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首大校园怪谈(1 / 2)
我们从筒子楼死里逃生的隔天。
当我回过神来,已经抵达石苓人的心理咨询室”青春期心理咨询室”。这次他没有上锁。昨晚才发生了那么恐怖的事,他还这么轻怱大意。
打开门一看,石苓人正蜷缩在门边的行军床里睡午觉,头上包的像个粽子,整个人看起来跟只毛毛虫没两样。我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睁开双眼。
“真的不用陪你去大医院看看?”
“校医院已经上班罗。”
石苓人答非所问的揉了揉眼,开始窸窸窣窣地准备起床。
“东西带来了吗?”明明警匪电影一般的台词,配合他“海棠春睡”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石苓人白了我一眼,我这才匆匆掩口,止住笑意“东西带来了”。
我打开了手机,点开之前从新闻社弄来的学生名册,pdf格式的档案,姓名、住址、出生年月日、联络方式与科系一下子全都列了出来。
“连照片都有啊?”
石苓人看着萤幕惊叹道。
“不过只有最近这三年的资料就是了。”
“这样就够了。”
“闯进筒子楼的除了穆彤彤,女生不是还共有三人吗?“然后呢?我们要找谁?朱老师也只知道和穆彤彤同宿舍的余宫音一个人而已。”
“这样子有点难找耶。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她是女的。”
“我知道。”
“艺术系。”
“我也知道。”
“要是有监控就好了。”
“这种东西网络没办法帮我们找啦。”
对话到此暂时停止。
搜查突然遇到了瓶颈。我仔细在脑中回想了一番,但依然想不起任何线索。
烦躁地搔着头发的石苓人,此时怱地抬起头来。
“学校论坛能查出休学或退学的学生吗?”
对喔。这样一来,就能大幅缩小可能的范围。
“我想大概可以。”
我搜索相关条件,找出了三个人。
我们两人一一确认这三名女学生的姓名长相。
“就是她!”
看到第二个女学生时,石苓人大喊了一声。
正是我们亲眼目睹的死者——余宫音,艺术系,信息显示是休学中。显然,她的死被校方压了下来。
画面上,她将一头长发束在脑后,戴着一副度数很深的眼镜,看起来似乎很神经质。
“刘耀勇学长或许也脱不了关系。”
“刘耀勇?”石苓人偏了偏头。
“你忘了吗?就是那天朱琦老师说的那个人啊,女生宿舍传说里著名的白马王子,余宫音同学的男朋友。据说是他怂恿来筒子楼探险的。”
“雄性动物或多或少的自我表现吧。”
“另外两个人呢?网络信息也是真真假假的,不可全信啊”!正当我叹气时,石苓人竟匆匆开门走了出去,行动如风,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昨天还从楼上摔下来,号称“以后只能按秒走”的家伙。
“跟上。”
这个人还真是我行我素。没办法,我只好一头雾水的再度追着石苓人离开心理咨询室。
我在后面呼唤石苓人,但石苓人理都不理我。“欸,这样不听人劝——真的没关系吗?”
我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昨天的最后,石苓人和我约好在今天下午时刻碰头,便各自展开行动。
石苓人要我在单独行动时遵守三个规则:
一,绝不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二,问问题时务必旁敲侧击。
三,一有什么发现立刻联络石苓人。
石苓人希望我明白,虽然对方不至于在大白天袭击我,但昨天才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万事小心。
“哇!”步行二十分钟后穿越教学区北口,接着再沿着大路走上两百米,便可以看到那间校医院。
我和石苓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悄悄地偷瞄着石苓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尖巧的下巴。他只要不开口便是个帅哥,但他身上似乎飘荡着一股”闲人勿近”的氛围。
“干嘛?”
石苓人冷冷地望了过来,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只能问一件。”
“你真的会除灵或是通阴阳吗,是师承和尚道士还是萨满呢?”
“我说过好几次,我哪有那么能干。”
“咦?”
我已经不会大吃一惊了。瞧他自信满满却不会驱魔,这样他要如何救我呢?
“可是你说要帮助我的,还收了钱……”
“我是说’或许’帮得了你,没有说百分之百帮得了。而且心理咨询不收费吗?”
石苓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那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
“什么意思?”
石苓人将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垂着眼迈出脚步。
“我试图了解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而知道了这一点,自然就能找出原因;只要知道了原因,或许就能对症下药。”
伤脑筋,他说的我都懂。
但是具体来说,到底该怎么做呢?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请你称之为’以静制动’。我有几件事情觉得很可疑,想往那些方向调查……不然我们来一问一答,把已知情报梳理一下……只要不是拐到什么没礼貌的问题就好。”
我防备心十足地答道。
“你确信自己撞鬼了?”
我追着石苓人问道,“千真万确,而且你不是和我一起经历了!”
有一个事实,它让人想着心寒。穆彤彤当时应该是被人谋杀的,旧书里说冤而残死的人会变成厉鬼,报复杀他的人。难道这座筒子楼里真的有冤魂,她是不是因为建筑被封闭,进不了屋,才在外面孤独地游荡。回想起昨天早晨的惊魂,我的心里都有种若悲若惧的感觉,灵异小说看多的人很容易起联想。
“昨天我明白了一件事。”
石苓人突然转变话题。看来他似乎觉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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