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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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死了?

“噗通”的声音,瞬间溅起水花。

江灼在水中扯着江暮词,因着冬天的原因穿着的衣裙湿了水就变得特别的厚重,江灼眼中全是冷意,硬生生的扯着江暮词的头发往水中按去,可又是听到江柒的声音。

江灼立即往江柒浮去,在这冰凉刺骨的水中,江灼眼中全是冷意。

“柒哥儿……”刚喊着,口中猛地就是灌进水,江灼轻咳几声,明明看着相隔很近的江柒,江灼却是觉得遥远极了,她眼中全是湿意,那刚刚还在挣扎的江柒却是在慢慢的往水中沉去。

而船坊上,一瞬间的功夫,伏璟也没在顾忌双腿,待云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着一抹白影也跟着纵身跳下船坊。

云溪眼中全是着急之色,也正是打算纵身跳下去便被江允阑给拉扯住。

“你下去做甚!”

“救主子啊!”云溪看着江允阑的模样便是吼道。

江允阑却是淡淡看了一眼云溪,与蒋怜儿脸上噙着的冷意让人直接看了有些凉意。

江夕歌紧张的看着那湖面中江灼已经抓住了江柒,或许是人的身体在这般冰凉刺骨的水中体力极速下降,江夕歌看着江灼突然往水中沉了几下。

“五妹妹!”江夕歌尖叫。

江允阑与蒋怜儿脸色更是一紧,“小灼!”

“小姐!”是岚桑的尖叫声。

云溪看着那水中往江灼的方向浮去的人,眼中满是担忧,“主子!”

而此时船坊已经在与岸边相隔甚远,就在她们脸色紧张的瞬间,那一抹白影却是瞬间腾空而起。

从空中还飘下许多水滴,白玉簪固定的青丝全是湿意,还在滴着水滴的发丝紧贴着伏璟的脸上,性感的薄唇轻轻抿着,一手环着江灼,一手抱着江柒。

江允阑见状,立即上前把江柒抱在怀中,对着身后小厮说道:“回岸!”

“是,江少爷!”小厮也是吓破了胆,落水的可是璟世子,世子妃,想着便是往船舱走去。

伏璟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着怀中江灼的脸色时,那双历来都是温润的眼睛,此刻全是深沉中带着骇人的冷意,他的声音也是冰凉入骨:“江允阑,如若她有什么事,你们江家全都陪葬。”

江允阑脸色一紧,身侧蒋怜儿立马对着还在船坊上的小厮说道:“快,快下去把三小姐给救上来。”

蒋怜儿深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掉在水里的江暮词,只要把江暮词给伏璟消气,今天他们都不会有事,这般想着,蒋怜儿眼神冷飕飕的看向船坊上的小厮,吼道:“还不快去!”

“是,是,少夫人,小的们这就去。”说完,便是脱下外衣,纷纷落水。

江灼全身只感觉冷,意识很是清醒,看着伏璟鼻尖上还滴着水珠,声音有些沙哑,“璟,柒哥儿,柒哥儿呢。”

他声音也有些沙哑,“他没事,马上就没事了,等到了岸边这里离醇白楼近,我们去那里。”

“我冷,我好冷。”江灼本就怕冷,在江家雅居时,白氏怕江灼冷,便从外面单独给江灼买了银骨炭,在冬日的时候,江灼大多数都是在房中度过的。

而今日这般扑下水,还是这般冷的天气,上次六月天的时候在江府东苑落水后,都病了许久。

江灼这般说着,身子已经在开始发抖,她双手抱着伏璟的脖间,牙齿在颤抖着,“璟,我好冷,我好冷。”

伏璟听着这颤抖着的声音,身子崩的及紧,眼中也满是冷意,他往岸边看了看,便把江灼抱起身往船舱走去。

云溪见状也不能跟去,眼中全是焦急,岚桑也没有跟过去,只是看着江允阑抱着全是湿意的江柒,眼中担忧不已,上前便是从江允阑的手中接过江柒,说道:“二少爷,得赶紧把五少爷的衣裳弄干才行。”

江允阑也没有在顾忌伏璟,抱着嘴唇已经冻得发紫的江柒往另一边的船舱走去,蒋怜儿狠狠的往水中看了一眼,随即对着江夕歌说道:“让他们把江暮词送到岸边去,送回江府,江暮词一定不要有事,然后让江老夫人自己送江暮词去靖南王府吧。”

蒋怜儿说着,便是往江允阑那个方向快步的走去。

江夕歌眉间全是愁意,她看向水面已经被几个小厮捞起来的江暮词,微微叹息,“何必呢。”

