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蓝烁的怒气。(1 / 2)
蓝漓笑道:“不是,是有人病了,在德善堂看诊,大哥不放心,所以去瞧瞧。”
“哦,这样。”易瑶逗弄着孩子,忽然手上一停,诧异的看向蓝漓,“有人病了?男的女的?”那双眼眸之中,除了疑惑,竟然还带着几分期待在里面。
蓝漓轻咳一声,“正如母亲所想,女的。”
易瑶愣了一下,顿时喜笑颜开,“女的好!”
蓝漓也笑意盈盈,“是啊,女的好。”
“你们在说什么?”离得并不是很远的白月笙自然没错过她们的话,他凑上前来,道:“什么女的?”
蓝漓笑道:“没什么,时辰不早了,西直门城楼之上我们还要去吗?”
“看你心意。”每年的上元节,皇帝都会在西直门城楼之上大宴群臣,那里位置高,可俯视整个京城美景。
蓝漓道:“我记得你是负责安防的,若是去的吃一些或者不去都属正常,今日的主角也并非是我们,不是吗?”
“嗯。”白月笙点点头,道:“那便看看灯,看着时辰,不早不晚的过去也便罢了。”
蓝漓也是点头,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白月笙可还是被白月川还猜忌着,凡事自然不能做的太过。
二人起身告了辞,蓝修谨直呼不敢又是恭送,表情倒是比蓝漓夫妇刚来的时候好上了很多。
蓝漓笑道:“以后时间多着,今日暂且先离开。”
“去吧。”易瑶拉着蓝漓的手,“盯着点。”
蓝漓点头,“知道的。”
等上了马车,白月笙才问道:“怎么,又是狗洞姑娘的事情?”
蓝漓点点头,“是啊,汝阳公主不知道怎么,方才出现在我家后院,不但和我大哥以及萧明秀撞个正着,还被护院给打伤了,她约莫是不想赵太傅担心,也不想宫中节外生枝,所以乘着灯会的时辰,去德善堂了。”
“所以大哥呢?”
“不放心,跟了去。”
白月笙了然一笑,“莫怪岳母大人那个表情,看来为了大哥的事情,岳父岳母也是着急的很。”
“那自然,你与大哥差不了多少,如今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而大哥还是孤家寡人,放眼整个京城,便是大哥和陆泛舟姻缘最是硬,陆泛舟那也便不说了,都知道克妻,可大哥这又怎么说?”
“所以……咱们现在要去德善堂吗?”
蓝漓笑道:“自然!有好戏,当然先看戏,你怕是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事情,其实是煽风点火。”
白月笙挑眉,“你这幸灾乐祸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
“天生的!”
……
蓝烁骑着马,一路从蓝府后面的暗巷出来,到了大街上,立时被人潮阻了去路。
今日是上元节,街面上早早被围堵的人山人海,别说是骑马了,便是走路也是寸步难行的。
蓝烁皱皱眉头,调转马头,选了十分僻静的巷道一路从后巷之中,绕了颇多的远路,总算来到了德善堂后巷,将马随意的停下,不行到了前门处。
虽是上元灯节,德善堂内却也有不少的人。
蓝烁入了德善堂,四处探看,并未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倒是一个伙计眼尖,认出了蓝烁,连忙上前招呼,“这不是蓝大人吗,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说着引着蓝烁入内。
“没……”蓝烁下意识的回答。
那伙计道:“那是来找我们公子的?”
蓝烁刚想摇头,又很快顿住,“嗯,我来找陆公子。”
伙计有些抱歉:“对不住的很,我家公子今日没到铺子中来,许是在家中陪着老爷子过上元呢,您是有要紧事情吗?如有要紧事情,小的找人通知公子一声?”
这样的日子,让人家去府上,肯定也是不合适的,只能想办法将陆泛舟找出来了。
“不必了。”蓝烁皱了皱眉,“我胳膊有些不舒服,今日封先生可在?”
伙计笑道:“在的,您楼上请。”
伙计说着,便在前引路,带着蓝烁上了二楼。
蓝烁略有些意外,没想到封少泽今日竟然坐诊。
上了二楼,穿过回廊,周遭的喧嚷之声立时变小,很快到了一处僻静的厢房之内,伙计恭敬的叩了门,等进去的时候,屋中只有封少泽一人,蓝烁不禁有些失望。
春蝉自然不会骗他,难道是公主已经走了?或者不是找封少泽看?还是……
“蓝大人?”封少泽略带几分意外,“您是不舒服?”
蓝烁回神,“没……”
那伙计适时退了出去。
封少泽滞了一下,来找他,不是不舒服要看病,那为的是什么?
蓝烁沉默些许,那询问的话,终究也是说不出来,他忽然想到,自己和白笛是前后差了一会儿离开的蓝府,自己骑着马,转了这么久才转到德善堂,若白笛来得早,只怕已经看完离开了吧?
也不知她伤势到底如何,严重不严重,离开这里是直接回宫,还是暂且先去赵府?
咬了咬牙,蓝烁索性也不去扭捏,直接问道:“封先生,今日可否为一位小公子或者……姑娘,看过手臂,前后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
封少泽挑眉,“倒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蓝烁忙道:“她人呢?”
“她的手臂脱了臼,我帮她推了回去,痛昏了过去,就在后面的厢房休息。”
封少泽入宫多次,在华阳王府也是常客,自然是认得汝阳公主,今日瞧见她到来第一眼便认了出来,所以直接让人将白笛和丫鬟请上了二楼,他说的话,自然也都是实话,一开始只以为蓝烁是不舒服来找他,原是为了公主。
封少泽不是陆泛舟之流,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指了指后面,道:“就在那里,蓝大人去看便是。”
蓝烁十分感激的抱拳,“多谢封先生。”
“无妨。”
蓝烁再次道谢,离开了封少泽所在的屋子,朝着封少泽指的厢房过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到一个泫然欲泣的声音说道:“都怪他……如果不是为了她,公主哪会受这样的伤还要被北狄人奚落?同样都是公主,她不过是个蛮子,凭什么笑话咱们……”
那是铃铛的声音,蓝烁是认得的。
蓝烁脚步滞了滞。
他知道,偷听别人讲话,委实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的脚就是移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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