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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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一叹,而幽幽一思。好似一别,而恰是一现。置身混沌,一颗细埃,一弯高月,不得而知。

千山万水,一晃一度。忆从中来,不可断绝。

黄粱粟梦,络绎回响。征程未卜,岂能怆然。

心徊嫦娥见月兮,羡华茂之倾国。笙歌长拂纱青兮,享昧态之婀娜。大音弥散绮幕兮,伴星光之烨烁。求索玉兔馈薄兮,盈烂漫之银河。明月羞蔽墨夜兮,染众璀之颜魄。樽角覃天无应兮,啜独酌之寂寞。痴情苦挽其形兮,而模样已俱无。梦醒万象怅惘兮,于十五将泪落。

古语有云:条条大路通星坛。星坛广厦万间,随处都是锦绣繁华。

星坛某一街道上,龟神望着前方剑拔弩张的二人,心中默叹。

左端那人,褐发自然下翘卷曲。上身着著着有金灿字符的怪异黑衫,歪歪扭扭的裙裳纹着花白色的弯曲线条。桃色的长裤鲜艳而招摇,米黄色的薄靴也是前所未见。有一玄色的奇特之物,勾在他的双耳之间。这奇特之物在鼻梁上架成两幅高框,框着两层晶亮的透明薄片,映射出了神秘的光色。薄片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熠熠生辉,又深不见底,暗藏莫测。一弯谷鼻现高低,两扇丘耳取浮沉。张口闭口,红白相间,沁醉无暇。又点朝露,更是点睛。

他持着一柄不知为何的勾镰形器物,躯身笔直修长,表壳像沾满浓墨般的漆黑。顺延那人手指的弧线,一股凝重的冷意发散开来。简练、敦厚,却粗犷,睥睨,刺着铮亮的寒芒,燃着炼狱的凶煞。他擎着此物,向着右边那人。

右边那人,一头银白的披散直发。一袭苍白的道袍,没有一丝陈杂和修饰。一双素色布履,腰后缠着一束葫芦,仅此而已。他的面目朗若星彩,额上倒凸着肉三角,三斑连珠,甚是不凡。肉角左右如生两翅,携眉高飞,羽皱通目,黑眸无波。往下再看,才是不凡:三角衍鼻,正倒而对。人中之柱,双角相承。鹰隼矩耳,扁桃紧唇。岁月之相,展露无遗。

他将右臂横放在胸前,低举着手。片刻间,周遭肃杀的风流,开始环在他的手臂上。从气流中晰出一杆修长的锋刃,同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巍峨,恰冒上春水的芙蓉雍雅清冽。随之,那团暴戾的气流逐渐平息,只剩一把利剑安静地握在那人手中。又臂腕一转,将长剑垂在手底:“报上名来。”

“我叫阿白,你又是谁呀?”

“天独。”

“你敢打一架么?”

“如你所愿。”天独道。

名为阿白的黑衫男子一笑,他的食指扣动了手中那漆黑器物上月牙状的弧扳。

刹那间,一声轰鸣。

只见天独的白色布履边,有两半指尖大小扇锥般的灰锃异物,泊在雪地上。

“神马情况?!”

一瞬间把我的子弹完整地劈成两半,这个人......阿白心说。

好险!此物之快,之威,若击中天独,必是重伤!龟神惊然。真乃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还好星坛宽阔,要不得滞涩道路。

此人一见天独,便要切磋高下,也不知怎的。

“走吧。”天独看向龟神,二人转身前行。

阿白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急忙追了上来:“等等哇!这不还没打完呢吗。你们去哪儿啊?”

“不劳足下费心。”天独说。

“那我就跟着你们,反正无聊,我也没地儿去。”

“阿白兄,在下龟神,与这位天独兄正往榷明。‘三人行,必有我师’。兄台愿与我等同去,好极。”

“你说榷明?”阿白眼睛一亮。

“是。”龟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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