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我没有错,错的人是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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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安静的房间内慢慢地流逝。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一杯温热的水,他们来Z市已经有将前前后后有一个月的时间,夏季的燥热开始逐渐的退去,然而秋天的凉意已一点点地渗透了进来。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刚刚接下了那个任务开始了自己的卧底的生涯。

呵,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新兵居然能够得到这种任务。

如果是聂然本尊她会怎么办,应该会吧。

就像冯英英一样,被砍断了四肢丢在大海里面了吧。

冯英英……

那个被叶珍害得只活到了十八岁就终结了自己人生的可悲孩子。

聂然坐在沙发上,似乎像是沉浸在了这短暂的一年的重生生活之中。

但,很快她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房门已经被推开,门外站着的就是她要等待的人,芊夜。

而她正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盯着自己,周身的寒气不断地散出。

“你走错房间了吧,安远道的房间在上面。”聂然握着那杯已经从滚烫变成温吞的热水,仰头喝一口。

那透明的水杯被窗外的阳光折射出了一道亮光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就好像一把极锋利的刀刃正要割破她的喉间。

就是那一道反射出的光线,让站在门口的芊夜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她的气息明显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而聂然在芊夜突变的那一秒就已经感觉到了,但她却依然坐在那里。

芊夜对于这种藐视无比的愤怒,她大步走了进去,随后一把挥开了聂然的水杯,五指成爪,利落地扣住了聂然的脖子。

“哐当——”

水杯被狠狠地砸向了墙面,杯子里的水四溅开来,最终伴随着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墙面上一大滩的水迹慢慢顺着雪白的墙面蜿蜒而下。

其中有几块玻璃碎片被墙面巨大的力道反弹了回来,落在了沙发上,日光的光线正好照射了过去,流光细碎。

聂然坐在沙发上,除了那只突兀的手之外,她的神色平静的就像是在和对方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完全不在意那只手会不会在下一秒掐断她的喉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芊夜弯着腰,她还未用力的手指骨节却非常的分明,显然她是在极力隐忍着。

聂然端坐在那里,眉目依旧,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悠然地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芊夜。”

芊夜该死的讨厌她的笑,那么的讽刺,又带着极度的挑衅,就好像自己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一个消遣的玩具。

而她,讨厌成为聂然,也讨厌成为她手中的玩具!

“你和葛爷说了什么?”芊夜掐着她的脖子,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焦躁和愤怒。

聂然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甚至靠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她,“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

她居然问自己有关系吗?

马翔的倒下让她们再次留了下来,也成功的拖延了回去的时间,以至于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葛义接触。

自从那天葛义亲自把聂然送到拳场的时候,她彻底就不淡定了。

更何况后来葛义还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了马翔。

一个要杀他手下的人,他说放就放了。

那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被放弃了?

当这个认知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时,她直接开始问葛义的行程,并且进行了隐蔽性的跟踪。

三天,聂然从来不下楼亲自送葛义。

只有今天,她亲自下了楼,而且两个人好像非常的愉快,临走前聂然甚至还点了点头。

她点头?

她在允诺葛义什么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能只是冷静的跟踪了,那种情绪逼得她马上就跑了上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想抢走我的任务,然后为自己赢得机会,可以将功抵过是不是!”此时,芊夜扣着她的脖子,愤怒而又阴郁。

那只手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用力地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聂然轻笑了一声,“过?我哪来的过,有过的人分明是你才对吧。”

接着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那只手上。

芊夜对于她的绕圈子和不合作的态度非常的愤怒,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径直道:“你不是都认罪了么,既然认罪了就应该好好当你的罪犯才对,而不是一味的想要掠夺别人的来把自己洗白!”

聂然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地看着她,“那你呢,因为我的认错,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隐瞒下自己的不择手段了吗?”

芊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道:“我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是你一手造成了她的悲剧。”

聂然对于她的俯视下,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气弱,反而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讥讽地回答道:“所以你的那一枪是在拯救她?那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让她成为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这段不轻不重的话却让芊夜的呼吸明显一滞,她手上的劲儿开始变大了起来。

“你不用转移话题!她成植物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你,不是吗?如果你不愧疚,你怎么会连命都不要的给她输了1500cc的血?”

聂然在她慢慢的收拢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可她还会那样浅笑着,“是啊,我愧疚,但我愧疚的是自己把她推出去的那一秒,我算准了所有人开枪的可能性,但唯独没有算出来你居然会开枪!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作为她的战友,居然是抱着想杀她的心开枪。”

芊夜对此不以为意,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如果不是你把她推出去,我也不会想到用她来重新取得葛义的信任。”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撞开了。

“砰——”的一声,那力道将整扇门撞向了墙面,然后又反弹了回来。

芊夜依旧扣着聂然的脖子,但视线却转向了大门。

门口,安远道正用一种震惊和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是李骁和何佳玉以及施倩则恶狠狠地等着自己。

“教官?”芊夜错愕地看着门口的安远道。

她不理解为什么教官会这个时候站在门口。

安远道站在那里,愤怒让他的胸口起起伏伏,眼里有着滔天的愤怒和不可思议,“你杀古琳,你居然想杀自己的战友?!”

