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是她太幼稚了吗(1 / 2)
一见邹氏,姚玲便满脸焦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帮你,你这样又是做什么?”
邹氏道:“你别着急,我也不会为难你,我只有一件事情让你帮我做,只要你帮我做了,那些信我会全部给你,一封不留。”
“那些信……那些信……那不过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拿那个来威胁我……”
“以前的事情当然不足以威胁你,如果我有现在的呢?”她拿出一只玉佩,在姚玲面前摆了摆。
姚玲变了脸色,这分明就是她前几日赠给表哥的那一枚,怎么会在邹氏的手上?
邹氏笑道:“县太爷的确宠你,便是看到了以前你与你表哥的那些书信,那也都是时过境迁的事情了,他必不会问罪与你,可若是他知道,你们这些年都没断了联系,还时常私相授受,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做了乌龟?”
姚玲的脸色已经惨白,紧咬着下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邹氏满意的笑了。
三月三,凌白和老罗带着班子上的人去县令府上表演助兴。
自从白月笙来了之后,整个西川陷入紧张之中,官员更是连大小宴会都全部取消了,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不过三月三是郦城县令董子建老母六十寿辰,便是办的低调一些,戏班子总是少不了的。
这也是凌白接的最后一个局子,他们真的是再西川待了太久了,等这一场唱完,便要收拾行装,打算离开这里,换一个能更好营生的地方去。
老罗这一段日子以来都是高兴的紧,胖乎乎黑黝黝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一边吆喝做杂事的人上点心,一边盯着那些武生青衣换装准备。
看了一会儿,老罗皱着眉头道:“青石那小子去哪了?”
一个武生道:“吃坏了肚子,跑茅厕呢。”
老罗淬了一口,骂道:“混小子,就知道偷懒。”
很快,夜幕降临,县令府的小戏台上唱了起来。
青石拖着已经拉的虚脱的身子,挨了老罗一通骂,才要帮忙去搬东西,肚子却又是一阵不舒服,丢下东西就跑了。
老罗阴沉着脸,自己顶上去帮忙了。
青石在茅厕蹲了一会儿,出来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家丁抬着一只箱子,放到了角门前的一辆马车上去。
一个家丁奇怪的道:“九姨太前几日不是才回过娘家吗?这老夫人过寿,她却又要记着回娘家去。”
“谁知道呢?我是听说九姨太母亲病重,这才要连夜儿赶回去……”
那家丁又道:“这东西挺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九姨太看着风向不对,想把府上的银子给——”
“别胡说了,赶紧办事!”
很快,九姨太姚玲领着一个丫鬟,带着一个中年汉子过来,那两个家丁便离开了。
中年汉子到了马车跟前,马儿躁动人立了起来,将马车上的箱子也给摔倒了地上,本来锁的严实的箱子因为这一摔裂了一个缝隙,虽然此时一片漆黑灯光暗沉,但那箱子之中却发出了金灿灿的亮光,照的人晃眼。
中年汉子赶紧用粗布盖上,金光很快消失。
姚玲仓皇四顾,忙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走。”
一个男音却忽然唤了一声,“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拉肚子,敢情是躲在这里偷懒呢!”墙角也在此时发出怪异的响动。
姚玲和丫鬟惊的脸色都白了,这要是让人发现还了得?
中年汉子脸色一沉,拿起一边手臂粗的木棍。
青石已经跌跌撞撞的冲老罗跑了过去,他年纪小腿脚快又灵活,很快拉着老罗,不由分说的溜了。
老罗不明所以,但还没老眼昏花,很快就看到那个拿着棍子追来的汉子,惊的拔腿就跑,比青石还跑的快。
此时戏班早已经在西角门前收拾停当,两人跳上板车,老罗又是连番催促,一队人很快离开了县令府邸。
马车上,老罗惊魂未定,“你这臭小子,到底看到什么了?让人家拿着棍棒追来!”
青石也被吓得不清,扯着老罗的手道:“那箱子里,全是金子!”
老罗呆住了,他隐约中见有男有女,还以为是青石撞破了什么男女情事,可这会儿听来似乎有点严重?
他没想很久,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凌白,让他想个办法。
凌白闻言,也是一怔。
老罗道:“今儿这县令就请了我们一个戏班子,如果一查很快就能查到我们这来,你说怎么办?他们在哪不管是做什么,县令我们也是得罪不起啊。”跑江湖这么多年,老罗深知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多,何况还是撞破人家隐秘的事情。
凌白道:“梭子,你现在立刻去请战狂将军过来。”
“好嘞。”
凌白转向老罗和青石,又道:“管好了嘴,等战狂将军到了再看。”
哪知他刚交代完不过一会儿,县令府的护院举着火把就将他们一群人追上围住。
那护院的领头原本就是九姨太姚玲的亲弟弟,冷着脸看了这些人一圈儿,道:“今儿太夫人过寿,请你们前来表演助兴,却没想到你们之中有人手脚不干净,竟敢偷拿府上的东西……”
老罗心里在打鼓,脸上却是嬉皮笑脸赔笑道:“这位大人您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伶人,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
凌白也道:“班子上的人都在戏台那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没有人出去过,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青石已经被吓呆了,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他这反常动作立即引来姚述侧目,老罗机警的站在青石的边上,一把给了他脑门一个暴栗,“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又闹肚子了——”他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姚述面色一变,想要补救,已经晚了。
姚述指着老罗,道:“若我记得不错,那小偷逃跑之时,也是说的这句话,来人,把他抓起来!”
老罗气的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连忙陪笑:“别别别……这位大人你肯定是弄错了,我老头子每天虽然都胡言乱语但我绝对不敢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姚述神色越发阴沉,认定老罗指桑骂槐,几个护院很快上前把老罗抓下了板车,按在地上,凌白想要动手解救,却看着那些压在戏班众人身上的大刀不敢动弹。
姚述阴沉这脸道:“你有没有做,到县老爷跟前在说吧。”
凌白忙道:“护院大人,老罗虽然说话荒唐些,绝对不会偷东西的,护院大人明察啊。”
“你的意思是我听错了吗?”
“不敢,我只是想着若是冤枉了人,也是影响了县太爷的清明。”
姚述冷冰冰的道:“那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了,都给我让开——”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马蹄踢踏的声音,凌白抬眸一看,松了口气。
梭子已经带着战狂到了近前。
那明晃晃的银甲将军,便是姚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护院,也早听说了最近西川的事情,连忙陪笑道:“这位军爷,这大半夜的,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把人放了,立即离开。”战狂冷冷道。
姚述脸色青了青,“这——”
“怎么——”战狂冰冷的眼眸掠过姚述的身上,姚述瞬间变觉得自己似乎被冻成了冰筛子,战狂道:“你是要本将军去和你们大人说?”
姚述哪敢不放,连大人都退让的人,他小小护院能干嘛?
姚述陪笑一阵,领着人仓皇离开了。
老罗踉跄着爬了起来,呸一声吐出满口泥巴,“这群狗仗人势的……”转身看向战狂的时候,立即眉眼具笑:“还是战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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