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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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以尽,太阳最后的光辉从西边落下,只有西南还能看得见一丁点余晖。

荷马园地,被称作为武者摇篮的武协重地,今日再一次对外开放。

然而这一次不是要举行比武大会,仅仅只是作为武协的会长发出的邀请,凡是在西南境内,所有能够来参加的武者,全都聚集在此,说是有要事宣布。

于是,在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荷马园地聚集了近两百人。

和上次的龙虎大会不同,这次来参加的,不乏有许多隐居多年的老家伙,要知道,这些老家伙的实力都是接近余人老头儿的,所以根本不屑于参加任何形式的比武,名次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这些人都住在红堡外院,而等到太阳完全看不见的时候,从黄堡之中,传来了那个熟悉又动听的声音。

所有来参加的人员默契的动身,一一走入黄堡。

每进去一人,都有一名侍从负责接引,并且报号。

“不归客,李阳云。”

“血手神医,吕裘封。”

“讓命公,萧寿泽。”

“蜀山太保,石千栋。”

听着这一个个标准的“武林高手”外号,白逸十分羞愧的掩面走了进去,似乎不想与这些人为伍。

听听这些外号,不归客,血手神医?蜀山太保,当这是拍武侠片呢?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给自己取这种外号,搞什么复古武侠风,就不怕被普通人当作疯子吗?

白逸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两个月之内会来这里两次,上次在爷爷的逼迫下来参加龙虎大会,这次却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要来的。他要来找一个人。

然而如果他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里,并且知道他刚才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自己留长发,穿古装,一副古风美男的打扮,还好意思笑话别人的外号?”

没错,这个白逸,正是两个月前在龙虎大会上和唐卓相识的那个家伙,死缠着唐卓要他学医,只可惜最后卫阎王造反事发突然,又快速的手尾,白逸最后连唐卓的面都没见到就离开了,心中很是遗憾。

白逸跟在一位苍劲的老者身边,在侍从的带领下,到最中心的位置坐下。

正好在这时,他十分眼尖的看见了路过的余晴,立刻站起来跟她打招呼:“余晴小姐。”

余晴一身藏青色旗袍还没换,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喜悦,看见是白逸,她也是微笑着点头,缓缓地说道:“白先生能来,真是让余晴意外,还以为你不愿意来这地方呢。”

回到了武协,余晴那副矜娇的姿态又回到了身上,因为要面对的外人太多,只有这种姿态,才不会让人不快,徒增麻烦。

这是个非常懂得迎合别人的女人,但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以真实的自我示人,展现自己的喜怒哀愁。

“余晴小姐这说的哪里话,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寻找一个人,不知道余晴小姐能否帮我?如果他在这里的话,还请余晴小姐一定要告知。”白逸讪讪一笑,随后正色道。

余晴本不想搭理,这种事情敷衍一下就好,她又不是侍从,但见到白逸态度诚恳,她又笑道:“白先生要找什么人呢?”

“唐卓,你认识的。他来了吗?”

余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低眉看了一眼白逸身边坐着的老人,这老人坐下来便一动不动,只有在刚才提起唐卓的名字时,他才微微挑了一下眼皮,似乎也很关注的样子。

她没见过这个老人,可是看其气质,一定不是普通的武者,她以为这又是哪里来的仇家,心里替唐卓捏了一把汗。随后,微微一笑,道:“余晴并没有在来宾的名单上看到唐大师的名字,很抱歉。”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想找个机会给唐卓打电话通信。

可是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见到这老人把眼睁开,语气有几分傲然和不屑:“大师?”

余晴看到这一幕,更加认定这老头一定是唐卓的仇家,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怎么四处结仇啊。

“请问前辈是……?”余晴想摸清楚这人的底细,好再跟唐卓叮嘱,免得他被人惦记着还不知情。她现在当唐卓是朋友,而且又帮了家族一个大忙,自然不能看着他被人害。

老人不开口,白逸代为回答:“余晴小姐,这是我师父。”

余晴微微一怔,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白逸的爷爷跟自己的爷爷关系不错,按道理说,这人既然跟白逸有这层关系,为何会找唐卓麻烦?

所以,她有些狐疑地问道:“敢问前辈的名讳。”

“我师父姓吕。”白逸说完,便觉得有些牙疼。尊者讳,晚辈自然不能随便说,于是只能说的这么含糊,因为他不想说出师父的外号,太羞耻了。

但余晴却一下子明白了,她记忆极好,一下子就记起来了,“原来是血手神医,吕前辈。”

白逸把头转到一边去,心里默默垂泪。

他师父似乎对这个外号很满意,嘴角居然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余晴知道这老人实力非凡,而且是医术和武术双修的大家,在西南的江湖上可以说是文武两状元,这样的人惦记着唐卓,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她试探着问道:“不知刚才晚辈哪里说错了,让您这般不快。”

吕裘封说道:“他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何以称得上大师?”

白逸向师父推荐的弟子人选,就是唐卓,结果现在别人对这个候补弟子居然称呼唐大师,老头儿心里能高兴么?

余晴正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帮唐卓说话,但就在这时,已经完全到位,准备就绪的宾客,也迎来了主人的登场。

余人老爷子拄着银拐杖,戴着一副眼镜从内堂走出来,站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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