明明就不是江灼的对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江灼下手,这次还对着江柒下手,就算江灼还没有嫁到靖南王府,江暮词也不能对江灼怎么样,江暮词此番,也算是把江家往死路上推。

就算江灼是江家的女儿,如今已经冠了伏姓,伏璟不会放过江家的。

江夕歌见着船坊慢慢的往岸边行去,又看了看那船坊下方,有小船,便是说道:“你们把三小姐先送到岸边,待我上了岸,一同送回府。”

“是,二小姐!”已经把江暮词捞起来放在小船上的小厮大声的说道。

江夕歌轻吐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后悔让江暮词也跟着来。”

这边船舱中,从远远的窗户的薄纱中看着若隐若现男子赤裸的肩膀,在往下看便是结实的后背,他双手紧抱着同样赤裸着后背的江灼。

有棱有角的脸格外的俊美,那双眼睛全是冷意,声音好似在哄着小孩子,“灼儿,不冷了,马上就没事了,灼儿,马上就到岸边了……”

因着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伏璟看着已经薄唇已经冻得发紫的江灼,便是脱下锦袍,身体互相取暖,江灼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然而那脸却是越来越苍白。

他紧抱着她,用着内力让她更暖和一点,他是第一次这般后悔听了她话,要是不准她出府,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灼儿,灼儿,五姑娘,小灼?”刚刚还能听到细小的声音,此刻声音消失,他突然慌了,垂眸看着轻闭眼睛的人,用手摸了摸额间,眼中的冷意更深。

而站在外面的云溪满脸的焦急,眼看着船坊慢慢的抵靠在岸边,他便是往伏璟在的那个船舱大声道:“主子,到岸边了。”

没过多久,便是看到赤裸着上身头发还满是湿意的伏璟,怀中抱着的是他锦袍遮住的女子,要是不注意看的话,就连江灼的秀发都很难看到。

“主子,主子,这天、”云溪这般说着,立即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下,上前便是披在伏璟的身上,说道:“主子,是去醇白楼吗?”

这个时候,江允阑也是抱着用他锦袍裹着的江柒,他有些愧疚的看着伏璟,便是看到伏璟抱着江灼下了船。

蒋怜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允阑,说道:“快把柒哥儿送回府,然后请大夫,这个天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办!”

江允阑脸色一紧,立即抱着江柒也是下了船,蒋怜儿脸上全是冷意,她就知道跟着江暮词,就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以为江暮词会对江灼怎么样,却是没有想到,那般小的江柒都不放过。

江夕歌因着蒋怜儿的交代,船到了岸边便是下了船,也没有顾忌这岸边上看戏的人,便是指着小厮说道:“快,快送回府。”

待江夕歌几人回府后,江允阑也是跟着到了江府。

白氏还在于江宁裕说着去渝州的事情,便是看到江允阑抱着江柒走了进来。

白氏立即起身,看着嘴唇都已经发紫的江柒,脸色一白,问道:“柒哥儿怎么了?”

江允阑愧疚的看了一眼白氏,便是说道:“三婶,等下再说,现在先给五弟泡泡热水澡,还有姜汤,大夫怜儿已经去请了。”

白氏闻言后,“赵嬷嬷快,快去打热水,我去准备姜汤。”

江允阑嘴角一扯,便是往一侧的贵妃榻上放下江柒,随后便把屋中放着的手炉都相继放在贵妃的榻的周围。

江宁裕脸色有些阴冷,还没有等他问,就是听到江允阑说道:“三叔,都是我不好,把江暮词也带了出去,刚刚在船坊上的时候,江暮词把柒哥儿扔下湖中,灼儿为了救柒哥儿也跟着跳了下去,璟世子已经把灼儿给带走了。”

江允阑说完,江宁裕的脸上全是层层的冷意,“砰”大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他起身,说道:“我倒是去问问江宁鹤的女儿,我们三房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是怎么的!”

说完便是走出房中,江允阑看着在手炉周围嘴唇没有那么青紫的江柒,他蹲下身,握着江柒的手,说道:“柒哥儿,答应二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这边,世安苑也是出现这同样的一幕。

姚氏赶来的时候,边在岁安堂的偏厅中吩咐着那些嬷嬷做这做那,把江暮词身上的衣裳换了个遍后,心才是落下,又看着秦嬷嬷手中端着姜汤来的时候,立马接过手,把姜汤放在小桌上,才是扶起江暮词,“词儿,快,把姜汤和了。”

而在岁安堂正厅的江老夫人听着江夕歌说的话后,脸上全是冷意,她说道:“五丫头你确定昏迷过去了?”

