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人间至味是梅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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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祝莘莘学子们都能获得好成绩。)

周栋的一首‘蛋炒饭’将庆功会直接推向了‘高朝’,如果只论表演难度和歌词本身的意义,其实这首歌远远不及吴蓉蓉的重金属摇滚乐;如果论及高雅和专业性,更加比不得穿上小短裙当众表演芭蕾舞的古亚楠。

美丽女总裁的小天鹅让现场所有异性都看直了眼,这种舞蹈真的太适合美女了,古亚楠那一弯天鹅般的美丽颈项每次弯曲的时候,就像一只真正的折翼天鹅,让男人们就想着将她一把揽进怀中。

可无论是重金属摇滚还是高雅的芭蕾,都很难与餐饮业产生联系,周栋的‘蛋炒饭’欢快活泼,却是唱出了不知多少勤行人的心声,得票最多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小周师傅,恭喜你成为今晚最受欢迎的人。”

古亚楠刚刚换下芭蕾服,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潮!红,她一边晃着杯中的红葡萄酒,一边有些玩味地问道:“比起荣誉,我发现你似乎对金钱更感兴趣?”

说起来古亚楠还有些牙痒痒的,颁发那五万元奖金的支票时这小子就顾着看支票上有多少个零了,不光对荣誉没多大兴趣,似乎对她这个美女总裁也懒得多看一眼。

虽然在她眼里周栋也就是个大男孩,可这种被人漠视的感觉还是非常不好,从小美到大的她还从没被异性这样忽视过。

“贴满墙壁的奖状绝对没有钱来的实用。”

周栋淡淡应了一句。他对金钱的观点和老爸一样,不对金钱弯腰但也不排斥金钱;经济自由可以让他随意为老爸老妈在凤栖山安置新居,满墙的奖状和锦旗能换来什么?

现在已经不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了,其实就算在那个年代,崭露头角的万元户也已经开始吸引人们的目光。

“你能这样想就好。”

古亚楠淡淡一笑,轻轻转身离去,空中只留下迷人的法国香水味道。

“女人总是这麽奇怪,说话都喜欢留一半的麽?”

周易摇摇头,招呼了还准备多玩会儿的胖子一声,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第三枚免死金牌碎片任务已经激活,难度远远超过了周栋的预计。

“请宿主取得‘最贴心的人民面点师’称号。

时间不限,要求有累计一百位食客衷心感谢宿主,并发自内心的认为宿主是这个时代最贴心的人民面点师......”

人民面点师?

这是一个多么具有时代烙印的称号啊?

周栋耳边仿佛响起了熟悉的歌谣。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这都是老爸那辈儿人的怀旧金曲了。

“系统,你确定你只是个程序,不是为了坑我才诞生的?”

周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任务也太高难度了吧?

“宿主,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道德缺失、家家自扫门前雪、只扶小姐姐过马路的年代里,你难道不认为‘人民面点师’这种光荣称号是弥足珍贵的麽?

身为未来的厨神,你的美食就是武器,你的美食就是文化。所以,去彰显上个世纪的荣誉吧,重塑行业新风、回归最初的心,从我做起!”

“说的真好,就像是在听一场报告会,可是系统,我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回归初心,听起来非常高大上,而且绝对正能量,可这个任务的切入点究竟在哪里?周栋感觉十分迷茫。

“请宿主自行去感悟,自行去寻找......”

“真是个很好的提示,系统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同志,不客气。”

又是一个很具时代烙印的回答。

***

一人智慧有时而穷,想不出就不要钻牛角尖,这是楚都精神病院专家的建议。

看看时间,因为自己离场较早,现在还没到下午四点。

自从来到九州鼎食实习,一直都在忙碌,甚至成了‘周鲶鱼’‘周劳模’,已经很久没去看望过自己的‘精神导师’了。

嗯,反正也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完成这个坑爹的任务,趁着今天有空,刚好去探望他老人家。

想起当初这位老人对自己的帮助,周栋至今还是铭感于心。

这位老人姓何,说起来跟周栋的班主任何必进还是同宗,名字就更为古怪了,叫‘何必问’;周栋起初以为这又是老人家发病时胡侃的,后来才知道人家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

“我的名字为什么叫何必问?

问什么恩怨、说什么人生?天地孤鸿一过客,唯有小芳在心中。小栋你知道麽,小芳是我们村里的姑娘,我还专门为她写了首歌儿呢......

你问我歌曲的名字是啥?我哪知道,你不知道何爷爷我也是个精神病啊?不过歌词我可还记得呢,是什么来着......你让我好好想想啊,想起来了!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她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好听吧?不过这可不是爷爷我真正的才华,乡村俚歌而已......咱们还是讲讲史,话说明英宗被瓦剌人掳了去......”

周栋感觉老爷子和一般的精神病人完全不同,有时候比他爹活得还明白,而且博学的很,当年就经常跟他讲《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点评之精妙,易教授袁老师也不过如此,这样的人会是疯子?天才还差不多!

周栋在精神病院里呆的时间不长,后来离开的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老爷子,记得老爷子站在重度隔离室的铁窗后冲他用力挥手:“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说是这么说,周栋却是个念旧的人,逢年过节还是会来看望这位老病友。每次听他从非正常角度讲史讲人生,周栋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这老爷子活得好像比外面那些正常人还要明白呢。

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月没见了,还真是有些想他老人家了。

叫了辆出租车,周栋跳上车道:“去茶棚。”

司机顿时打了个激灵:“茶棚精神病院啊?”

“不然还能是哪里?”

“哦,小兄弟这是去看朋友呢?”不能问人家是不是探视亲人,听着像是诅咒,会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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