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月韶樊华奈何川(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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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落月晖,照相迎。

月韶颜渊,奈合川。

一抹身影依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院中那棵紫玉兰。忽闪的脑海中,竟然全是他当年如何细心地栽培此树。

不管他所赠自己多少的礼物,那一份心意便永远都会在心中深刻。仿佛这一切,被他深深地束缚而不能随意行走。

可过了有好些时辰,倒是一直不见他的身影。说是朝政有重大的事件,先不与自己用晚膳。

眸光不禁看向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特意为他准备的。此刻,倒是显得凄凉。桌上的膳食,她都未曾动过,只因毫无任何的胃口罢了。

渐渐地,她也该习惯这一切,亦当看清事实。

轻缓地将窗关上时,见一抹许久未见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请安道:“奴婢参见娘娘。”

见况,叶漪兰立马将她扶起,毕竟这几日她一直都在修养。亦是无任何机会去看望她。偶尔,亦会让彩凤捎个话。

见她的气色红润不少,想起那日的场景便由衷的后怕。

拉着她的手,便就坐于自己的身侧,细细端详着:“修养了几日,身子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若那一晚,她并未离开浣衣局,而并未答应子陵她便不会受伤。有时,藏于心中的话亦是无人能诉说。毕竟,知晓所有秘密的人,只有她一人。除了她,亦无其他人。

这些天来,若不是皇上让她安心地修养,恐怕便不会今晚前来。

倒是心中一直放心不下一件事,欲言又止了些许后,缓缓开口道:“其实这几日,奴婢一直认为,娘娘不该让彩凤去查一些事情。”

这件事,她虽从未插手任何过,毕竟彩凤根本不能冒这个险。毕竟,再怎么查,依然是袅无音讯,就像当初皇上派自己在后宫中所查之事,亦无任何结果。

不该?那有何来不该?

暗自长舒一气,自嘲自讽地轻蔑了自己一番,亦倒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过桌上的茶水,亲自倒了一杯放于她的面前,意味深长地双眸略带一丝神秘之意,问道:“你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此事?”

紫菱望着娘娘亲自替自己准备的茶水,并不敢伸手接过。心中倒是甚是自责:“奴婢并非因此事而来,毕竟让彩凤多日守夜,心中倒是过意不去。”

再说,她身上的早已无大碍,一切事宜,终究会回到原点。

“彩凤虽不机敏,但幕后的人一定不会怀疑她,而你,又是皇上人,想必自然会忌惮三分。怕是,任何一条线索都未曾找到。”这个问题她思虑过很久,才会下了此决定。不然,不会让彩凤前去。倒是见紫菱对于此事有诸多的不解的地方,这并不会去怪罪她。“此事,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听闻,紫菱才渐渐地懂了娘娘这番做的用意。继续道来。“可是娘娘,那凶手可是挟持你的人?”

叶漪兰对着她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莞尔一笑之,娓娓道来:“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皇上只不过拿他当挡箭牌罢了。若不是自己一直在他面前说起名分一事,他亦不会早早了断此事。”

一说起此事,若是当初没有这样逼他,可会如此断案了?

苦涩地扬起一抹笑意,继续淡然道:“可他并不知,挟持一事根本是假的。而的他死,却是真的。”

一直以为那人是真正的凶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计。

“或许,是娘娘逼急了皇上。娘娘想要名分,并非出于本意,定是听了那人话,才会如此着急。因为也许只有这样,那个人才会自乱阵脚。”

听闻,紫菱这番话倒是能道出所以的事。她看得明白,亦是很清楚的了解每一件事的发生。

自乱阵脚?

此事了结后,那人一定还会将自己除之。若此刻没有动静,就怕日后……

站起身子走向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拿出那日他送赠的玉佩,细细地抚摸着其中的文物,双眸中溢扬出一抹婉约之意,娓娓道来:“我以为,所设计一切阴谋让那人出现,可偏偏那人倒是神出鬼没。其实,早在寒莘给自己那份信时,若不是早些看了内容,我又岂会下次决心。”

“这件事,娘娘想瞒着皇上一辈子?”

“不如利用此事,让他对自己有愧疚之意,岂不是更能拴住他的心。”

话音刚落,她都不知自己为何会道出这番话来。这番话,不该出自自己的口中,又岂能道出利用二字。不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害怕。就如今晚一样,实则寂寞。

“娘娘,你何时变得……”紫菱见娘娘的性子,倒是变得与以往不同了。眼神中,无往日的柔情,而是一种高贵的一种气质。

“这个后宫中,我需要他。不能因一点小事,彼此间乱了心。”最怕,不是自己而他。或许自始至终自己都在怀疑他的心。一个男人,又岂能真正的做到一生只娶一人。嘴角暗自一味的苦涩笑着。“他能利用她人为自己铺路,我又为何不能利用他的爱,这一生都不许有任何的背叛。”

“其实,娘娘并非是在利用皇上。只是娘娘一直不愿说,其实这是娘娘一直以来的私心。与皇上一样的占有欲。”紫菱一直站在身后,看着镜中的娘娘的双眸,其实内心可以骗人,但眼睛是骗不了人。“奴婢倒是觉得,有时候娘娘的性子,真的像极了皇上。”

“自己何尝不是觉得,身上一直都有他的影子,在其周围萦绕着。”一说起他,望着这一桌的膳食,若此刻他在,一定会喜欢自己亲手准备的。可这恍惚间,时间过得极快,他的身影根本未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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