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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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施展人妖相化之术,现了七星云蜃妖身!

令苏尔乃是阳真大修,他就算以巨鲸妖身斗法,也是一招就死,还不如七星云蜃多少有些隐遁之术。

七星云蜃的天生云蜃真气,品质也甚高,但王崇没法以云蜃真气御剑,云蜃真气毕竟是妖气,跟玄门道法的剑诀,根本无法契合,故而仍旧逆转真气,把一身云蜃真气,化为了小无相剑气!

借助小无相剑诀,王崇用无形剑隐了身子,顺着小溪,缓缓飘荡。

不过片刻功夫,他就见到两道剑光从头顶上掠过,其中一道剑气格外强烈,另外一道就温润的多!

王崇藏身的小溪,清澈见底,故而天空上的两道剑光,只是把神意轻轻一扫,就此越过,继续向前搜索。

天空上,令苏尔怒火如荼,他身边是红叶大师的四弟子张凤府,也是如今毒龙寺内唯一的金丹境!

令苏尔脸色如铁,张凤府根本不敢多言,只是心头暗忖道:“师父不慎收了个魔崽子,传出去,只怕要为天下道门耻笑,只有赶紧抓住这个小贼,一剑诛杀,方能挽回少许颜面。”

令苏尔催运剑光,更以本门心法感应,他也是修炼的七二炼形术,更曾祭炼多年星斗离烟剑,就想要凭借功法和在飞剑上的气息,找到王崇这个逆徒的下落。

只是他反复感应,始终找不到半分蛛丝马迹。

令苏尔哪里料到,王崇还偷了一口无形剑,现在更转换功力,以小无相剑诀催剑,他两样所持,一样也靠不住。

令苏尔和张凤府的剑光过去,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才有一道剑光飞掠,掠起百余丈,就要落地,显然御剑者不过初入天罡,功力低微。

过不得多时,一道剑光掠过小溪上空,王崇微微睁眼,见到剑光中,眉目如画的青衣女孩儿,不由得生出恨意,极想一剑飞空,杀了莫银铃。

只是他也知道,令苏尔的剑光过去不久,自己弄出动静来,不啻是找死了。

“当初我若是也留在峨眉,天心观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哪里就会暴露马脚?我不能留在峨眉,都是怪莫虎儿……”

王崇心头恨意才起,他就强行按耐,修行中人,爱恨痴怨,都是绊脚石。

王崇遭逢大变,道心不稳,但多年苦功,终究非同小可,随即醒悟,自己不该怨恨,暗暗平复那一缕怨念,忖道:“我如今得了毒龙寺的传承,有了元阳无形,也不算是运气差了。何须再怨恨?虽然再见到莫虎儿,我一定顺手杀了,但绝非是恼恨,只是斩个顽根罢了。”

王崇顺水漂流了数十里,见到令苏尔的剑光来去了四次,这位便宜师父,实在恨的厉害,不找到他这个贼徒,绝不肯罢手,故而丝毫没有放弃之意。

王崇也只能安心飘荡,直到三日后,小溪汇入了一条大河,他在河水中,找到了一头成了精蛤蟆。

这才施展人妖相化之术,把这头蛤蟆精化为妖身,施展遁法,一路逃扬。

直到他遇到另外一头成了精的黑鱼怪,这才又复炼化了这头黑鱼怪为妖身,转手把蛤蟆精的妖身斩了,让黑鱼怪妖身一口吞吃,仍旧顺水遁逃,一直到逃入了长江,这才略略放松,脱水上岸。

王崇也不耐烦多一条黑鱼精的妖身,仍旧如蛤蟆精妖身一样下场,随手斩了,烤熟了吃了一顿饱饭,这才驾驭了玄白,顺着长江,出海去也。

他得罪峨眉,得罪了毒龙寺,在中土已经存身不得,只能逃往海上,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王崇却不知道,他得罪的可不光是峨眉和毒龙寺,就连逍遥府和云台山,也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甚至连武当派都有波及……

峨眉山上,气氛肃杀!

白云大师伸手一拍桌案,喝道:“燕金铃和尚红云不能留了!都要废尽功力,逐回飞剑法宝,囚禁在后山,免得本门功法外传。”

玄德道人伸手扶额,说道:“师姐!铃儿和云儿都是祖师遗命,哪里就好这般处置?”

白云怒道:“这两女孩儿跟那小贼魔有染,哪里还能是祖师遗命中人?”

玄德道人叹息一声,说道:“红云已经得了雷霆霹雳四口仙剑认主,若非祖师遗命之人,如何能得这四口祖师亲手所炼的飞剑承认?“

白云大师还不肯死心,叫道:“就算尚红云得了雷霆霹雳四口仙剑承认,燕金铃也不能就此洗刷清白!”

旁边几个峨眉长老都脸色尴尬,他们如何不知道,白云大师这番话,虽非没有道理,但这两个女孩儿天赋奇佳,甚至不输给四大弟子和莫银铃,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哪里好说废就废了?

更何况,如今尚红云和燕金铃都被晋成仙子带回了娘家,晋成仙子何等护短?

就算白云大师也不能奈何这位掌教夫人!

玄德其实也知道,这位师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有了决断,说道:“红云和金铃绝无问题,不过师姐当日逐出唐惊羽……”

玄德真人顿了一顿,斟酌了一番话语,这才说道:“颇有大功与本门,免得本门心法为魔门贼子所窃!我决定把阙元剑赐予师姐!此剑本无主人,师姐得之,正是相得益彰!”

白云大师再无言语,玄德道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而对其他长老说道:“这个贼子虽然没有且走峨眉法诀,也没偷窃什么宝物,终究是扫了本门颜面。”

玄霞道人微微一笑,说道:“不如就让冰云和银铃去搜捕此獠,将之斩杀!”

玄德道人微微犹豫,点头首肯。

王崇虽然为害甚烈,闹得天下皆知,但终究是个小辈,不合出动长老级数,让一云一个铃铛,两个晚辈去追杀,已经很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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