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9、好大的醋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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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笙没想很久,便道:“请进来吧。”

蓝漓忍不住道:“我自己可以处理。”

白月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无妨。”

蓝漓嫁入王府如今已有两年有余,蓝老夫人却是第一次见到白月笙,他生来尊贵,气势非凡,蓝老夫人也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说话极为客气。

蓝老夫人面色悲切,“我知道修行做了很多错事,但他毕竟都是无心之失,他也已经知道错了,还在那……那种地方受了多日的屈辱,便是怎样的错处,这些惩罚也该够了……”

蓝漓微沉着脸,这个老太太,一味护犊子,简直是愚昧。

白月笙神色淡漠,抿了一口杯盏中的清茶。

老夫人又道:“滨州那里在闹涝灾啊,他一个文弱书生,去了那里怎么有命活的下来……”说到此处,老泪纵横。

蓝漓怔了一下,“滨州?”

老夫人泪眼涟漪,“王妃,修行算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不是什么坏人,就是被人哄骗迷了眼,梦琪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开开恩,让他留在京中吧……”

蓝漓看向白月笙,白月笙神色如常,冷漠的道:“老夫人也出生书香门第,可知慈母多败儿?”

蓝老夫人僵了一下。

“滨州之地,的确是灾害横行,但别人既能活得下来,他自然也能,老夫人回去吧。”

白月笙说罢,找来战狂相送,显然是下逐客令了。

蓝老夫人僵了又僵,若是对着蓝漓,她可能还要哭闹一番,但白月笙在此,她便不敢造次。

蓝老夫人离开之后,蓝漓忍不住道:“何时送去滨州的?”

“昨夜。”白月笙道。

事实上,战狂将人提了出来之后,送蓝修行回家收拾了一番,才体面上路,这也是蓝老夫人得知蓝修行去处的缘故。

“王妃且放心,滨州虽然灾害横行,但治安极好,战鹰便在那处驻扎,会好好关照蓝公子的。”战狂低声又道:“战鹰虽带着部下在那处修堤护卫百姓生计,但他下属的鹰羽卫却并非什么人都会收容,也许一开始那里对蓝公子来说是修罗场,但只要他熬过了,他日归来,便是脱胎换骨。”

蓝漓点了头,怔怔的看向白月笙,由衷的道:“谢谢。”她知道,若非是因自己,白月笙根本懒得管这档子事。

白月笙捏了捏她的脸颊,“又犯傻了,道什么谢?”

水阁院外,战坤等在了那里,无声催促。

白月笙微皱了眉,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晚些来看你。”

蓝漓下意识的拉住了白月笙的手腕。

白月笙询问的看向她。

蓝漓想松手,手却不听她使唤,她微咬着下唇,暗骂自己何时竟然也变成了这样纠缠啰嗦的小媳妇儿样。

白月笙叹息,转身抱了抱她。

蓝漓忍不住道:“你以后若是有公务要离开的久,告诉我一声。”

“好。”

白月笙出了水阁的门。

蓝漓站在门口相送,低声问道:“朝中并没听说什么紧急军务,王爷离开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吗?”蓝漓知道她自己帮不了白月笙什么,却想着能分担一些……

“是因为……”

“怎么?”

战狂叹道:“是皇上故意将王爷遣去了极远的地方。”

故意?

蓝漓很快便想到,怕是为了叶静美吧?

不远处,白月笙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正见战狂俯首护卫在蓝漓身侧,样子很是恭敬,女子柔婉淡雅,男子高大英挺,一眼看去很是和谐,可这画风却让他极不舒服,他皱着眉,冷冷吩咐,“把战英调回来,顶了战狂在水阁的职务。”

战……英!?

战坤听到这个名字,虎躯一震,面色难看,却又不敢质疑白月笙的命令,僵着声音道:“属下知道了。”

吏部

白月笙一连多日不在京中,好在如今朝中有白月辰偶尔帮衬,倒也轻松了一些。

处理完必要的公务,兄弟二人难得消停,在吏部后堂的小厢房喝茶叙话。

白月辰道:“你这几日不在京中,可知北狄有一小队人马潜入了京中?”

“已经听说了,三哥可探的是谁?大周与北狄和亲通婚不断,已经有数十年交好,邦交一直稳定,怎会忽然就派遣小队人马潜入京都来?”

白月辰放下茶杯,“据北狄的探子回报,此次潜入京中的,多半是北狄凌王萧明谦。”

“萧明谦……”白月笙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是,你可知那有碧落山神女之称的北狄叶赫王之女明笑玉?”

白月笙点头,“听过,据说这位凌王和明笑玉早有婚约,而且郎情妾意,一个是非君不嫁,一个是非卿不娶,这两人之间的情谊,可算是羡煞旁人了。”

“明笑玉得了怪病,需要睡火莲的花蕊入药,这天下间,只有京郊的皇家别院之中培育着一株。”

白月笙没说话,睡火莲产自天罗,品种珍奇世所罕见,后来因为天灾,睡火莲在天罗绝迹,皇家别院中的这一株,原是天罗贡品,自然不能让人随意取走。

那么如此说来,江梦琪岂不是在萧明谦手中了?

小客栈

天字第一号的雅间内,一个黑衣的男子正在为主子包裹伤口,剑伤并不深,只是因为那夜淋了雨之后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有些感染,所以才多用了几日恢复。

伤口处理好之后,男子披衣起身。

护卫名唤季冷,低声道:“如今别院的看守越发严密,明里暗里的搜寻也是不断,主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钱公子顺着微开的窗口缝隙看向外面不算太热闹的街市。

季冷又道:“不然……属下今夜再去探探?”

钱公子依旧没说话。

咚!

身后传来声响。

钱公子回眸,那夜顺手救的女子跌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季冷也看到了。

从那夜回来,这个女子就不哭不笑,不吵不闹。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因为差点被强暴又见主子杀人被吓到了,可后来他才发觉,这个女子似乎是脑子有问题,无论身边发生任何事情,她永远没有反应。

钱公子神色阴沉,不耐的道:“找个大夫。”

那夜带了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是以回来之后,那女子便被丢在了一边,几日没吃喝又一直穿着湿衣,想来早都病糊涂了。

季冷找了大夫,看过之后,大夫摇头叹息,“尊夫人生产之后本就没调理好,又连番劫难,落了寒症,若要治本,那是不可能了,不过要是能好好调理,恢复个七七八八,也不是不行……”

“知道了。”钱公子回的冷漠,随手捡个女人为了藏匿方便,如今还要顾忌着他们在外人面前的“关系”去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他当然不高兴。

大夫被这声音冻得有点发颤,嘀咕了一声没见过这样的夫妻,本还想卖弄一番医术的念头也打消了,拿着银子跑的飞快。

钱公子瞧了那女子一眼,脸色越发的难看。

季冷煎了药来,却有些迟疑。

女子还昏着,他一个大男人……喂药?

钱公子却没什么耐性,一杯不冷不热的茶泼到了女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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