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来讨命债(1 / 2)
虽然可以肯定楼奉彰是个冒牌货,可到底没有物证,唯一的人证董怜,出身风月,名义上又是被谢洛白收了房的姨太太,她出来指认总统,人人都会认为是谢洛白指使的。
和楼奉彰最亲近的钟家、董家人又都死了个干净,要靠这个把柄扳倒楼奉彰,其实十分棘手。
“如果楼奉彰是假的,那凤哥就不是他的儿子,如果……能让凤哥相信,楼奉彰并非他的父亲,而他真正的父亲难说已经被楼奉彰给害了,他会不会弃暗投明,反过来帮我们对付楼奉彰?”
溪草此话一出,谢洛白的脸就扳了起来,看来就算两人已分道扬镳,但溪草心底,始终对梅凤官狠不下心来,但凡有机会,总希望能与他冰释前嫌,这让谢洛白很不愉快。
“别痴心妄想了,其一,这件事本身就很荒唐,说给寻常人都未必会信,何况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就算真有证据,楼元煊也只会认定是你伪造出来诓骗他的。其二,他恨我入骨,就算不与楼奉彰为伍,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再说他这个盟友,我也不稀罕。”
自从她和谢洛白和好之后,梅凤官确实做了许多让谢洛白忍无可忍的事,没有去对付他,已经算是给溪草面子了,他冷了脸,溪草便也不再提这话,转过话头道。
“这个假总统,既然能冒充那么多年不被人发现,其一,说明楼奉彰本身还是有手腕的,确实镇得住场子,若是个无能的傀儡,底下的人焉有不起疑的?其二,两人外貌确实相像,就算董怜,也是靠身体特征不同才发现的破绽,虽说人有相似,花有相同,但要刻意去找这么像的,也是十分艰难。”
谢洛白点头。
“没错,这也正是我所怀疑的,所以我准备着手去查一查楼家,只是楼奉彰父母俱亡,又没有叔伯兄弟,只能找一找当年在楼家效力的仆从。这个冒牌货,既然能李代桃僵这么多年没被识破,可见这个局,做得很缜密,不止是亲眷,恐怕真总统身边的亲信都被他拔除了不少,这注定是场难打的持久战,一着不慎,身败名裂的就是我自己。”
他在床上坐下,把溪草抱到膝上,轻蹭她的鼻尖。
“其实,你呆在雍州或是蓉城,我更能无所顾忌,放手一搏。”
见他又存了劝她离开的意思,溪草沉下脸,抱着他的脖子认真道。
“又来了,你这人可真自私,只管自己放心,却不替我想想?我若走了,你在这里安危不明的,难道我就能吃得好睡得香,一点不提心吊胆?或者在你心里,就觉得我是个拖后腿的!”
谢洛白笑了,用牙在她红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牙尖嘴利,你怎么会拖后腿呢?不想走就算了,我也不逼你,其实我当然是希望你留下来的,毕竟俗话说,牡丹花下死……”
下头的话,他没有说完便轻笑起来,左手小心地挽起溪草的右腿,跨坐在他腰间,溪草还没来得及反应,空虚便被填满,她神魂也似被撞得一震,在颠簸中伸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吐出一句。
“你可真是……不知节制。”
一番劳累之后,溪草一觉睡到了中午,郑金花进来给她请平安脉,顺便禀告。
“格格,那几个内鬼,我都已经当着众人处置了,只是桑姐……”
郑金花认为,对于仆人,无论从前有过怎样的恩情,只要背叛一次,就是罪不可赦,可溪草却不叫她动桑姐,这让郑金花颇有微词。
“并非我心慈手软,只是人心难测,总统府一心要安插内鬼,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不如给他们留一个,以免再费劲去策反别人,我也省些心。”
溪草高调处理内鬼,一来是要震慑下人,二来也要梅凤官知道,那些小鱼小虾终究无用,从而更重视没被抓住的桑姐,也更加信任她的话,这样溪草可以通过桑姐,传达一些假消息过去,暂时稳住总统府。
“虽然你儿子终归要死,但只要楼元煊还用得着你,他还能多活一阵。”
溪草叫桑姐做双面奸细,她是愿意的,因为等这任务完结那一刻,就是家轩该偿命之时,能让儿子再多苟活几日,算是她做母亲的最后能替儿子做的。
郑金花明白过来,笑着称赞溪草。
“还是格格心思缜密,想得周到,这样一来,咱们就不必担心官邸里的消息外泄了。”
她想起什么,十分尴尬地问。
“对了,谢司令和格格……莫非是冰释前嫌了?今早司令十点多才从格格房里出来,神采奕奕的,还吩咐金嬷嬷烧洗澡水给格格备着……大家都看见了。”
通宵达旦的荒唐,到后头溪草几乎是昏过去的,哪里知道谢洛白的动向,听郑金花这么说,溪草神情一顿。
这些天为了骗董怜,谢洛白和她在一起都如同偷@情一般,两人关起门即便再甜蜜,出去都是势同水火一般,谁知道谢洛白套出了话,连演戏都不认真了。
被她锋利的眼神瞥了一眼,郑金花连忙低头,后悔自己一时多嘴,问了不该问的话。
溪草洗过澡,换衣裳下楼,果然家里人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似乎认为她有机会重得谢洛白的宠爱,谢夫人和金嬷嬷更是满面春风,旁敲侧退想从她嘴里榨出点什么来。
溪草哭笑不得,她又不想为这事解释什么,正想拿话岔开,管家带着个浑身灰扑扑的人快步进屋来了,溪草抬眼一看,面前的人虽然胡子拉碴,衣裳破损,但她还是辨认出这是她前几天安排送姜萱去蓉城的管事老崔。
老崔一脸紧张自责,局促地咬着唇欲言又止,这幅形容,溪草一看就知道出事了,她不想让谢夫人担心,扬手制止了老崔开口,起身往庭院里走,老崔会意跟上来。
“出了什么事?姜萱怎么样了?”
老崔愧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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