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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可以看见他压抑的疯狂与痛苦。
宋煜心头涌出几分说不出的悲凉,上一世她爱他如斯,可谢弈半点也不在乎,这一世她再也不爱他了,谢弈却是放不开手。
一世重来,宋煜选择了退避,谢弈却不屈不挠的再次缠了上来。
可是无论如何,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元彻又有什么关系。
元彻又做错了什么,要被牵连至此。
宋煜垂下了眼睑,半晌后道,“我与元彻不过相识一场的友人,你根本无需担心什么。”
谢弈紧紧盯着宋煜,她眼神毫无躲闪。
对宋煜而言,元彻也许就是一个友人,可对元彻而言是,宋煜是什么,宋煜也许根本不知道。
所以谢弈聪明的选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宋煜,“元彻可以拒绝,但是他没有拒绝”,谢弈看着她道,“明玉,并非我相逼,是元彻他自己想去。”
元彻自己答应了要去。
他只不过安插了暗线,若元彻敢逃,就将他就地处决。
仅此,罢了。
城东元府。
谢弈启用元彻,已是让元彻的亲信们大惊,而后元彻答应此事,亲信们更是焦急。
尚未显露锋芒的元彻,就连他的亲信们也不觉得元彻会扭转这场战争。
谢弈就是想让元彻死在战场,败了死路一条,就算是胜了,谢弈也有千万种方法置元彻于死地。
元彻分明什么都知道,可他却还是答应了。
众人焦急的看向元彻。
元彻道,“父王快坚持不住了。”
“什么!”一时间众人齐声惊呼。
鲜卑王快不行了,可平城那边一直不曾传消息过来,若不是他命人秘密打探,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平城的人不愿意他回来,洛阳这边也不愿意让他走,所以,元彻必须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离开的机会。
比如一个战功。
只要他立下战功,他就可以向洛阳政权提出要求。
众人沉默,片刻后有人突然道,“陈夏不义,我们又何必听他调遣,不如等离开洛阳便借机脱离大军前往平城!”
元彻面容淡淡,“我们回得去平城,可平城那边却未必敢收。”
如今就算陈夏内斗,可拓跋部一个小小的部落却也不敢去招惹,他如今不过亲兵数百,若叛逃回到平城,无非两个结果,一个死,一个便是再次被人送回洛阳。
所以,元彻才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离开洛阳,回到平城。
谢弈也许是想让他死,那他便争出一条活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他人。
元彻带兵亦是板上钉钉。
由于太原王拒不出兵,让谢弈不得不也保留大量兵马,以防在被东海王攻破之前,就死在太原王手中,所以能由元彻调遣的兵力,不过区区两万。
东海王至今还余将近七万大军,却给了元彻不过两万兵力!
如今大敌当前,太原王却还想着内斗,就算真的斗赢了谢弈,待东海王破了洛阳又有何用?
宋煜与一众大臣讲尽了利害关系,可太原王却是依旧我行我素。
元彻手下一众亲信气极大骂,甚至劝元彻放弃此行,就算回到故乡的想法再如何迫切,又哪里抵得上性命更重要?
可元彻终是踏上了东进的征程。
点兵前夜,凤樵为元彻送上了一枚符节。
这是先帝临终前,赐给宋煜的三千精兵。
宋煜无法阻止太原王与谢弈的对峙,太原王一毛不拔,谢弈最后妥协,也不过再多出两千兵马。
谢弈说这是元彻自己的意愿,可此事却与她息息相关。
宋煜改变不了现状,只能将自己手中的三千兵马交给元彻。
凤樵郑重的将符节放在元彻手中,开口道,“公主说兵虽少,却聊胜于无。”
元彻将这小小的符节握在手中,待震惊过后,只觉得手中的符节有千斤重。
三千精兵,怎么会少。
而且是只听命于他的精兵。
元彻心头发烫,他握紧了手中的符节,“公主还说了什么?”
“公主提醒世子,勿要轻信他人,万事小心。”
谢弈就算指派兵马给元彻,可这些人却并非全数可信,所以千万小心。
“最后”,凤樵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元彻,“公主说,她等你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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