芊夜在第一时间就转过头看向了自己手下的聂然,她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你设圈套算计我?”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却是陈述。

“那不然呢,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聂然冷笑了地问。

芊夜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咬着牙问道:“难道不应该吗?这件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的错,是你推她出去的,真要杀人,你才是第一个想要杀她的人!”

她的一个用力,让聂然感觉到喉骨被压迫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但她并不反抗。

即使她现在有完全足够的力量去压制她,甚至能一击即中地将她的喉骨捏碎。

她依然不动手,反而表现的像是被扣住了脖子而无力还击的人。

这种假象和错觉会让震怒中的安远道更加的愤怒。

聪明的人选择在这一刻要么杀了对方,逃出去,从此离开。

要么就放手,和自己的教官解释。

而绝对不是像她这样,掐着对方的脖子,既不敢杀,又舍不得放。

这种场景只会惹得安远道更加相信聂然刚才说的话。

“你快放手!芊夜!你没看到然姐喘不过气来了吗?”何佳玉站在门口急忙叫嚷了起来。

“我不放,她是凶手,我要杀掉她!”芊夜凶狠地看着手中的人。

“芊夜,你给我住手!”安远道站在那里,大喝了一声道。

他在最重要的时刻出声,阻止了芊夜进一步的行动。

“她是真凶,她才是把古琳推出去的人,为什么你们都偏向她,为什么!”芊夜的情绪开始翻涌激动了起来。

何佳玉赶忙解释道:“才不是!然姐推古琳出去是为了治好马翔的晕枪症!才不是想要杀她!而你才是真的想要杀古琳的人!”

芊夜的手一顿,“晕枪症?”但马上就否决地道:“不可能,他那天杀我的时候枪法精准,开枪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要不是我避闪及时,现在死的人就是我。”

“那只能说明我的治疗效果很不错。”聂然在她的手中,脸色苍白,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门外的霍珩在看到聂然被这样死死的掐着却还不肯反击,心里有些急了起来,他很怕芊夜在这样紧张的情绪下,一个失手就真的把聂然给掐死了。

当下没有再有什么犹豫,他随手就把门边用来赏玩的小盆栽掷了过去。

芊夜感觉到有东西飞射而来,顿时松了手,侧身避开。

那小小的陶瓷盆栽就这样摔在了墙上,四分五裂。

而坐在沙发上的聂然在被掐了那么久后,突然松手,空气猛地一口直接灌进了,呛得她皱眉轻咳了几声。

站在不远处的芊夜站在那里冷着眼眸望着沙发上的聂然。

“我不相信你!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你是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聂然重新坐正了身体,说道:“好,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借口,就算我的确是想要杀古琳,但是这并不是你可以杀古琳的借口吧?因为我想杀她,所以你就开枪?这算什么,帮我?我们之间的感情有这么好吗?”

芊夜冰封在无波情绪选的愤怒突然之间像是一下子浇灭了一样。

聂然嘴角再次扬起了一抹嘲弄,“不要因为我的杀人,而给你的开枪寻找借口,我和你是两个个体,我推人也好杀人也罢,那都是我聂然自己的问题,但你芊夜凭什么开那一枪?”

“当然是因为你……”

芊夜还没来得及想好措辞,就被聂然一口打断,“因为我什么?因为我害得你失去了葛义对你的信任?”

她的一击即中让芊夜忍不住身体轻震了一下。

聂然看到她的反应后,依然继续地道:“但事实是,我在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主动去找过你,甚至就连当时认出你的时候我也没做过别的举动,反倒是你不仅当街绑走了他们,甚至为了和我比试,还想要捏碎李骁的喉骨,以至于最后比赛输了被葛义发现,葛义觉得你没用,为此才放弃了你转而邀请我加入,不是吗?”

面对聂然的咄咄逼人,芊夜有些无法招架了起来。

聂然的嘴有多厉害,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总是能轻易的用一两句话就能将人的情绪挑拨起来,也能一句话直击对方内心最不愿意袒露和面对的事实。

安远道在看到芊夜越发罩着寒霜的脸后,走了过去,耐着最后的性子问道:“芊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芊夜是他一点点培养大的,她的为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或许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他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幻想着。

只是当他看着芊夜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时,他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的被打碎了。

“你是我一心培养出来的士兵,你怎么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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