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隐世八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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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希望有双看穿未来迷雾的慧眼。当然,每个人未来的预兆可能很暧昧、可能很微妙,可能如梦似幻,也可能是字谜。这是很自然的:要是未来的事那么简单就能预知,那谁都可以预知了。

李医生带一点卖弄的说:“别相信什么百家讲坛,《周易》谶纬三部曲,实际上是夏商周三代为卜筮而设,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周易》是卜筮书的事实。从某种角度考虑,卜筮能用一套系统,解释人们所能遇到的各种问题,这本身就颇具有丹道的意味。可以负责任的说,卜筮和拓扑学、混沌理论一样,是通过一定手段实现预测未来的活动,是预测学的一种。

具体言之,卜筮并不象许多人误解的那样,纯粹靠胡说八道蒙人,而是有着严格的操作程序,其中有相当多的指标是非常客观的,不许随意歪曲的。根据我对于谶纬的考证,卜筮具有相当的准确性,而这种准确率绝不是凭主观猜测所能达到的。也就是说,卜筮系统必须具有极其广泛的适用性才能满足复杂的预测需要进而可以推断,卜筮系统实际上抓住了足够众多的事物之间的共性:

这与那些方士的巫术不谋而合,以某种神秘的共性反映了本质的联系。如果这种推断能够成立,则《易传》关于《周易》的使用”说明书”被认为是《周易》丹道宗旨的概括和总结,也不纯是误会。也就是说:站在《周易》谶纬的角度,谶纬为卜筮而设,《易传》是使用说明书。站在《易传》的角度,《周易》谶纬是《易传》丹道宗旨的载体,卜筮是《周易》丹道宗旨的具体应用。

卜筮就是占卜、算卦的意思。古代很早就有了占卜。据《史记》、《周易》、《尚书》等古籍记载,在伏羲、黄帝的传说皇朝,就有了占卜,原始的前兆推崇就更早了。被推崇为前兆的现象是自然界的一些偶然现象和人体生理现象,是被古代人认为不平常的、奇异的现象其被列为前兆的面很广泛,地上动植物的异变,天象的奇异现象,气候、季节的不时,人的梦和人体异变等等。

现代人据此发明了地震预测学、大数据链路,而古人由此而产生的占卜形式有:虎卜、鸡卜、鸟卜、兽骨卜、竹卜、筮占、樗蒲卜、星占、相风、望气、相地、梦占、相面等等。被当做前兆的上述现象中,动植物方面与古代人的生产和生活最有密切的关系,最早为人们所注意,按照先民的看法,万物有灵。

无论是在天上、地下或是水中,都有神灵,而且世间万物也都无不听命于这些神灵。按照科学解释,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人们幻想能控制和影响客观事物以及部分自然现象,于是便产生了祭祀和巫术活动,巫师也随之出现。然而我们对巫师的各种情况,如名称、传承、服饰、法器、神坛、咒语、巫术、占卜等,几近一无所知。或许在某个偏远的地方,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较为接近于原始教门的巫师的面目,有待于进一步考察。”

虽然李医生的这番说辞有些神神叨叨的感觉,但是他那隐晦表达的意思却非常的明显,那就是占卜、谶纬并非如同现代科学所批判的那番单纯,这里面隐藏在能够让人类走向更远世界的东西。

“而现代都市在少男少女中风行一时的占卜、算命与通灵,大部分是国外出口转内销的。它们有时让人深信不疑,因为心理暗示很多都与现实相符,甚至因为玩了之后害怕发生预料不到的灵异事件而更引人入胜,反过来让很多人相信,算命与通灵、请碟仙镜仙时与不可知的异世界发生接触,出现超自然力量。有人说碟仙是不能随便“请”的,因为有“中邪”的危险。美国灵学人士苏西史密斯就自称请碟仙出现精神障碍。美国精神病学家卡尔维克兰德在著作中写道:“碟仙占卜产生了疯狂的结果,占卜者不得不住进精神病院。”很显然,没有经验的人很容易在占卜、测字活动中受到暗示而出现困惑。即使是明白人也会被碟仙迷惑,认为下意识的肢体运动很难解释这种“显灵”,结果很“邪”。

老马却是讥笑一声说道:“你少在这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乱讲,纯粹是在迷惑世人!这种人我们警察见得多了,不过是习惯性推卸责任……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把邪门的结果归咎于邪灵,而不是自己的潜意识,可以心安理得。有时人们请碟仙是为了表达内心对死亡的恐惧,碟仙“显灵”就会对内心产生巨大的震撼,严重时可以扰乱正常生活。以一个老警察身份建议,这些人最好远离碟仙!”“预测未来?那不过是个神话而已。”老马作为一个坚定的站在红旗下的刑警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是不信的。“那些江湖骗子!他们都是一群猪!连个灯泡也没有自己点亮出来,却整天在搞这些神神叨叨骗人的东西,实在是不务正业!比起科学家脚踏实地、勇猛精进的精神,相差太远!”

