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落到燕王手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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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茹一听到这话,心儿立马紧张起来,她那一把尖细的嗓子堪堪要刺破喉咙顶出来,然而这时候却听听楚辜轻描淡写道:“想必萧二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罢?”

说着侧目看她。

萧茹一怔,迟疑地点了点头。

见她应了,楚辜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额头全是半跪在地上的人。

此时简锦十分狼狈,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而肩头上的伤口也愈发严重了,血珠渗透衣衫不断冒出来,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着都渗人。

再不治,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

楚歌觉得四哥今天有些怪,便压低声唤了句:“四哥?”

像是被这声喊了回来,楚辜抬着眸看了他一眼,看到自己这个弟弟小心翼翼的模样,就道:“今儿不是在比射箭么,现在比到哪了?”

楚歌回道:“还剩下一局。”

楚辜闻言,就点了头道:“那正好,本王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楚歌面上一喜。

但这会这座没了空,他便立即叫人抬来张干净的座椅,又摆上些点心茶水,像是远方的客人来访要好好款待,楚辜也不客气,掀了锦袍落座。

他对于一旁摆得精致的点心没一点兴趣,只拿了盏茶杯浅啜几口,目光随随落在了围场上。

简锦既然受伤,靶子上缺了人,必然要找个人上来,楚辜目光随随落在刚才简锦被绑着的靶子这方向,看到有个身材瘦弱的奴才被提了上来,叫人给狠狠绑住了。

他咬着唇,咽下哭哭啼啼的求饶声,一副认命的模样。

这画面倒是让楚辜想起了什么事,饮茶几口,目光虽然未曾垂下,但说的话显然是给这人听的。

他的声音有些压低,因为常日惯是压抑冷肃,这会也不例外,连询问也像是在审问一样,“你吱个声,让本王知道是个死人还是活的。”

若换做以往,简锦还有闲心思,就会打着趣儿说个吱,但眼下显然是这幅心思,便轻声道:“求王爷可怜一下奴才,让奴才包扎一下伤口。”

头顶上方是他惯有的语气,“比赛还没有比完,不急。”

他没有伤着,自然不急。

简锦将嘴巴轻轻抿了一下,像是要冲淡心头的痛感,但显然无济于事,仍像在油锅里挣扎,刺得全身都泛起了冷汗。

或许实在是太疼了,她抬手轻轻按住伤口。

反而刺得肩头一抽,愈发疼了。

简锦赶紧撤了手,脑袋懒懒靠在楚辜坐着的椅脚上,嘴唇翕了翕,似乎在抽气。

但是这幅场景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换了一种意味。

此时萧玥正坐在不远处,他懒懒支着手肘斜眼乱看,但心思全都聚集在她那块儿,按他这角度看过去,只看到简锦一个背影,正倚着楚辜的座椅。

他的袖曳了下来,被简锦轻轻枕住。

真是一副好姿态!

萧玥见不惯简锦这样亲昵的姿态,显得愈发文弱怯怯了,不由大掌端了茶杯饮了几口,但没压住心头火气,腾起身站了起来,阔步朝她走去。

楚辜眼前一黑,面前就站了道深紫色劲装的人影。

他抬着眼看。

萧玥唇角掀起,客气道:“燕王。”

楚辜颔首。

之后没有说什么话。

萧玥见他态度如此冷淡,不由将眉头一皱,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但是对方是个王爷,虽然是个不受帝宠的王爷,但明面上,身份仍是要比他尊贵一截,而且萧玥心底还是有些忌惮他的性子。

于是这会也没有和他多计较这些,便想先开口打破这沉默,冷不防一旁的楚歌休息够了,缓缓站起身来,又朝楚辜道:“四哥,我先去比了。你在这里好好坐着,等着我回来。”

他语气欢欣,随即离开。

萧玥见他走远,复又看向楚辜,张了张嘴说:“王爷,萧二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楚辜静静地等他说完,然后缓声道:“这事不急,把比赛看完了说也不迟。”

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就已被拒绝,萧玥瞪了瞪眼。

他这会没反应过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燕王这是要给他下马威是吧?

萧玥正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不远处的赛事俨然落下帷幕,楚歌正朝这边大步走来,逆着光,容貌俊朗神气,十分耀眼。

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路小跑追随的萧茹,脸蛋儿红扑扑的,透着刚运动完的朝气和血色,比刚来时的状态好了不少。

萧玥立马被引去心思,萧茹一到跟前,便立马问道:“谁赢了?”

萧茹羞怯垂下眼道:“我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哪里比得上殿下精湛的箭术。”

这话显然已昭告输赢。

萧玥瞧她一副小女娇娇怯怯的姿态,不由心下微嗤,撤了手转而抱臂道:“倒是意料之外。”

说着时楚歌上前走了几步,到了楚辜跟前。

楚辜正放下茶杯,淡淡道:“本王倦了,要回去了。”

果真是个狼养大的崽子,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了,真是任性到了极点。萧玥心内冷笑,面上当然不显,唇角轻勾着:“正好我也乏了,不如与王爷一道回去。”

他自然存着一番心思,楚辜并不点破,却从黄花梨木头座椅上缓缓起身。

围场黄沙漫天,灰扑扑的,刚才又经历了一场赛事,烟尘愈发乱斗,他素来有轻微的洁癖,眼下便掸了掸衣袖,动作轻缓,同时又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傲色。

“不必了,”他拒绝地十分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本王与你不是很顺路。”

萧玥笑意不减,看着他道:“路是条条都通着,说不定走着就发现王爷和我的帐子相差不远,其实才隔了两三顶营帐而已。”

楚辜听罢,倒是恍然道:“说来也是,要不然昨夜萧二公子怎么会在本王帐前醉倒,又轻薄了本王身边的一个奴才。”

萧玥闻言,倒是缓缓收起唇角的笑意,眉眼间张扬的俊意也转成了挑衅,只不过这会仍被压抑着,还没有被逼急了,“王爷说的是哪个奴才?”

楚辜并不直说,只问了句,“你说呢,萧二公子?”

萧玥挑眉道:“萧二不知道,还请王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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