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从来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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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宋琛抬头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必如此,至少我明白了,原来在他们的心中,我竟是这般不堪,寒窗苦读数十载,终究在别人眼里比不上纨绔子弟。”宋琛一个劲的将酒水狂饮下去,直至饮尽,猛地将空酒壶一摔。

瓷器破裂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内显得尤为刺耳。

不远处的冬瑶听到响动,刚要冲进入,但想起了宁墨刚刚的交代,又硬生生的忍住,眉目间透着股着急。

宁墨见此作势轻叹一口气,轻声道:“宋兄何必管他人作何感想,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看你的样子,恐怕还未弱冠,出手又阔绰,怕是典型的家境丰厚公子哥,你这么会懂我的处境?”宋琛眸光带着怒意紧盯着宁墨。

“在下确实不懂,但却也知,是人都有烦恼,怒在下直言,宋兄何必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虚名,若在下是宋兄,管他什么王兄,什么家世,只要足够惬意,最是打紧。”

宁墨掷地有声地开口,所说的话倒也附和他这个年纪,但若仔细听去,那字里行间,都在提醒着宋琛的尴尬处境。

“可惜你不是我,今日有缘相见,但却止于今日,我宋琛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即便倾其所有,也在所不辞。”宋琛嘴角泛起一抹讥笑,语气里皆是势在必得之势。

话落,宋琛站起身来,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径自转身离去。

宁墨瞧着他挺直的背影,玩味地笑了笑。

她要的便是他的在所不惜。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不堪一击。

“主子,你可有事?”冬瑶待宋琛走后,急忙跑过来出声。

“无妨,走吧,接下来,只管看戏就好。”宁墨柔和地看向她,意有所指地开口。

“是。”

宋琛从意来祥出来后,路过墨轩阁,本想将上次相中的砚台买回去,不自觉的摸到已经干瘪的口袋,自嘲地笑了笑,向着宋府走去。

其实今日,王浩并不是因着在研究新得到的宝物而拒绝了他的邀请。

而是,他根本没有同王浩提起此事。

他们两人一起长大,他受够了只要有他在,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一人身上的情景。而自己则像个小丑一样,站在王浩的身边,衬托他是如此的富有,衬托他是如此轻而易举地享用王尚书带给他的便利。

他们说的对,即使他宋琛的才华再卓越,成绩再优秀,终是比不过他王浩,他虽占着宋府大少爷的名号,却还不如寒门里的贵子。

他那位好父亲,自从将继妻娶进门后,又何曾多看过自己一眼,有的无非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

不知怎地,宋琛的脑海中涌起了昔日的许多过往,他如局外人那般感受着自己这么多年所承受的一切,双手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攥紧,浑身的气质兀自变得有几分阴冷。

在这熙熙攘攘,繁华的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似是过了许久,他才不疾不徐地将整个路程走完,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乌黑的发丝有几根散落了下来,极其狼狈。

“大少爷,老爷让您回来,去书房找他。”门口的小厮瞧见他,忙出声禀告,但那语气里的恭敬明显少了些许。

“嗯。”宋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应声道。

那小厮浑身一凛,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总感觉今天的大少爷有些不一样。

随即去了宋父的书房。

刚走近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这里面有谁,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继母严氏同他的二弟宋璞。

书房伺候的下人看到他的身影,行礼过后,便前去通报。

宋琛心中的冷意更甚,现在想起来,自己果真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比如,他曾见到过好几次,严氏和宋璞可随意的进入书房。

再比如......

宋琛似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将自己的思绪打断,过往的是否对错现如今已经没有了意义,他能做的只要往上爬,拼命的为自己博得一个锦绣前程。

让那些轻蔑他的人,全部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宋琛定要做这东临数一数二的权臣。

屋内的欢笑声,戛然而止,而后便是一道沉稳的嗓音响起:“进来。”

宋琛敛下心神,面色如常的推门而入。

“琛儿来了,可有用过晚膳。”严氏柔声询问,那语气仿佛满是关切。

“多谢母亲挂心,我刚和同窗好友在外用过。”宋琛轻声开口,恭敬有之,却皆是疏离。

“你瞧瞧,你这幅模样,成何体统。”宋父威严的目光看向他,呵斥道。

还不等他应声,便听严氏连忙出声劝说:“许是近日天气过于炎热的缘故,你何须发如此大的火气,他们平日里读书辛苦的很,难得放松一下,依着妾身之见,并未有何不妥。”

“他辛苦?璞儿也很用功的学习,且还比他小三岁,怎不见他日日同人厮混啊?你不必替他说话,他向来眼高于顶,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便无法无天。

幸亏我没有听你的,等他一同用膳,否则,全府的人都要饿肚子。”宋父气不打一处来,一字一句地开口训斥。

“父亲别生气,大哥定是有事情,对了,定是那王公子相邀,他推脱不了,故此才会如此。”一旁的宋璞也忙跟着劝道。

只是他不提王公子三个字还好,一提宋父更加想要动怒,脸上的表情阴沉一片,咬牙切齿地开口:“为父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同那王浩走的过近,你若再这么一意孤行,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他的话一出,严氏和宋璞面上皆是震惊,两人对视一眼,是只有彼此能懂的含义。

宋琛面色无波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以往还不觉得,现如今看来,只想让人毁了它。

“父亲,孩儿有话同您说,希望您屏蔽左右。”宋琛低头躬身道。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在场的都不是外人,说什么话,直说便是,何须如此鬼鬼祟祟。”宋父瞥了他一眼,反驳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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