“不一样,心理学也是科学!”李医生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思考上面出现的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不是他的思考风格。似乎有什么隽永的东西影响了他的思绪,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钻研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晃了晃脑袋,李医生反驳!“所谓‘显灵’的信息,其实是源自我们的内心”。其次应是梦,因为怪梦不由自主,有时印象很深刻,经过好久也难忘,容易与一段时间所做之事的成败联系起来。天象方面,流星、彗星、日食、月食等奇异现象都被推崇为某种事情的前兆。据说八仙的何仙姑就精通此道。还有人以棋艺卜筮。比如淝水之战前的谢安。

关于物象推崇,主要是动、植物的诡异表现。古人不懂地震预测学,动物的异变多被认为是凶兆。”商书曰,呜呼,古者有夏,方未有祸之时,百兽贞虫,以及飞鸟,莫不比方,矧惟人面,何敢异心。”《墨子》一旦有祸殃将至,连被认为是四灵之一的龙的异变表现,都被推崇为凶兆。《墨子》中就记载着三苗大乱时,出现了”龙生于庙,犬哭乎市”的凶兆。春秋战国时代,《左传昭公十九年》:”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洧渊,国人请为萗焉。”国人要求进行萗祭是因为推崇龙斗是更大灾害来临的前兆,想通过祭礼禳灾。《左传》中还记载着二件有关蛇的征兆,推崇消灾解难。一件是庄公十四年,”内外蛇斗,初,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这一异变现象被认为是妖兴之兆,因为”妖不自诈,人弃常则妖兴”。另一件是文公十六年,”有蛇自泉宫出,入于国,如先君之数。秋,声姜薨,毁泉台”。古代人对蛇存在着强烈的恐惧心理。

牛本来是最接近人的家畜,但稍有异变,人们也会顾虑将会有什么灾异,不知道是不是和蚩尤有关系,或者说因为恐怖谷理论。《列子》中载:”宋人有好行人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复令其子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祭。居一年,其子又无故而盲。其后楚攻宋,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至于植物类在古代前兆推崇中,一般地说被列入吉兆者比较多。其中因为汉朝的造神运动,流传比较广泛的是推崇”朱草”生,”嘉禾”出现,”二树连理”或”草木连理”为祥瑞之兆。朱草美丽,嘉禾是茎长多穗的嘉谷,这种事物本身就是人们所喜爱的现象,自然列为吉祥征兆。此外,兰、华萍、萐苹、樗蒲等,也常被人当做祥瑞观察的对象。

反过来,教门信仰是从对王朝的感性认识起步的,当纯粹的理性不能解决问题时,就会产生教门、巫术等非理性的解决办法。英国的模因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就认为:初民对于自然与命运,不管是或则利用,或则规避,都能承认自然势力与超自然势力,两者并用,以期善果。只要由着经验知道某种理性能有效用,他便不会忽略过去。他知道禾稼不能专靠巫术生长,独木舟而不制造适当也难航行水面,战争而无武勇更难攫得胜利。他永远没有单靠巫术的时候,然在另一方面,倒有时候完全不用巫术。即如生火与许多旁的技艺之类。凡有时候必要承认自己底知识技艺不够了,便一定会利用巫术的。

这段话可以说是用现代科学解释巫术……这原始的心理学和预测学,当人们能认识事物的规律时,他们一般就不会再去动用非理性的解释和行动;只有面对不能总结出规律的事物和事件时,非理性的解释和行动才会出现。比如现在人们去庙里烧香,一般会祈求婚姻、前程之类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预测的方面,没有谁会祈求科学能够准确预测的东西。古人也是如此,他们能清楚地区分理和数的关系,不会所有的事情都祈求教门、巫术。比如周桓王时代,周郑繻葛之战次年,熊通率其三军渡汉伐随。这是在若敖、吩冒时都不敢有这样的奢望。随国在今湖北随县境。是周王朝封在汉江以东的最大的诸侯国,也是汉东诸国之首。熊通采取的是伐谋,想以逼服随国的方式示威汉东,先断汉阳诸姬半壁江山。楚军进逼随国,随侯派人责问缘故。熊通回答说:“我蛮夷也,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

楚国既然陈兵于瑕地,先派人到随国去求和。随国派少师主持和谈。斗伯比便建议楚王把精锐隐藏起来,让随人看到的都是老弱病残之兵。果然少师回去后便请求随侯追赶楚军,随国大夫季梁劝止,说:“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诱我也,君何急焉?”随侯害怕,便只好答应楚国向周天子转达楚君熊通的要求,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周天子的拒绝。熊通得知后不知是假装义愤填膺,还是真的生气了,他大吼道:“吾先鬻熊,文王之师也。早终,成王举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今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于是自立为王,成为春秋历史上楚国第一王,即楚武王。

