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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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乡下的野小子,却对自己那么好,实儿很想张口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可想起爹爹的敏感的身份,只能又咽了回去。

“我不要,”实儿想也不想的反驳着,装的是很傲娇的,可心底里是根本没胆子出城——他去找谁啊!?

又不是真的,要去了,还不得露馅了。要是人家知道他不是方家村的人,到时候,追问起来,不是特别的麻烦吗?

“你也不能老不回去啊!?”阮逐月见他小脸阴沉,以为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快乐,就安抚着说:“你爹虽然娶了新媳妇,可你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呢,你都不见两天了,再下去,他不急死吗?”

爹娘真的会急死,可他要怎么回去呢?

“他都不来找我,我就不回去!”实儿假装不满,嘟着嘴,满脸不快。

阮逐月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的又想开口安抚,但她话还没说出来呢,外面就有丫鬟进来了。

“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呢,说有要事,”丫鬟满脸大汗的禀告着。

阮家的人都知道,老爷可以不重要,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得罪了老爷,宽厚的老爷或许会原谅你。可是,得罪了小姐,老爷就不会放过你。

阮逐月一听,立刻打住了,转头对实儿说:“辉儿,姐姐有事,你要闷的话,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姐姐去去就回来!”

“姐姐,辉儿能跟你一起去吗?”实儿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前因为养伤,不敢动弹。现在能走动了,只要动作不剧烈就不会扯裂伤口。

“一起去?”阮逐月一愣,随即笑着说:“姐姐是有事,你要觉得闷的话,我让丫鬟带你去园子里走走,好不好?”

“好!”没有急切的表情,他乖巧的点点头。

阮逐月根本不会不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跟她斗心机,觉得他乖巧,就越发的喜欢了。

阮逐月去了书房,看到自家父亲一脸沉默的坐在那边,眼里满是凝重,就疑惑的上前问道:“爹爹,怎么了?”

“月儿,”阮老爷看到她,双眼一亮,随即想到了什么,双眸一暗,有些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阮逐月知道自家爹爹的叹息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她身为女儿身,觉得惋惜了。

“爹,”阮逐月望着他失落的样子,笑着安抚道:“你别因为女儿身为女儿身就觉得遗憾啊,你看看应娘子,一个女人,那么有本事,不靠战王能在京城站住脚步,谁说身为女儿身的不好呢?”

就因为应燕莲是女儿身,所以好多人都漠视了她的本事,才让她在悄声无息之间把城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女儿,阮老爷很想打击她:不是人人都是应燕莲,那是特殊之中的特殊。

“好了,谈正事,”阮老爷对这个女儿是真的充满惋惜的,“月儿,你的亲事一拖在拖,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爹还是觉得你嫁出去的好……,”

一听到爹爹要自己嫁出去,阮逐月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

“爹爹,你想让月儿嫁给谁呢?月儿如今已经过二十了,就算是嫁给别人,那也是过了大好的年龄了,只能为妾,说不定为妾,人家都还嫌弃呢,你是希望女儿过的不好吗?”阮逐月急急的问道,见父亲有些急了,就继续往下说道:“如今的京城局势变幻莫测,一个不小心,一个家族就消失不见,若我贸然嫁了,遭罪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阮家呢!”

对于嫁人的事,她是真的不抱希望了。

自从梁震的事情发生之后,她觉得每一个想要入赘的男人都是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思来的,所以她厌恶的很,最后干脆就不想了。

阮老爷看着聪明的女儿,叹息一声说:“爹爹就是想着如今京城乱,想要给你找个靠山,免得阮家什么时候出事了,你也好有个依靠啊!”

“爹,京城乱,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坏事,”阮逐月若身为男儿身,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如今,战王得圣宠,我们是在战王一边的,只要保持低调,不掺和那些事情,就不会出事,”京城的乱,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唉,也不知道战王的长子什么时候能找到,”阮老爷叹息一声说道。

“战王的长子?”阮逐月疑惑,“爹爹,战王的长子怎么了?”这件事,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京城谣传,晋国杀手冲着战王的三个孩子去,三个孩子分别被隐卫护着进京送到北辰府去,孪生子没事,安然无恙,但战王的长子在受伤之后下落不明,京城之所以那么的紧张,大半的原因是战王震怒,染血京城啊!”想起了这两天消失不见的那些当了替死鬼的小家族,阮老爷就觉得这一次的清除比之前的皇位之争更血腥。

阮逐月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显得有些诧异跟诡异。

“受伤?”阮逐月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家后院的那个孩子,语气不满有些古怪。

“月儿,你怎么了?”阮老爷看到自家女儿的古怪,纳闷的问道。

这几天,父女两都极少见面,也没怎么谈事,这也是阮逐月回京之后,第一次跟父亲坐在一起谈事的。

“爹爹……我在回京的路上救了一个孩子……,”对于辉儿的存在,阮逐月之前没有说过,想着爹爹忙,等辉儿伤势一好就送他回去,却不料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提了一下。

“什么孩子?”阮老爷先是一愣,想起了自己女儿回来的时候就是战王孩子出事的时候,忍不住的惊愕的问道:“你是说……你救了战王的儿子?”

面对父亲的惊喜跟惊愕,阮逐月反倒淡定一些,“我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救了个孩子,他叫辉儿,是方家村的人,说是被后娘虐待才逃出来的,”至于是不是战王的长子,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说他受伤了?”阮老爷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敢疏忽的。

“嗯,伤的是剑伤,是皮外伤,两天就已经结痂了,”阮逐月笑着说道。

“剑伤?”阮老爷一愣,立刻呵斥道:“你啊,傻丫头,乡下的泼妇哪里来的长剑,刀剑无眼,人家怎么会只伤了皮外伤呢?那是因为战王的隐卫护卫,才让大公子伤了皮外伤的……,”这会儿,不用什么证据,阮老爷就笃定了自家女儿救的就是所有人翻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的战王长子。“人呢?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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