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9一切看天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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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娆的咳嗽声从听筒里面传来,打消了贺琛冲动的想法。她还在病中,告诉她真相,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你好好休息吧,孩子这边我来照顾。你别担心。”

“多谢你啦。”

余娆挂了电话,嘉乔这才愿意去睡觉。

和嘉乔说了晚安之后,贺琛坐在客厅里面却觉得睡不着。他想等一等,看慕礼到底会什么时候回来。

一直等到后半夜,他实在撑不住睡着了,慕礼都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起来,慕礼的车子停在庭院里面,看样子是回来了。

昨天才大打出手,今天两个人见面也不觉得又多尴尬,因为慕礼仍旧是冷冰冰的。贺琛以前觉得慕礼只是性子冷淡一点,现在看慕礼却觉得这人是太过高傲,怎么看都觉得让人很不爽。

吃过早餐,慕礼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西装革履,商务成功人士的派头,看样子是要去工作。

贺琛冷着声音提醒他,“别忘了去医院看余娆。”

慕礼脚步没有停,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

嘉乔提出来想去医院看妈妈。贺琛想到昨天余娆在电话里面说的,孩子体抗力不强,万一要是传染了,那不是太麻烦了。

贺琛决定带嘉乔出去玩。

“那妹妹呢?”

嘉乔还记挂着那个只会爬来爬去的小糯米团子。

“安安太小了。如果要带着她,我们就不能出去玩,只能在家里。”

“那……我们还是在家里玩吧。”

贺琛十分赞赏地抚了抚嘉乔的小脑袋,这孩子真乖,很有大哥哥的样子。

安安这会已经吃饱了,被保姆抱到看客厅里来,在地毯上爬来爬去,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稍微不注意就趴到了玻璃茶几上面,要摸上面的东西。嘉乔跟在后面,一直喊着,“这个不能摸,会伤到你的。”“来,哥哥给你玩这个。”

贺琛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嘉乔这个哥哥当的很称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

白禹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兄弟,你明天走是不是?今天本来约好的聚餐我可能来不了。我现在要飞去香港,那边有一个病人突然间心脏病发,召集专家过去会诊。”

那边声音很嘈杂,贺琛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啊?你说你去哪儿?怎么那么吵?”

“我说我现在马上要上直升机了。因为香港那边有一个姓宁的富商突然间心脏病发,情况紧急,召集专家过去会诊,我可能不能送你了。”

白禹在电话那头几乎是用吼的。

也不等贺琛再问什么,白禹就挂断了电话,好像是上了直升机了。

贺琛心说香港的富商就是派头大,直升机到国内来接送专家。刚才白禹说的好像是姓宁的,这个姓氏,挺少见的。贺琛只知道一个人,那就是陶思的父亲,宁禹。

不会这么巧吧?

贺琛觉得宁禹要是真的进医院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网上有报道,至少香港的狗仔队是很强大的。

在网络上一搜索,根本就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

贺琛想了想,还是等白禹有空了,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好了。

第二天早上,家里突然间来了一个客人,余母风尘仆仆地从老家赶来了。看过安安和嘉乔之后,她问起余娆去哪儿了,今天是周末,她明明在电话里面说今天不用上班的。

余母来的时候给余娆打过电话了,可却没有说自己要过来,她是突然间来的。这两天晚上总是睡不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贺琛觉得瞒不住,说了实话。

余母在病房里面见到的余娆的时候,满脸的焦急。余娆从床上慌慌张张地坐起来,“妈,你怎么来了?”

余母怜爱地抚着女儿柔顺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心疼她越发嶙峋的面颊,“我说我这两天怎么感觉不舒服,原来是你住院了。你这个孩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大夏天的发烧到住院,这是怎么回事?”

病中有亲人在旁边,实在是一件非常安慰的事情。

“我就是小发烧而已。您放心。”

“放心?小发烧还住院了?”余母佯装生气。

“家里面有俩孩子,我怕我会传染给他们。自己受罪就行了,不想孩子也跟着受罪。”余娆努力地笑出来,让自己看上去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余母亲手给余娆煲汤,即使余娆说管家送的饭菜已经很营养了,不想她跑来跑去劳累到。余母仍旧坚持,给自己女儿做几顿饭而已,哪儿就那么容易累倒?

下午余母由司机开车送往医院。

路上,遇到一个红绿灯,余母只是无意间往外面一看,结果看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一幕。隔壁的车上坐着的可不就是她的女婿慕礼,可是身边的副驾驶座上的又是谁?那么妖艳耀眼的打扮,慕礼的手还亲昵地掠过她肩头的卷发。

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慕礼的车子抢先一步出发。

“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余母就想看看这俩人是要去往哪儿。余娆不是说慕礼是在工作吗?什么样的工作是陪着一个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女人?