中国进入春秋战国时期,小国林立,在襄樊一带发生了多次战争。其根本原因是日渐强大起来的楚国积极向外发展,不断扩充兵力,问鼎中原,图谋霸业。熊通称王之后便在沈鹿会盟周边诸侯,但随、黄两都国没有参加。楚武王就亲自率军攻打随国,大败随军,俘虏了随国的戊车和右少师,随国承认了楚国的王号之后,楚国撤军。楚武王三十八年,巴国派使臣前来楚国通报欲与邓国交好。楚武王对巴国的要求表现的很大度,专门派出向导领巴使前往邓国行聘。但到了接近邓东南部边地时,巴使一行突然遭到当地人的袭击,楚武王派出的向导也被杀害。楚武王大怒,立刻派人赶赴邓国予以谴责,并要求邓国应对此事负责。邓国态度傲慢无礼,对楚武王的要求不屑一顾。楚武王怒,派大军联合巴军攻打邓国,大败邓军。楚武王四十年,楚武王派大将斗廉护送大夫屈瑕去与汉东贰、轸两国结盟。郧国为了阻遏楚国势力东进,陈兵于蒲骚阻挡楚国使团,并联合随、州、绞、蓼等新仇旧恨共谋攻楚。

面对五国联军,楚使团内部出现了意见分歧。楚将斗廉主张率兵奇袭,先击破陨军。斗廉认为只要趁他**队未到的时机先将事件的策划者陨国击败,其它各国自然望风而逃。大夫屈瑕则认为手中军力不足,提出向楚王要求增兵,斗廉说:“军队的胜败在于团结与否,而不在于人数多少。当年周商之战,将军应该是听说过的。今天我军已准备就绪,又何必请求援军呢?”左司马说:“那我们占卜吧。”斗廉毅然拒绝,说:“遇到无法决择的事才需要占卜,现在我等决心已下,何需占卜?”随即出锐师袭击陨军。郧军措手不及,很快失败。其它各国见陨军大败,果然调头返回。于是楚军败郧军于蒲骚,并最终完成了会盟凯旋而归。

卜以决疑,不疑何卜?古人认为,太阳和月亮就属于“不疑”的范围,文人墨客总是喜欢琢磨:“太阳每天升起”究竟是事实、想象还是猜测?对于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如果有事没事就这样反思,一定会饿死的。倒是对于上位者,对未来的事情进行预测估计是非常重要的,既然太阳、月亮每天都照常上班、下班,从不迟到、早退,很容易就摸清它们行动的规律。如果说有其中什么神意,那也只是大自然的规律。《尚书》上讲得很清楚,尧做了天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令羲氏与和氏观察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制定历法,供老百姓使用。至于在各种节气祭祀日月,更重要的目的是确定时日,为国家的治政运作提供依据。要说崇拜,其实是对有规律的大自然表示敬意,日月星辰不过是大自然的一颗棋子,有什么神性可言?

这一下就抹煞了国家层面的星神崇拜,从那时起,由于天象的规律和国家的统治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天文学都被掌握在国家手里,平头百姓是没资格去搞什么天体研究的。有人说中国模因是一个早熟的模因,很早就把重心放在对人事的关注上。而早熟的模因面对教门信仰时,会尽量把它纳入整个王朝运转的体系中,将其世俗化、模因化、实用化。对天体的运行规律,同样会放在有利于统治的角度来解释。董仲舒曾经说:天以终岁之数,成人之身,故小节三百六十六,副日数也;大节十二分,副月数也;内有五脏,副五行数也;外有四肢,副四时数也;占视占瞑,副昼夜也;占刚占柔,副冬夏也;占哀占乐,副阴阳也;心有计虑,副度数也;行有模因,副天地也。这就是把人与天的基本元素……对应起来。一年有366天,人有366块小骨头;一年有12个月,人有12块大骨头;人有五脏,天道有五行;人有四肢,一年有四季……在董仲舒看来,天是大宇宙,人体是根据自然规律复制的小宇宙,认识自己就认识了天道,完全没有必要神化太阳、月亮这些自然规律的执行者。和希腊人异曲同工吧!

在西汉灭亡东汉建立后,因为光武帝崇信谶纬,所以“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儒家,都去钻研谶纬卜筮。譬如三国时期诸葛亮的《马前课》预言,相传为三国时期诸葛武侯于军中闲暇时推演《马前课》,预测天下大事。从字面上讲,就是在出兵之前,在马前面卜筮一课,即起卦的意思。诸葛亮的《马前课》十四课预言非常好破译,每个朝代就一卦,这样往下排就是了。还有中国历史上出现的其它很多预言书,比较难破译,因为这些预言讲历史大事,有的时候一个朝代可能有很多大事,有的朝代大事要少一些,没有《马前课》那样有规律……”。

老马本来有些不耐烦,在听得入港之后,脑中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同时心中隐隐有种触类旁通的意思。

李医生更是如此,种种资料从脑海中调阅而出,心理学与量子力学繁复交杂,相互包含,两方面齐头并进,也许能够迸发火花。

“上次你们提及的龙潭村的阴阳鱼图,那么阴鱼眼的位置就应该是卸岭门徒的基地。”

”原来也这么猜测过,!”老马接口说:”问题是如何界定阴阳鱼的边,找不到边,怎么找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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