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磨刀霍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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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为何忽然问起……玉摄政王?”辛妈妈回过神来,斟酌着问着郁娇。

李皇后猜测到了长宁喜欢玉衡的事?

可这是上一辈的事,跟郁娇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自从长宁嫁人后,长宁就从不去关注玉衡的事了。

郁娇说道,“我也不清楚,她为何忽然提起他。皇后娘娘一见到我,看了我一会儿后,就说我不像我娘,然后,说了些其他的话之后,就忽然问起他了。”

辛妈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说,玉摄政王跟景家的关系好?才说,小姐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

“景老爷子和玉摄政王,可是忘年之交啊,玉摄政王每次来齐国京城,都会去拜访景府,或是请景老爷子到他的行馆去赴宴。”

“……”

“他二人的关系,这京城上一辈的人,都清楚呢。”

郁娇点了点头,“或许吧……”又笑了笑,“娘娘还夸玉摄政王,是个正人君子呢。”

“……”

“她说,大公主满月的那一天,娘喝醉了,倒在了坤宁宫琉璃苑的地上,是玉摄政王替娘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没让外人闯进去。直到辛妈妈进屋去了,他才悄悄离开。”

“琉璃……苑?”辛妈妈心头大吸一口凉气,“小姐,皇后娘娘真这么说,玉摄政王去过琉璃苑?”

郁娇认真点头,“皇后娘娘是这么说的,她也没有必要撒谎吧?她骗我也犯不着啊?”

“……”

“唉,也是呢,也得亏他替娘守着后门,娘醉酒的丑态没让外人瞧见。”

“……”

“听皇后娘娘说,娘的酒品不好,一沾酒,整个人就疯闹起来,六亲都不认了。哈哈哈,跟我一样呢。唉,看来呀,我这是遗传她了。”

说完,郁娇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调皮地笑起来。

“是是,是呢。”辛妈妈内心,狂跳不止。

十五年前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是玉衡!

那人是玉衡!

她要将这件事情,马上告诉给长宁。

幸好是玉衡,幸好是玉衡啊!

玉衡不喜欢长宁不要紧,长宁喜欢就行。

失身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不委屈。

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没有虐待长宁。

“小姐,老奴离开得久了,得回去照看郡主了,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叫侍女再来传话,老奴要先行离开了。”

辛妈妈说完,不等郁娇点头,转身就走,脚步十分的匆忙。

“可是辛妈妈,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你,很紧急的!”郁娇故意问道。

“再紧急也等等,郡主身边只有老奴一人,小姐,请体谅一下。”辛妈妈头也不回地说道。

郁娇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说道,“好,我有不明白的,再叫霜月来问辛妈妈。”

她看着辛妈妈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唇角渐渐地翘起。

辛妈妈是长宁的心腹侍女,长宁的事情,辛妈妈一定全都知道。

她旁敲侧击地提起玉衡,辛妈妈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提到了宫中的琉璃苑,辛妈妈更是惊得呆住了。

不是愤怒的表情,而是诧异的惊喜的。

由此可见,玉衡和长宁,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玉衡的为人,不爱张扬,行事谨慎。

说白了,就是在喜欢人这方面,喜欢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这处事方法有点像楚誉。

楚誉喜欢林婉音,却深藏不露,直到林婉音死了,他才开始改变自己,可那已经为时过晚了。

幸而她重生了。

知道楚誉喜欢她的那一刻,她懊悔不已。

所以,她想替长宁和玉衡做点什么。

让这世间,少一对两两相望的人吧。

……

辛妈妈跑了几步后,回头发现郁娇正朝园子门那儿走去,没有注意她。

她马上脚尖点地,身影一晃,往长宁住的屋子跃来,一口气,不带停歇的跑。

卧房门开着,长宁正坐在桌边绣花。

因为太过于激动,她落地时,脚步声极重。

惊得长宁停了走线,抬起头,往门口这儿看来。

“阿辛,你怎么回事?怎么冒冒失失的?”长宁疑惑地看着她,微皱着眉尖。

“郡主。”辛妈妈飞一般地跑到长宁的面前,一把抓着长宁的胳膊,“老奴有个消息,郡主听了,别激动。”

长宁望向辛妈妈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

辛妈妈比她年长几岁,一直老成稳重,遇事从不失态。

就连当年她在皇后宫侧殿里失身了,自己显险疯了,辛妈妈都没有慌。

冷静地替她收拾身上的血污,挽发整衣,又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替她将失身一事,瞒了下去。

再后来,父母先后病亡,都是阿辛替她跑前跑后的处理,从没有出过一丝乱子。

今天却为何神色大变,眼神一会儿怒,一会儿喜的?

长宁太意外了。

“我不激动,你说吧,什么事?”经历过郁文才的欺骗,经历过失身,经历过父母早亡,经历过生产那天出了意外,经历过被人骚扰被迫装疯,经历过女儿被迫离开身边。

经历过世间女人受过的所有的打击,她还有什么事,承受不住的?

“那天那个人,是玉衡。”辛妈妈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不惊不慌地说道。

长宁身子一僵,心中狂跳起来,颤声问道,“你说什么?哪个那天?”

多少年没有听到玉衡的名字了,乍一听到,长宁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眼前马上出现那个白衣身影,只是,那眼神太冷,冷得让她不敢靠近。

“大公主满月那天。”辛妈妈说道,“郡主到琉璃苑更衣,老奴守在门外,哪想到,那间屋子居然有后门。”

“……”

“玉衡,由后门进了琉璃苑……”

“说清楚!”长宁歇斯底里地嚷道,“说清楚,说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那个曾拒她于千里之外的人,那个看着她一脸嫌弃的冰块一样的人,怎么会去了琉璃苑?

长宁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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