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人证物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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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昌宇环顾一圈,将同僚们的眼神都收在眼底,最终开口:“十一殿下不必总纠结于两国交情的事,此事经过刑部审查,谁都做不了假。”

说罢,竟直接让人呈上了卷宗,羽皇翻开一看,果真详细纪录了前前后后的事项,罪名也是定好了的。

“怎么可能——”反应最大的当属秦郡主,她满脸震惊地看着秦昱荀,声调都变了:“你这些日子不是得了病不能见人吗,怎么会......”

两位皇子似乎也对此颇为惊讶,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双双陷入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郡主随后又去看对面的苏氏兄弟,但二位皇子都只是默默地移开视线,一言不发。

郡主的表情愈发的奇妙起来,她轻咳两声,稍微提高了些声调:“康王殿下?”

康王殿下又去看他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郡主的声音有些颤抖,视线往左瞄:“十一殿下?”

十一殿下还是那副样子,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秦郡主一脸的不可置信,满脸都写着“我把你们当队友你们却坑我”愤怒,当着众人的面便朝着二位皇子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十一皇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这都定罪了还怎么翻盘啊?”

场面一度尴尬到窒息。

秦郡主的声音看似很小,实际上也有不少人听到了,面对眼下的场景,万建和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万昌宇也觉得场景有些诡异,但当时他们的确是抓紧了时间把案子给定下了,期间还费了不少力气去对付苏寒和苏珩的人,秦瑾瑜有几次要找秦昱荀,他们逼着秦昱荀写信应付过去了。

以秦瑾瑜如今的郡主的身份,要去找魏国的使者总是不太方便,因此找了几次没消息便也作罢。

万昌宇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眼下的场景由不得他细想,已经有属于他们阵营的臣子开口了,正是上次宴席上的中书令:“陛下,此人在您的面前都如此嚣张,若是到了私底下,更不知如何猖狂,若非二位大人察觉,只怕是您都要被蒙在鼓里!”

秦瑾瑜悲伤捂脸。

她堂堂郡主,连一个称号都不配有了吗?咋就变成“此人”了?

羽皇继续翻着纪录当时案情的卷宗,语气之中带着肯定:“这前前后后的纪录倒是详细,也无甚可疑之处。”

说着,他看向自己的长子:“苏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实对于羽皇的表现,万氏父子是不太满意的。

羽皇这看似是斥责,其实还是给了康王一个辩驳的机会的,像之前参与了宫变的二皇子和九皇子,根本就不用审,直接就把人给押到宗人府去了。

这案子定便也定下了,等到他们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但羽皇定了规矩,若是小的案子也就罢了,大案审完后是一定要在朝会上汇报给羽皇的。

这个理由看着正当,万氏父子却都怀疑羽皇不过就是想让他们和苏珩斗个两败俱伤,而羽皇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纵然不想被利用,然而眼下情形紧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启禀父皇,可否让儿子看一看这卷宗?”苏寒终于在秦瑾瑜略显愤怒的目光中结束了沉默,开口道:“秦特使虽说与儿子不相熟,到底身份特殊,或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若是轻易定案,怕是会影响了两国的和睦。再者,依二位万大人的言论来看,儿子今日若是不解释,怕是日后逃脱不了舞弊的罪名。”

苏珩说的简单,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若是苏珩今日不能翻盘,岂止是科场舞弊的罪名,这叛国的罪名只怕是也洗不清了!

“朕倒要看看,这卷宗你能看出什么不妥之处,”羽皇随手将卷宗往旁边一递:“拿去吧。”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接住卷宗,再恭恭敬敬地交到苏寒手中。

苏寒仔细地看了一下卷宗,再重重地合上。

万氏不愧是大家族,万建和也不愧是三朝为官的老油条,虽然秦昱荀什么都没做,光凭着他们伪造的证据,还是顺利地给人定了罪。

“秦特使并我羽国之人,此行前来本是为了两国交好,其身份自然十分特殊,不可随意捉拿审判,”康王殿下不仅容貌上是羽国数一数二的好容颜,说起话来的声音也是极好的,如微风拂面一般,只是这风落到万昌宇面上便如刀割一般:“即便真是犯了罪,也该移交到大理寺审查才是,如此大案,刑部怎可擅自主张?”

“再者,”苏寒放下卷宗,目光如利刃般扫向万昌宇:“这卷宗之上所记录的证据,无非就是几个人证罢了,万侍郎,我们羽国向来律法森严,何时凭着几个市井小民的几句话就能给魏国的特使定罪了?我若找几个人说侍郎你窝藏反心,意图犯上,你是不是也该认罪?!”

“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刑部向来处事公正,”万昌宇被台词背的十分流利,期间还不忘了做出愤慨的表情,演技足以碾压戏班子里的所有成员:“我刑部根据当时在场之人逐一排查过可疑人物,随后又发现事发之前有人在李麻子家的铺子里买了整整两桶的火油与数根蜡烛。火是醉仙楼从东面开始烧起的,东面的损害迹象最为严重,灰烬里还有几根没有燃烧完的蜡烛和残余火油,最后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地处理剩下的物件。经审查,此人是魏国使团当中的张东,他交代了一切之后才定的罪,人证物证皆有,怎能说是仅凭几个人证?”

当初魏国所派出的使者的确不止秦昱荀和秦瑾瑜叔侄二人,还有十多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跟着秦氏叔侄一起出行,而是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叔侄俩进京三日后他才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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