车子最后跟到了一家大酒店门口。

余母让司机就把车子停在路边上,远远地看着。那俩人从车上下来,进到了路边的大酒店里面。

余母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她问司机,有你们老板的电话吗?

司机点头,“有。”

“给我。”

电话拨通,却没有人接。

“妈,今天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让我猜猜是不是香芋炖排骨?你不知道我可想念你的拿手菜了。”

余娆一见余母进来,就露出一副馋相。

余母淡淡地笑着将盒子里面的饭菜盛出来,满脸慈祥地看着余娆一点点将饭菜吃完。

“你现在是身体恢复的时候,就应该多吃点,补补身体。”

余母温柔叮嘱。

余娆吃的心满意足,妈妈的味道一如既往,总是能够深入地抚慰人心。

等到吃饱饭后之后,余母这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女婿去哪儿了?怎么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吃过了没有?给他打个电话吧。

余娆说好啊。

余母笑眯眯地将余娆手里的电话拿过来,“让我来说吧。我这个当丈母娘的,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女婿打过电话了。”

余母一口一个女婿丈母娘。余娆觉得哪儿不对劲,可是余母的表情看上去无比的自然,根本就看不出来哪儿有问题。

电话没有接通。

余母又拨第二个,第三个。

余母的脸色一点点地往下沉。

“妈,算了吧,估计慕礼这会是在忙呢,没有时间接电话。”

余娆打着哈哈,想要把电话给拿回来。余母却紧盯着余娆,那样犀利的眼光似乎要将余娆心里隐藏的不安和忐忑完全看透。

“他很忙?”

余母终究还是将电话送还到余娆的手里。

余娆松了一口气,“是。他很忙的。这一年公司里的事情他落下了很多事情,现在要尽快地补回来,自然工作压力大,事情多。”

“再忙,也不能不闻不问吧?”

“妈。”

余娆无奈地打断余母的话,“我这不是小病吗?有你在就够了。再说了家里有保姆还有管家,何必还让他分心呢?”

“这话我可不赞同。你知道你这人毛病在哪儿吗?太要强。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你总是把这样那样都一个人做好了,你要男人干什么?对男人,你就得给他们事情做,不然他怎么会有成就感?男人要的不就是有满足的感觉?”

余娆听得目瞪口呆,“妈,你一直以来教育我们女孩儿要坚强独立吗?”

余母叹口气,余娆爸爸去世的早,她一个人拉扯着余娆余夭两姐妹长大,十分地不容易,为了让女儿不受欺负,自然是要教育她们自立自强。

“是。那是没有错。可是夫妻相处却不是这样。当年是我看上了你爸爸,就没事跑去问他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有些是学习上的,有些是工作上的,有些是生活上的。反正就是借着问问题拉近俩人的关系。你爸爸就觉得这个女孩怎么那么笨呢?这么笨的人,他必须要亲自照顾啊。不然以后一个人生活怎么办?就这样,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爸爸不知道,其实很多东西我都懂。比如换灯泡,比如修洗衣机之类的。可是我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做。我就想看他为我做。”

说起往事,余母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采。她是很爱余娆爸爸的,这一生的热情都在这一个男人身上耗尽,其他人再也无法点燃她的爱情。在余娆爸爸过世之后,有很多人,其中不乏条件比余娆爸爸还好的男人追求余母,可是她都没有答应。任由蜚短流长,她专心拉扯着两个女儿,哪怕是这一条道路艰辛。

余娆内心被柔软地触及,爸爸已经在记忆中变出一个模糊的符号,可是看妈妈如今谈起爸爸的神情,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就可以肯定爸爸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妈,我知道了。我和慕礼……”余娆叹一口气,“是我亏欠他太多。你知道我当初就是因为太过骄傲,走了那么多的弯路。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失去了记忆,我总想着弥补他。有些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能急,真的不能急。”

余母听得出来余娆言语间里满满的愧疚和对慕礼的爱意。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欲言又止。有些话,还是不要这个时候说。余娆还在病中,最需要的是休息。

“懂得反思是好事,可关键还是得学着努力去做。管想是没用的。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嗯,知道了,妈妈。”

余母回到家,刚好赶上贺琛准备出门。

“怎么走了?”

贺琛拖着一个大箱子,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我打算回去工作了。”

“去哪儿啊?”

“国外。”

余母忙问,“是美国还是英国啊?怎么去的这么远啊?吃过饭了吗?”

“去沙特阿拉伯。”

“那可真远,孩子你一个人在国外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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