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钢铁直男+大新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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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军战术的论述,狄至讲了很多,显然他对此十分感兴趣了。

赵四在王府后院天天带着人钩膛线,狄至则沉迷于新部队的应用,两人都跟着了魔一样,赵四还好,毕竟早就成家立业,还有媳妇照顾着管着,而狄至直接住在军营里,天天搞训练,连魏雨白都私下跟他说过,狄至确实敬业,可训练强度太大,士兵都受不了了。

这大概和永明郡主有关啊,事情定下之后,永明郡主来王府找了狄至好几次,李星洲不好掺和,每次都是他们自己谈,但用脚想都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也不好插嘴,这都他们算自家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旧是这个时代婚烟的主要方式。

后来狄至干脆躲到军营去了,王府也不来,家也不回。

狄至本在京城有一处小屋,是租买别人不住的老房子,里面死过人,别人不敢住,他一个武人不怕那些,图便宜就住下来。他家祖籍江州,加之禁军克扣军饷,本来就没多少钱,只能住那样的。

后来因救驾有功,加之南方平乱战功,一跃成为禁军四支之一的新军副指挥,加正五品将军,可以说一时煊赫,俸禄也一下高起来。

他搬了新房子,可结果各种阿谀奉承的人都来讨好。这是老禁军养成的风气,三衙养军,不止克扣俸禄,上升也只能靠和贿赂讨好上司,道理很简单,三衙之是养病,不能调兵用兵,禁军能不能打,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应付得头晕脑胀之后,干脆有搬回了那死过人的屋子。

之后来的人果然一下少了......

当初听他说这事的时候,新军里的众人都快笑死,不过参林还是劝他,死过人的屋子不能住,阴气重,对身体不好,要搬出去。

之后狄至就搬出去了,结果......这几天他又搬回那死人屋了。

显然是为躲着永明郡主,果然女人的杀伤力比得上一个加强连。

“新军之利,在于以小博大,在于机变灵活。王爷,如果三千全副重装的重亲笔,对上三千新军的火枪手,我觉得胜负只是五五之间,如果过霸州一代,到中原平原,更是骑兵胜算更大。可如果给我三千人,我宁要火枪手。

因为如果是骑兵,开阔地野战尚可,若遇上山沟,遇上河滩能?火枪手依旧能战,可骑兵不行。

而且说到攻城守城更是,火枪手样样可以,可骑兵就不行,下了马,远不如火枪手了。

再者一人一马具披甲,加上粮食马料,养一个这样的重骑兵,可以养三五个火枪手。

我觉得新军未来必须发展这种优势,所谓火力,杀伤都只是表面因素,而是通用。不要分什么轻骑兵,重骑兵,长矛手,刀盾手,长斧兵,弓手,弩手等等。

而是一种兵,尽量兼备所有兵能做的事,攻城,守城,远处压制,近距搏杀,这才是新军想要的兵,如此不只能批量训练,批量装备,形成大规模军团,精简人员,利于调度。

军械便于保养维修,后勤压力也会大大缩减.....”

他们边走边说,狄至滔滔绝讲着,他越说李星洲越惊叹,他娘的果然是个人才。

热兵器的胜利,可以说成科技上的胜利,但归根结底还是经济上的胜利,狄至一眼就看出其中关键。

这一直是千百年来军队发展的规律,哪怕到制空权的时代,一开始搞截击机,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攻击机等等乱七八糟的机种,看似百花齐放,其实后勤困难,保养困难,指挥困难,作战系统复杂,容易出错,最重要的钱跟不上......

于是热头一过,各国开始搞联合战斗机,既集对地攻击,空战,侦查,拦截与一身的多功能联合战斗机。

这就是趋势,整合,一兵种多功用,减少成本,永远是战争的黄金法则。

火枪手的出现就是如此,他集空旷地野战,山地野战,远程,近程,攻城,守城于一身,大大减轻后勤压力,指挥压力,经济压力,能成规模,大批量产出,这就是枪手胜利的根本。

李星洲拍拍狄至肩膀,正想赞同他说到要点,却突然听到一阵女声。

“哼,纸上谈兵!说得头头是道,乱七八糟,前方将士都在流血报国,怎么不见你上阵杀敌。”

李星洲顿住,抬头一看,居然是他小姑永明郡主李琪,也就是狄至名义上的未婚妻。

狄至脸色尴尬,瞬间也没了刚刚的神气。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自己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为家国大义万死不辞吗,为了平南王万死不辞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永明郡主站在回廊中间,说话很冲。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狄至,这时居然哑口无言,都不敢张嘴说话了。

李星洲敏锐的察觉永明郡主气话里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以他的经验看,很有可能是狄至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否则永明郡主对他不满也不会说什么家国大义啊。

狄至乖乖站在那被训了许久,阿娇、月儿和起芳终于出来了,拉走了怒气冲冲的李琪。

阿娇和永明郡主是好朋友,所以诗会邀她来也不足为奇。

李星洲和一脸想死表情的狄至跟在身后,“你是不是惹她了?”李星洲问。

“没有啊!”狄至一脸绝望又冤枉的表情。

“拿她没事说什么家国大义,哪有这么骂人的。”

狄至认真想了一下:“又一次她来王府找我,说她听从家里安排,但也是无奈之举,让我死了心,她死也看不上我这样的粗野武夫,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告诉郡主让她放心,属下本来就是粗野武夫,死君死国死社稷,不懂什么儿女情长,她可自行其是,不用在乎我。”狄至认真的道。

“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狄至理所当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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