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当年对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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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左出现在云烟家门口时,还在微微喘着气,大半夜的,他敲了半天门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强行破门而入。

漆黑的屋内,盛左瞥见虚掩的房门透出丝丝光亮,他连忙大步跨入。

只见云烟窝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出了这么大事,她一定很难过。

盛左忙上前,试探地喊:“云烟。”

躺在床上的云烟依稀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睁了睁眼皮,只是太困的眼帘像被强力胶给粘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盛左缓缓蹲了下去,看着昏黄灯光下的云烟,脸色潮红,红唇红的撩人,心生不好,抬手摸过她的额头。

猛地被烫的缩回了手。

“这么烫!”盛左心急如焚,立即给秦琦电话让她派医生过来。

盛左忙去倒了杯温水,扶着云烟坐起来,说:“云烟,张嘴,喝点水,嘴唇都烧脱皮了。”

云烟浑身软的像滩泥,怎么靠都靠不住。

盛左扶起她靠在床头上,却看着她一点点滑了下去。

盛左坚毅的眸子杂糅着焦色,抬手抱着她在他怀里,一手去勾床头柜的杯子,强制灌了半杯水进了云烟的肚里。

适时,秦琦带着医生匆匆而来。

“给她看看。”盛左眼疾手快放平云烟,话是直接对着医生说的。看着穿了居家服就出来的医生,盛左知道一定是秦琦上门给人拽来的。

医生看了一眼,看出云烟恶寒高热,还没仔细查就说:“估计是肺炎,送医院吧,我这条件有限。”

“不行!”盛左一口拒绝,“要什么直接说,我给你配齐。”

现在楼底下指不定已经蹲满了记者,所以云烟绝对不能出去。

医生看了眼盛左,肺炎这病可大可小,看这病人体质明显很弱,如果在家里治疗万一恶化怎么办?虽然有些担忧,不过,他还是快速地写了一张单子,秦琦接过,火速去调配。

通过拍片,最终还是确诊为肺炎,等吊水挂上时,盛左紧着眉头问:“她为什么会得肺炎?”

医生一时还真不好回答,病人生病很正常,原因更是复杂,最主要的还是体质的问题,所以有人经常生病,有人就不会。

“是因为着凉吗?”秦琦站在一旁插了一句话。

医生正愁着不知如何回答比较有说服力,秦琦的话转移了盛左的注意力,今夜确实狂风暴雨的。

秦琦指着一旁的湿衣服说:“是不是淋过雨?”

盛左朝地上的一滩衣服走去,湿漉漉的衣服将这一片的地板打湿。她体质弱,他知道,从小就这样。

“秦琦,你留在这里看着。”

盛左吩咐完,折身出了房间,来到阳台边,拉开了窗户,点燃了一根香烟。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狂风不止,一波比一波凶猛,像要把海城掀个底朝天。

一根香烟燃尽,盛左碾灭烟蒂,转身进了房间叫出秦琦。

“你去帮我办件事!”盛左出声,“找一下给‘勋章帝国’装修过的那些公司,一个不许漏。”

秦琦领命离开,虽然她不清楚盛总裁做这些是何用?

秦琦开门之际,门口迎来了欧阳戒。

彼此一打照面,各自心照不宣。秦琦欲打招呼,被欧阳戒制止了。

欧阳戒径直进了屋子,合上了门。

听见脚步声,盛左背身问:“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速速去查?”

沉怒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森冷悠长。

欧阳戒珉唇笑,“盛总裁,你这背后没长眼,说话还是要留心点好。”

听见欧阳戒的声音,盛左疑惑地回过身,掐灭烟头问:“你怎么来了?”

欧阳戒痞笑,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反问:“那盛总裁怎么来了?”

盛左听了不悦,他来是自然而然的事,他和云烟的交情在那里,可欧阳戒不一样,就因为他们成了合作伙伴,欧阳戒就关心地半夜上门?

他不信,怎么说欧阳戒花花公子名声在外。他愠怒道:“云烟不是你能关心的起的!”

盛左的意思很明显,欧阳戒不准打云烟的主意。

欧阳戒听盛左这么一说,恶作剧心理再次上瘾,他缓步走到盛左跟前,笑的漫不经心而又轻浮不稳重,“我要关心云首席执行官碍了盛总裁的好事?”

欧阳戒咬重了“好”字的音。

盛左听出他话里的不尊重,不愿与他扯嘴皮子,直言道:“欧阳公子,据我所知,你的现任女友身怀六甲,此时,你该好好做人夫做人父。”

而不是把闲心打到旁的女人身上。

盛左一顿讥讽,原因不明。

欧阳戒恼火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提起杨玉芝那个女人,他就吃了炮仗。不知所畏的女人,竟然到处说怀了他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吗?

真是的,要不是现在有计划在身,他早就动手结局那女人了!

盛左瞥了眼瘪了的欧阳戒,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相信欧阳戒不会再乱来打云烟的主意。

他坐在了欧阳戒的对面,两个男人谁也不说话地抽闷烟。

“你刚让秦琦去查什么?”

欧阳戒突然开口问盛左。

盛左闻声凝着欧阳戒,只是问:“你值得我信任?”

欧阳戒盯着盛左,冷峻的脸上倏地染上一抹不着调的笑意,“你不信任我没关系,我好像也可以查到,只不过费事一点。”

欧阳戒一点也不在意盛左会不会告诉他答案。

盛左知道欧阳戒如果想查什么,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的他只是怀疑,对于不确定的事,他不会到处说。

他让秦琦查给“勋章帝国”装修过的公司,是因为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灯架木雕,云烟办公室的装饰品。

而“勋章帝国”是陆勋辰创建的公司,一个刚建的公司以一个“帝国”来命名,是把野心写在了额头上吗?

盛左凝眉沉思之际,陆勋辰笑问:“怎么?你不会查我吧?刚好又被我听见了,正想着对策应付我?”

“我没那个闲心!”盛左冷冷地回绝。

欧阳戒笑的幸灾乐祸,旋即正色问:“盛总裁,说说呗,你对云首席执行官什么个意思?”

大半夜送上门地关心。

“什么什么意思?”盛左凝眉,一看欧阳戒八卦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肮脏一片。

欧阳戒不以为然,揶笑:“三更半夜,一男一女……”

盛左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你到底为什么来?”

欧阳戒收起笑脸,凝重地看着盛左,旋即靠在沙发里,半真半假地说:“我说为了一个人来,你信吗?”

盛左试探的话被抛回,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我相信我不会看错。”

看错什么?欧阳戒不语,等着盛左的下文。

“陆沧溟昏迷不醒,我不相信你们的兄弟情谊决裂了。”

“盛总裁何以为言?”欧阳戒谑笑地扬着眉梢,天生的桃花眼里褶着笑与轻浮。

盛左不语,海城,貌似安静了很多年,该乱乱了,乱了才能优胜劣汰。

盛左起身,在云烟房门口看了一会儿,见她睡的安稳,旋即起身坐回沙发里,再次点燃一根烟,笃定道:“我不相信,相信有个人也不信。”

盛左意有所指,直言陆勋辰。

欧阳戒蹙眯起桃花眼,陆勋辰不信他?不见得吧,与陆勋辰合作以来,不说让陆勋辰赚的个盆满铂满,也差不了多少了。

陆勋辰启齿:“信不信又何妨,有利益自然有朋友!有长久的利益也就有永远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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