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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都很奇怪,都是饥色鬼。”她看见他的肩头还在滴血,给重新包扎了,责备道:“不许再要了,等伤好了,我会加倍补偿你。”
他用没受伤的手臂搂住她,眼里露着坚持:“今晚可以不要,明天再给我一次,我只是受了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刚尝过男女情爱滋味,要是不再让他碰有点残忍:“说好了,明天就要一次。”李伟晨俊朗非凡的容貌立即感染了灿烂温柔的微笑,并从双眼里发射着光芒,洋溢了夏季的阳光色彩。
李伟晨躺在她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在芙蓉镇,你跟秦公子做那事,依依呀呀的呻-吟,我在隔壁房间都听到了,你叫得那样打声,好不害臊。”
叶慧忍不住掐的腋胳膊下的嫩肉,疼的他直吸气。
“你才不害臊,大半夜闯进人家的房间,欲行非礼,抱着我,还用剑横在我的脖子上,真想杀了你这个淫-贼。”叶慧用手掐了掐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
“好很的女人,我就看了一次,这不是负责娶了你?”
“呸,是我对你负责,我的贞洁还没那么在乎过,倒是你,我只要把你的辉煌历史公布来看你还有脸在回帝都去,除了宝华长公主看哪个还有脸要你?不过,相公”叶慧笑意莹然的看着他:“你很强壮,侍候女人的本事也不赖,宝华长公主说不定很乐意你当面首呢。”
“你怎么知道宝华长公主的事?”李伟晨皱眉想着:“我没对你提起过。”
“你贵人多忘事。”叶慧鄙夷的瞅着,手指在他的男性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拱起了腰,喊道:“好狠的女人,这里是要传宗接代的,弄坏就没用处了。”
叶慧气哼哼的:“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芙蓉镇,是在帝都,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但那日我跟婆婆去铺子里买脂粉,正好遇到你被宝华长公主纠缠。”
李伟晨想起来了,喜道:“我说咱们咋那么大的缘分,原来早就认识了,看来上天是站在我们这一面的。”他翻身压住,眼里情意绵绵:“再来一次吧,我还想要”
“那就轻点。”
“嗯。”
叶慧感到特别的幸福,自从认识他后总共没见多少次,但每次都纠缠不清,印象深刻,只有这次相遇时间最久,从前她一直讨厌他,直到他用生命维护她,就改观了印象。
他做她的侧夫,似乎不错,一直以来她就喜欢被关爱,前世只在家人处遇到过,也在男朋友那儿遇到过,却最终失去。今生被这么多男人珍爱,不得不说是上天对穿越人的厚赐。
既然是时代大环境允许,她为什么要表现的另类,表现的特殊?
难道就因为她来自男尊社会,就必须像小女人一样推拒到手的幸福,就算是小女人心理也是想要的吧!只是没胆子,才口是心非,好像有多清高似的。谁要嘲笑就让那人一生一世守着一个男人生活吧!
对不起,她要享受齐人之福。
这个社会从远古母系之初一直男多女少,一直一女n夫,几千年的传统,就连男人当政之后也认为天经地义。
她将来成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如果坚守一个丈夫生活,势必带头兴起一夫一妻制度。
那么颍唐国将有十分之九的男人打光棍,十分之九,咋看起来不多,但对于颍唐这样的上亿人口的国家,如果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只有一千万男人才能享受婚姻,另外九千万注定单身,届时国家大乱,人口就减少,很有可能灭国。
社会的历代君主们必是意识到了,才很给力为皇后安排侧夫,就像秦宇航给她安排了墨琪。
此时,她还不知道皇甫泽端给她安排了老十和老十一。
这一夜,叶慧睡得很香,李伟晨了无睡意,暗夜里搂着她的身子,身体里窜起一道又一道火苗,荡来荡去,想要她,因为记得她的警告,又不敢乱动。
突厥跟萍州城军队足足打了二日,到了最惨烈的时候,叶慧在毡房里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她明白那是液体汽油弹的炸出来的声音。她从房门前往外瞅去,不时有残肢断臂的士兵从战前抬回来就医,突厥人也算狠,对于难以活命的士兵通常是再补上一刀,给他们一个痛快。
她小时候看电影“敦煌”见过这样场面,以为是虚构的,不想现在见到真实场景。
李伟晨放下羊毛帘子,把叶慧从后面抱住,温言安慰:“别看了,战争都这样,我们在沙洲被他们杀死的百姓比这悲惨一百倍,草原上狼群不配我们同情。”
战役在第三日的午时停下来,因为双方都累了,颍唐据城而战,居高临下,又有强大的火力支持,损失可必定不大。但突厥又折损了数万人马,加上前段时间死去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再打下去必然覆灭的惨剧。
叶慧以为突厥单于会在第二日召见她,没想到战役结束的当天下午,她就被乌日格带去,路过的空地上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突厥人,男女老少围坐一圈,边吃边唱着草原歌曲,唱着唱着都哭做一团。
叶慧不知是怜悯,还是讽刺,眼里闪着鄙夷的光。
也不知人群里谁用突厥话喊了一声:“快看,这里有一个颍唐国的女人,快杀了她,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靠,这群突厥的蛮子,他们杀了那么多颖唐百姓,这会儿倒像受害者一样群情激奋,早知道战争会死人,干嘛还入侵别国的领土,不是找不自在吗?
围坐的突厥人都站起来,狠狠的瞪视,用手指着,纷纷咒骂,有几个已经握着拳头随时扑过来。
叶慧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能感受那些人的满腔仇恨。忽然有些怜悯这些蛮子,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便注定死在异国的领土,再也不能回到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上。
不过都是自找的,与她何干,想入侵别国,就要承受死亡的代价,他们的命值钱,难道别人的命就如同蝼蚁?
“她是大汗等找要召见的人,谁敢胡闹就是对大汗不忠。”乌日娜用突厥话大声喝道:“都给我退开,谁再敢惹事,别怪我一刀砍了他。”
突厥人虽然野蛮,但等级森严,听到是可汗召见,都停下来。
乌日娜道:“叶姑娘你不用害怕,他们虽凶,都很守规矩,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能帮到我们的人,我们就帮正你的安全。”
“我没有怕。”叶惠嫣然笑着,她知道了突击人的用意,就不担心自己安危了。
乌日格带着叶慧离开,朝一座很大的毡房走去,可汗大帐很宽敞,两面站着佩刀的军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盘坐毡毯上,旁边是一名大夫样的人正在为他受了箭伤的手臂包扎,
叶慧打量了周围,目光落在突厥可汗身上,他就是令沙洲覆亡,下令屠尽十几万百姓的窝窝耐,却见他裸着的上身肌肉纠结,面部是蒙古族独有的扁平特征,除了细小的眼睛偶尔射出的狠意,再难找出其它的与众不同之处,更没有皇甫泽端那种顶级帅男的致命吸引力。
想起萍州城里的家人,叶慧的心脏一阵紧缩,自己失踪了,不知他们该有多担心,但愿她能逢凶化吉,但愿他们能找到她,一起冲出突厥大营。
叶慧不好打搅,保持的安静,一直等待。
大夫处理完窝窝耐的伤处,施了一礼,退出去,路过叶慧身旁的身后,似不经意瞥了一眼。
她从大夫身上感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蓦然想起一个人来,禁不住又惊又喜,表面上丝毫不露,往前迈了二步,朝窝窝耐福了福身。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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