花花抱了捆稻草搁在门口,自己坐在门槛上搓绳子,一股一股的稻草,搓得光光滑滑的,留着年底生产队杀猪的时候用。

陆德文苦不堪言,担起扁担,歪歪扭扭在檐廊来回走,薛花花就跟监督社员上工的队长似的,他稍微一停,薛花花就拉脸皱眉,吓得他一早上没歇过气。

吃了午饭,继续。

比下地挣工分都逼得紧,陆德文快疯了,就差没倒地上装死。

估计就是装死都没用,薛花花态度强势,一脸的没得商量。

连续三天下来,陆德文比干一年的活都累,眼瞅着薛花花背着背篓出了门,他立刻放下扁担,“彩芝,彩芝,快给我舀碗水来......”

屁股刚挨着凳子,就看薛花花凶神恶煞的瞪着眼站在院坝外,陆德文双腿一蹬,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妈,你不是走了吗?”

“你管我走不走,还不赶紧的。”

陆德文被抓包,脸里里外外红了个透彻,尤其他儿子还趴在门槛边,睁着双眼睛炯炯的望着他,他一咬牙,“西西,看着爸怎么挑水的,以后你也给我挑水去。”

西西眨了眨眼,转头走了,走之前口齿清晰的说了两字,“干活。”

陆德文仰倒。

不知道薛花花是不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他不敢再偷懒,老老实实挑着水,西边走到东边,东边走到西边......

薛花花不知道陆德文害怕她藏在周围而十分卖力的挑水走着,她背着那个大背篓,穿着件打满补丁的土布衣,手里杵着根竹竿,步履蹒跚的往隔壁生产四队去了。

阡陌纵横的乡间小道旁,破旧的土坯房零零星星分布着,几缕炊烟缓缓从烟囱冒出来,穿过几片光秃秃的庄稼地就到了刘华仙的家。

农村土坯房的格局一样,堂屋连着间大屋子,东边是灶房和柴篷,刘华仙正抱着柴火从柴篷出来,薛花花叫她,“刘华仙同志......”

刘华仙愣了愣,认出是薛花花,平静的脸顿时愤怒难掩,“你来干什么,我还没去找你你还有脸来?”

她向陆建国告状不管用又回来找生产四队队长,队长催促她赶紧干活,抢在下雨前多撒些种,什么事等不干活的时候说。

昨天她又去找队长说起此事,队长让她再等等,等新知青安顿好了,适应农村生活再说,她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会计把后边的工分记在她们头上,不然她就去公社磨她大哥,让她大哥出面帮忙。

什么都想好了,唯独没想到薛花花会上门。

雨丝绵绵落在薛花花身上,除了痒,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来和你说事的。”院坝有许多脚印,薛花花没往里走,就站外边和刘华仙说话,“今天开始,你们挣的工分就算你们自己的了。”

刘华仙喜笑颜开,又有些不信,狐疑的盯着薛花花,“你说的真的?”

薛花花点头,“真的。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刘华仙脑子快速转了转,搁下柴火,抬脚走了出来,“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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