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千悒寒,我是不是...喜欢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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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竟然有人抓百姓孩童?

这可是天大的事!

而后那三名暗卫被抓进京兆尹府,八名孩童也被一同带回,路上围观的百姓无数,事情第一时间被传到了皇宫。

景琰帝几乎是震怒!

立刻派刑部协助江世元,势必要找到幕后主使。

可...

事实上根本无需大费周章,因为压入地牢之后,官兵就在那三名暗卫的身上搜到了四皇子府的令牌!

震惊朝野!

是穆司贤,抓走的这些孩童!

这可是禁忌啊!

更何况,还是当朝皇子!

堂堂四皇子,竟然有这等癖好!

那三名暗卫被抓到京兆尹府之时,围观百姓简直是围着大骂,鸡蛋菜叶都是柔和的,甚至于有仍石头的,可即便是这般,也无法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要知道,谁家没有孩子?

自己的孩子被人抓去这般对待,怎还能忍?

还有那陈之永,找到的八名孩童里,正有陈秀安!

他几乎是带了全府的下人来打这贼人,可见怒气之大。

默溟将此事悉数讲给了叶倾嫣,叶倾嫣却是不语。

许久,叶倾嫣垂下眸子,淡淡道:“默溟,你觉得,此事是出自谁的收笔?”

穆司贤又不是傻子!

抓孩子就抓孩子吧,哪里就这般不小心,还去医管?

去就去呗,人家告诉他没药了,明日再来,那暗卫莫非就真是个傻的?

还真信?

显然,那暗卫并非穆绍传的人!

是有人刻意去那医馆的,为的就是引起黄桦一的注意,让他报官!

第二日他再次而来,为的是将江世元引到城西!

穆司贤抓走男孩是真的,那宅子也的确是穆司贤的,里面看守那些孩童的暗卫也是穆司贤的,可,那去医馆的人,便绝对不是穆司贤的人!

穆司贤,被人设计了!

默溟低垂下头,努努嘴,尴尬到:“这个...属下以为吧...这...”

默溟极为难道:“倒像是...主子的手笔”。

叶倾嫣苦笑。

连默溟都猜的出来!

京城之中敢设计皇子的人,能有几个?

屈指可数!

而穆绍传若有这等心智,早将那穆司贤斗下去了。

“并非像,而是...”叶倾嫣说道:“就是君斩的手笔!”

上一次穆司贤的铺子爆炸,之前郑卓的死,这次的丢失男孩一事,皆是出自君斩的手笔无疑。

那在景琰之中搅弄风云的人,便是他!

君斩,到底要作何!

而他三番五次的遇刺,便足以说明,他在景琰之中...

有仇家!

那人...

又是谁!

入夜。

叶倾嫣靠在浴桶之内,想着君斩所做之事,这接二连三,竟是毫无针对之人。

若说那铺子爆炸是针对穆绍传,郑卓之死是为了在帮助自己,那眼下呢?

眼下如此针对穆司贤又是为何?

这一件件,一桩桩,君斩从未与自己解释过!

更是从未与自己提及过!

在他心里,自己就这般不重要么!

那上次...

他那般,又是为何!

想着,便越发不是滋味。

叶倾嫣有些委屈,闭着眼向后靠着,睫毛上挂着滴滴晶莹,越发美的不可方物。

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叶倾嫣无奈道:“默溟,将浴巾拿来吧”。

多思无益!

片刻,却突然感觉一寒。

叶倾嫣吓了一跳,猛然睁眼,竟是看见了千悒寒!

“你怎么来了!”叶倾嫣惊讶道。

自上次以后,这人便没再来过叶府,她白白的吃了亏,这人却是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眼下又是来作何!

想到此处,叶倾嫣便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千悒寒却是沉声道:“你怎知,我没来过?”

他是不止一次的来过叶府,深夜站在叶倾嫣的院子内,却始终不敢接近她。

叶倾嫣一怔。

这人...

来过?

隐匿气息,不让自己发现?

叶倾嫣不悦的嘟囔道:“偷偷摸摸,小人行径!”

千悒寒仍是那般,沉声问道:“为何还不睡?”