江夕歌看着江老夫人带着浅浅的情绪,说道:“祖母,这件事,二嫂说了,你最好把三妹妹亲自交给靖南王府,不然,五妹妹有个什么,倒霉的可是江家。”

“刚刚璟世子已经警告过二哥了,要是五妹妹有事,他要江家全部陪葬!”

江夕歌一点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她刚刚也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意,这也足以说明,江灼在伏璟心中的位置。

果然,江老夫人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还是有些惧意,便是起身,看也没有看江夕歌,便走出正厅,往偏厅走去。

江夕歌跟在身后,还没有走到偏厅,便是听到屋中出现哭泣的声音。

“娘,娘,江灼怎么还不死,娘,江灼她害的我这般掺,她怎么还不去死。”

听着这一道哭泣的声音,让江夕歌柳眉相皱,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道陶瓷碗破碎的声音,然后又是姚氏的声音。

“词儿啊,你这次过激了啊,娘都与你说过了,这件事情要慢慢来,你怎么不听娘的呢。”

虽然这道声音被姚氏压制了许多,但是在江夕歌这个位置能听得请清楚楚,再是看着前面没有进去的江老夫人,江夕歌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娘……”

然而屋中的两人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才是看向大门侧,走进来的江老夫人。

姚氏脸色变了变,江暮词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姚氏恭敬的喊了一声。

江老夫人却是没有看姚是一眼,她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江暮词,说道:“你对五丫头做了什么?”

江暮词猛地看向江老夫人,说道:“祖母,是江灼推我落水的,怎么来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三妹妹,是你把柒哥儿先扔进水中的,你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诬蔑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妹妹出事了,江家会好过?”江夕歌带着冷意说道。

江暮词看着江夕歌眼中全是冷意,说道:“二姐姐,是不是江灼如今地位变了,你才这般帮着她说话?”

江夕歌脸色一冷,说道:“呵,江暮词,我告诉你,就算世子妃没有事,世子妃的弟弟有事,靖南王府同样不会放过你,如若世子妃有事,靖南王府不对江家怎么样,你也逃不脱!”

江暮词要说江灼的地位变了,她偏偏要这般称呼江灼。

果然,江夕歌这般说着,江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正是要冷声呵斥江暮词的时候,便是听到外面厮打的声音。

江宁鹤好不容易在任姨娘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这里打算看一看江暮词,却是刚刚走到这里,便看到身后怒气冲冲不问青红皂白的江宁裕。

随后猛的就是被重重一拳打到在地。

江宁裕本就要比江宁鹤长得要修长一些,而江宁鹤这些年已经在发福了,被江宁裕这般,还没来得及从地面上爬起来又是看到江宁裕扑了过来。

“老三,你疯了!”江宁鹤冷声的呵斥着。

江宁裕想着江柒的样子,坐在江宁鹤的身上,又是狠狠的给了江宁鹤一圈,冷声道:“江宁鹤,你教的好女儿,心肠跟你一样毒,这些年我什么都让着你,全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然而,你却把这些当做得寸进尺资本。”

江宁鹤从来没有见到过江宁裕这般,眼中有一丝恐慌,说道:“老三!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哥还这般对我!”

“不这般对你,我想杀了你!”江宁裕说着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到江宁鹤的脸上。

“老三!”江宁鹤也怒了。

待江老夫人走过来看到的两兄弟的动作,脸上全是冷意,冷声道:“成何体统,当我死了是不是!”

江宁裕好似没有听到江老夫人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你的好女儿把我儿子往那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扔,你们大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断了三房的根,三房的所有东西便是你大房的!”

江宁鹤听着江宁裕的这般说,眼中有一刹那的不自然,却是掩盖的甚好,“江宁裕,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江宁裕大手又是举起,江宁鹤立即脑袋一偏,说道:“你快放开我,大不了让那个死丫头任你处置!”

偏厅的江暮词听到江宁鹤的声音,眼中的凉意越来越多,姚氏更是被一击,她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

江宁裕看着江宁鹤的眼神是一阵阵的狠意,对江老夫人在场并未有感觉,他起身后,狠狠的对着江宁鹤说道:“既然你大房这般容不下我们三房,大不了分家就是,谁稀罕江家的财产!”

“混账东西!”江老夫人大骂道,她看着江宁裕冷声道:“日后再是让我听到分家的话,看不家法伺候!”

江宁裕冷冷的看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要是柒哥儿与五丫头有事,家法伺候儿子也要分了这个家!”

说完便是走出了正厅,江老夫人看着这般,嘴里骂道:“真是混账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啊!”

闻声而来的江宁宏与杜氏二人也是赶来了,在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怒气冲冲的江宁裕喊都没有喊答应,杜氏原本看戏的神色收的极好。

而起身的江宁鹤看着江老夫人,问道:“那个孽女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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