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春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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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琛见状,握紧的拳头不自觉松开,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趴在桌子上藏住大半张脸,只剩一双冷厉的眼睛露在外面,一动不动盯着陆起,看起来很傻缺。

他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光芒堪称炙热,比那些女生更甚。

不知过了多久,晚自习下课铃终于打响,像是一滴水掉入热油,教室哗啦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学生们纷纷拿起书本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四五个领导模样的男子忽然走了进来,有眼尖的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学工处新任主席,

“全部都坐回原位,”

一名带着工作牌的男子把手机袋从墙上取了下来,站在门口,眼神犀利,

“交了手机的来我这里,领一个走一个,没交的先在原位坐着。”

卧了个槽!大事不妙!!!

这是众人心底的第一个想法,交了手机的在暗自庆幸,没交的简直如坐针毡,霍明琛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陆起,却见他摘下脖子上的工作牌,已经走出了教室门外。

方棋欲哭无泪,攥着霍明琛的肩膀死命摇晃,

“卧槽!陆起他知道今天要院查吧!他为什么不找我要手机只找你要,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这货学时都快扣光了,这次再扣就得去辅导员办公室喝茶,然后请家长。

霍明琛闻言莫名心情甚好,就像是……被特殊对待了一样,他压抑着唇角的弧度,顺便把方棋的手拽下去,不耐的道,

“你活该。”

刚才早跟着他一起把手机交了不就没事了。

夜已深,楼梯间挤满了下晚自习的学生,陆起夹在人群中间跟着慢吞吞的挪,半天也没走几步。他的背总是挺得很直,清瘦有力,哪怕混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来。

走出教学楼,陆起正准备回寝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也不看,仿佛知道是谁打的,在原地停住脚步回头,果不其然霍明琛就站在身后。

“怎么不接电话。”

霍明琛走上前,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笑的痞气,

“你知道是我打的?”

陆起淡定道,

“嗯,我还知道你盯了我一整节晚自习。”

虽然这种事实很扎心,但不得不承认,陆起的朋友圈真的小的可怜,小到电话一响就知道是谁打的。

“……”

霍明琛完全没有偷看被戳穿的尴尬,他一边走一边道,

“那个蓝毛给你扔纸条,怎么不捡?”因为我盯着,所以不敢捡?

陆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蓝毛是谁,“哦”了一声反问回去,

“我为什么要捡?”又不是捡垃圾的。

霍明琛现在才觉得陆起真是又聪明又圆滑,语气也不由得带了点强硬,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别似是而非。”

陆起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过还是敷衍的说出理由,

“有你了。”

金主一个就够,尤其霍明琛这种精明多疑的,脚踩两条船容易翻,陆起自认没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猎艳。

有,你,了。

这三个字不知触碰到霍明琛哪根神经,直让他头皮发麻,心头发涨,脚步发飘,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像是一颗埋在他心底的火种,原是沉寂的,而如今,野火顿生,已呈燎原之势。

陆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

“我想亲你,去车上。”

他讶异回头,却对上霍明琛发红的眼尾,眸底带着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占有欲,说实话,看起来有些骇人。

陆起明面很少违背霍明琛,向来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上辈子篡夺霍家,也只是暗地里的阳奉阴违。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说不清楚。

车就停在宿舍楼下,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就滚到了一起。霍明琛抱着陆起狠狠索吻,动作生涩,磕碰间已经有了血腥味,但不知为什么,他亲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二人的距离近到说话都能碰到嘴皮子,

“亲我,”

霍明琛忍着自己的冲动,喘着气重复了一遍,语气是命令的,

“过来亲我。”

为了避免嘴巴被他咬烂,陆起顺水推舟,反客为主,把他推倒在车座上反压亲了回去,毫无间隙的,让人喘不上气的,像是一条蛇缓缓攀附心间,刚开始一无所觉,到最后反应过来,却已经窒息得没有分毫抵抗能力。

两个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很快就有了反应,陆起亲的也有些晕,恍惚间记忆与上辈子重叠,他习惯性的手往下,却被惊醒的霍明琛一把按住,

“等一下――!!”

他瞪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陆起,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来一、炮、吧?”

陆起心想你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明琛,眼底清明与情/欲/混杂,

“那你想怎么办?”

两个人都扯旗了,陆起没有用手的习惯,也不喜欢。

霍明琛看出了他的意思,沉默一瞬,然后偏过头,干巴巴的道,

“……随你吧。”

第一次总有特殊的含义,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符合霍明琛想象中的预期,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翻过身,把一切都交给陆起。

早晚都有这一遭,大男人矫情什么,霍明琛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了点。

陆起没动,他在黑夜中眯了眯眼,思考着什么,就在霍明琛没忍住回头看去的时候,陆起忽然起身绕到了驾驶座上,

“还是去酒店吧。”

他发动车子,如是说道。

星级酒店,双人大床,玫瑰花瓣,空调热浴,陆起付钱。

霍明琛要付,他没让,一个男人再穷,开房的钱还是要有的,这是最起码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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