叶倾嫣神色一晃,别过头去。

难道真能告诉君斩,她是在想着他,才并未注意到时辰的?!

见叶倾嫣沉默不语,千悒寒低笑,刚要开口便听见“啊嚏”一声。

叶倾嫣拿出手帕轻掩住唇。

君斩见此,紧忙退下了微凉的黑色外袍。

竟是忘了,叶倾嫣刚刚沐浴出来,受不得风寒,而自己从外面进来,外袍上还有未退去的寒气。

便扔下了微凉的外袍。

叶倾嫣一怔,淡淡的酒香味混着檀木的香气传来,叶倾嫣惊讶道:“你饮酒了?”

君斩这人,叶倾嫣是了解的,大多时候不愿饮酒,今日...

是怎么了?

霎时,千悒寒便将锦被拽来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

叶倾嫣却是不明所以,顿时哭笑不得。

自己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哪里就有那般严重,君斩这是要热死她么。

“君斩”,叶倾嫣轻唤道。

“嗯”,君斩淡淡一声,便等着叶倾嫣的下文。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叶倾嫣所问之事呢。

叶倾嫣抬眸,看着千悒寒,相视而道:“穆司贤的铺子爆炸,郑卓之死,今日城西这男孩一事,是否都是你做的?”

千悒寒并无意外,就那般平静的说道:“是”。

他的嫣儿那般聪慧,如何会猜不到呢。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便是认下了。

叶倾嫣惊愕。

果然是他做的!

那...

他又要做什么呢!

相视许久,千悒寒的眸子毫无波澜,就这般看着叶倾嫣,好似在等待她开口。

嫣儿...

你若问,我便全然告知!

嫣儿...

许久,叶倾嫣却是垂下眸光微微苦笑,并未做声。

千悒霎时寒心头一紧。

她...当真不在乎么!

不在乎自己要作何!

也不在乎自己!

呵...

心中疼痛传来,却不想忍耐。

抬手,内力而出。

叶倾嫣微微张口,惊讶的看着千悒寒,试探着问道:“你这是...醉了?”

那如泉水般的声音并无平息千悒寒的怒气,仍是怒不可遏。

叶倾嫣就这般不在意自己,连问都不问一句么!

根本没有理会叶倾嫣说了什么,千悒寒猛然埋首。

叶倾嫣浑眼里皆是震惊,这人一次两次的,是要作何!

真当自己好欺负么!

“君...斩!”叶倾嫣怒道。

叶倾嫣抵触!

她是抵触自己的!

她...

不爱自己!

千悒寒浑身一僵,怒不可遏。

微微用力,那埋藏在心里的情愫,已然暗无天日了太久,无边无际,没有尽头,没有希望,也让千悒寒越发执拗。

叶倾嫣...

我该拿你如何!

我能拿你如何!

叶倾嫣立刻怒道:“君斩!”

叶倾嫣也不知该如何对待君斩,只是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然让她心中的感情发酵,一直不敢正视的情愫破土而出,再无压制的可能。

只是...

君斩今日...

为何如此?

还有上一次...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是规规矩矩,宠溺,纵容,就像对待小孩子那般。

那么今日,到底是为何?

想到此处,叶倾嫣突然睁开眼睛。

君斩对自己...

明明只是亲情!

一直以来,皆是亲情!

她突然用力一推将千悒寒推开,别过头去低声道:“君斩,你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许...

只是因为醉了的原因吧!

千悒寒以为叶倾嫣也是有意于他的...

甚至于,他几乎欣喜若狂,难以自控。

可谁知突然,叶倾嫣却是猛然用力推开了他,眸中没有他幻想的娇羞和爱慕。

有的,只有怀疑和清冷。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好似叶倾嫣还未离开。

眸中好不容易升起的点点光亮越来越暗,终于暗淡无光,仿佛一片死海,漆黑静谧,毫无生气。

终究,她不爱他。

许久,千悒寒缓缓起身,便走到了门口。

他垂下眸子,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背对着叶倾嫣,沙哑又有些哽咽的开口说道:“因为,心悦于你,再难忍耐”。

叶倾嫣,我已经爱你入骨,成痴成魔,若得不到...

我真的不知,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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