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求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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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胭一眨不眨的盯着锦安,心中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然心知肚明,但是依旧有些不敢置信,一时来不及,只会这样傻傻的盯着锦安看。

锦安也为自己这慌张的模样感到无奈,阖眸,一个深呼吸,郑重的看向薄胭:“我实话实说,我心上有你,我觉得你亦然,你可是因为我早前在母后宫中说的那些话才有意回避我?如今我向你解释明白了,我想问你,你是否愿意……”

锦安话还没说完,门外转进了一个人影,正是白秋染,她抿着下唇,一双手暗暗攥紧袖口,有些别扭的看着二人。

薄胭一愣,看向了她身后的阿宁,也不知道白秋染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通报一声。

阿宁扯扯嘴角,也有些尴尬的看向两人,自己同白秋染并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只是白秋染同锦安一向相熟,她来府上下人们也并不会可以通报,今日亦然,所以等她来到了房门口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刚想通报就听见内室锦安这一通真情表白,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外间也听的真切,自己眼看着白秋染的脸色越发难堪,而后在锦安询问薄胭答案的时刻,她终于忍不住露了面。

“小白?”锦安挑眉,面上也略微有些懊恼与难堪,若是她再晚一步进来,自己应该就能听到薄胭的答案了。

白秋染故作轻松的笑笑,施施然的来到了二人身边:“你还说呢,你派去的人把百里下个半死,他不愿去飞虎营,有害怕来见你,只能央着我来找你求情了。”

提到百里栀,锦安依旧有些不快,相识多年,自己从没想到自己二人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个问题而……

白秋染转头看了看薄胭,目光触及到她脖颈上的一条红痕,眉头一挑,看来那小厮所言不假,薄胭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烈性。

“好歹太子妃现在安好,这就是了,你又何必吓他,是觉得他觊觎太子妃叫你愤懑了?”白秋染一叹:“若你要怪这事就怪我吧,是我早前同他说太子妃对你无意,这才让他有了这份心思,他虽然糊涂,但是到底没做什么逾越之举,况且……“

白秋染抬头看了看锦安:“况且你还不了解百里,最是油腔滑调的,他那一颗真心值几钱?与其说他对太子妃有意,还不如说他是见色起意,今日听了太子妃险些自尽的事情后,他最最担心的并非是太子妃的安危,反而是怕你责罚他,他呀,一向孩子心性,不过是,”白秋染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不过是看着太子妃好看罢了。”

锦安皱眉不语,心中依旧不痛快。

薄胭垂眸着,心中对白秋染的言语多有认同,同百里栀相处这样久了,自己对他的性子有些了解,与其说是男儿,不如说是男孩儿,他虽然对自己表现好感,但是就如同白秋染说的意思,恐怕就是瞧自己生的好看,大多是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好玩儿的玩具,舍不得放手,他心性单纯,就把这种新鲜感当作了爱情,别的不说,若他心中真的有自己,在明知道自己自尽的事实后,为何连个面都不敢露,恐怕他现在才觉得自己真的闯祸了,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的是自身安危。

薄胭有些哭笑不得,他呀……实在是个孩子啊……不过……也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听到锦安的这一番话。

想到锦安刚刚的言语,薄胭心头一暖,嘴角不可抑制的挂上一丝微笑,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原来……

眼角余光忽地撇到前方隐在袖口死死握着的拳头上,薄胭一怔,顺着那双手看上去,正见到白秋染一眨不眨的盯着锦安看,此刻的锦安正在低着头所以他没有看清白秋染的神色,可是薄胭却是清清楚楚的,那隐忍带有些为委屈与难堪的眼神,叫薄胭心头不由一颤,原来,驰骋沙场的女将军,额绕不过一个情字,她刚刚肯定在门外听了锦安的言语,她心仪锦安,听了那番后该是多么尴尬的迈出了这一步,她恐怕是惦念着百里栀的安危,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说情的。

看到白秋染这副模样,薄胭也不由有些郁郁的,原本她才应该是锦安的妻子,从前自己以为是自己抢占了他人的位置,强拆了有情人,可是如今看来呢?虽然锦安已经对自己表明心意,但换句话来说,如是没有自己的介入,这一世她二人本该同上一世一般幸福,若叫自己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些是不可能的。

若是白秋染能坏一些,若是他能坏一些……

薄胭有些无奈的想着,若是那样,自己怎么也不愿放开锦安,可是怪就怪在白秋染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更甚至自己还挺喜欢她,喜欢她的无拘无束,喜欢她的敢做敢为,喜欢她的率真坦诚,她的一切一切都是自己从前的生命中未曾接触过的,而这样一个人的幸福,却是自己亲手毁掉的。

白秋染见锦安没有什么反应,死死咬牙,自己本事不想来的,更何况在门口听到了锦安那一通真情告白,自己是当真不愿进来的,,但是一想到百里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觉得不能这样置之不理,这才终于进了门,自己还要怎么说?从前只要自己一句话,锦安没有不答应的,可是今日呢,自己站在这里许久了,他却并没有松口的意思,不知不觉间,原来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是在何时呢?在自己当着薄胭的面“宣战”的时候吗?还是锦安成亲那日?还是更早,早到锦安在赵国的时候?

白秋染自嘲一笑,可笑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一点,自己同锦安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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