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你迟早比我更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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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牵连甚广,无论如何,放任她在外面的确要比知道她具体的情况要危险的多……

白月川是个冷漠又实际的人,若非有事需要风飞玉帮忙出手,他绝不会理会风飞玉的死活,就算风飞玉是当年凉州瘟疫的关键人物,又与他何干?

既然对他有用,性命必当无虞。

“还有一事。”

就在封少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点的时候,白月川又开了口。

“什么事?”封少泽刚问出口,忽然有所顿悟。

白月川慢慢道:“此时结束之后,朕不想在京中看到封先生。”封少泽对叶家有恩,对叶静美有恩,他可以不杀他,但他实在不能忍受这个人就围绕在叶静美的身边,叶老爷子的身体他可以想别的办法,但封少泽,必须离开。

封少泽暗自苦笑了一下,“好,可以。”

他能不应吗?

……

小岛

连着几日都在这小岛上看日新月异,蓝漓身上的毒稍微得到了抑制,腰上的伤也渐渐开始恢复,已经可以自己走上两步了。

蓝漓听着外面那些带着白羽的鸟儿在低叫,然后慢慢起身,扶着树干站起,瞧着外面的草地上,开满了蓝色的小花儿,漂亮的各色蝴蝶在那些小花儿上停留采蜜,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蓝漓低笑一声,有些感慨,其实这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过得如同野人。

她拉了拉自己的发和衣服。

条件有限,头发都快成了油毡,至于衣服,没有换洗,只能夜间清洗了之后挂干了白日里继续穿,从前向往世外桃源的生活,真的到了这个份上,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如想象的那样简单的。

蓝漓叹息了一声,在树干边上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拿起早上白月笙用匕首削好的梳子清理着头发。

那些金银钗饰在这个地方,自然都是用不到的,尚幸她平素就不喜欢那些东西,在围场的时候发上戴的少,后来辗转掉落,如今只剩一根木簪子固定着头发,还是白月笙昨日削好了的。

将所有的头发都梳理整齐了,她将发挽起,在头顶扎了一个圆髻,用那簪子固定好。

晨起之后,白月笙离开了一会儿,是去找干柴和吃喝的东西。

虽然那风飞玉中了自己的毒,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但白月笙对她防备之心不减,走的时候点了她几处大穴,那几处穴道,也是不能移形换位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

刚到了跟前,便瞅着蓝漓正在绾髻,脚步便滞了一滞。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梳妆的时候,永远都是最赏心悦目的。

白月笙瞧着她白皙如玉的颈项那美好的弧度,心中党了一荡。

“阿笙。”

蓝漓不知何时回头,瞧见了他。

白月笙回神,“嗯?”

他走上前来,手中提着鱼和两个盛水的大葫芦。

那葫芦是后来为了取水方便,他又去藤蔓上找的,蓝漓确定无毒,可用,之后便一直用着。

他还是穿着那身掉入水中时候的月白锦袍,因为被水浸过,有些皱,头上的玉冠早不知道掉哪去了,也是削了一根木制的簪子别着头发,颊边几缕发丝轻垂,少了几分平日的冷肃,倒是无端端多了几分活络之感。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袍角也别在了腰间,一手提着鱼一手拿着葫芦的样子,哪有半分华阳王的样子,倒像是个渔夫……

蓝漓瞧着,忍俊不禁,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白月笙走到了近前,将鱼和葫芦放下,帮她拢了拢发髻,才问:“笑什么,嗯?”

他稍微有些拘谨,上下瞧了自己好几眼,约莫也觉得自己如今形象不似往常光鲜,轻咳了一声,有些恶声恶气的道:“不准笑。”

蓝漓停了笑音,但脸上的表情却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白月笙脸色有些不好,“那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如今这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白月笙脸色稍缓,“我是男人。”

蓝漓受着伤,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不护着蓝漓,二人要怎么办?

他顺手帮着蓝漓将几缕碎发塞在发髻上别好,道:“好了,我去生火弄水,你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她身上的毒还没解,他实在有些怕,这几日几乎是什么都不让她做的。

蓝漓点点头,“好。”

等白月笙转身去生火的时候,蓝漓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做简单的活动。

一开始的时候,白月笙是连这些活动都不让她做的,深怕她有什么不适,在她解释过之后,才勉为其难的允许了。

不远处,白月笙单膝半蹲着在生火,这事儿他以前是从不去做的,最近这几日却越发的娴熟起来。

生了火,填了细柴,慢慢吹着让柴火燃了起来。

蓝漓瞧着,不禁莞尔,回头做自己的事情。

蓝漓走了两步,腰上的扯痛因为连番折腾恢复的有些慢,最近这段日子才稍微有所缓解,因为她坚持活动,这两日其实已经好了许多。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一僵。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滑滑触感极其不好,让人毛骨肃然。

她还来不及惊叫,身子便飘起,向后,稳稳的落到了不远处,被白月笙护在身后。

“别怕,我去瞧瞧。”

“嗯。”蓝漓脸色有些白。

白月笙去瞧了一眼,回头:“是条蛇,瞧着样子,应该是没什么毒性的寻常蛇类,你不必害怕。”

蓝漓点头,但脸色却还是不好看。

白月笙心中一动,“你怕?”

蓝漓强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软软滑滑的东西特别没有好感,看到了便浑身发憷。”

白月笙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怕的东西,你在我的印象中可不是这样的。”

“你……”蓝漓无语,有点体会方才被自己笑的时候,白月笙的感受了。

白月笙也是见好就收,上前拍了拍她脸颊,道:“没事没事,一条蛇而已,有我呢,不怕。”

那姿态,跟哄小孩子一样。

蓝漓越发无语,索性不去理他。

白月笙笑意加深,却也没得寸进尺,将那条蛇用树枝挑起,丢的远了一些,才回头去弄吃的。

今日吃的是烤鱼。

白月笙虽从未做过吃的,但到底是天生聪敏,做的东西总比蓝漓当初烤的鱼要美味的多。

吃着烤鱼,蓝漓瞧着趴俯在不远处的风飞玉。

她趴在那里,一早上没动过了,白月笙说是点了周身大穴,因为自己身上毒素的缘故,白月笙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两人相互照顾着吃好了,白月笙起身,隔空的气劲打到了风飞玉几处穴位上,只听一声低低的闷哼,风飞玉悠悠醒转,轻轻咳嗽了两声。

将几个涩果子丢在了风飞玉的面前,白月笙淡漠的转身。

风飞玉恢复了几许立即,立即手脚并用的将那几个果子捡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口味,直接狼吞虎咽。

蓝漓瞧着,心中难免有些不忍,可想起这妇人的心计和使毒的手段,她又硬生生压下心中不忍,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心肠柔软,尤其这风飞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那夜那些屠戮渔民的人,后来白月笙告诉她是皇帝亲随死士血滴子,那岛上都是些淳朴无争的渔民,自然不会跟血滴子有什么牵连,而那些血滴子是去找人的,唯一也最有可能的便是风飞玉。

她既然能被血滴子盯上,必然不是简单人物,自是不好相与的。

想通了这点,蓝漓淡漠的转过视线,恰逢白月笙到了跟前,“吃饱了吗?”白月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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