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易（1 / 2）

林寒感觉自己的身体中多出了一股奇妙的力量，这股力量犹如春风酥雨，流水潺潺，在他的每一条经脉，每一滴血液中都似是重获了生机，他微微张开嘴巴，一道微光照耀在他的头顶，是那样的璀璨，那样的圣洁，林寒不由自主有些讨厌这样的光晕，可是此时此刻，他沉浸在获得力量的喜悦之中。

相传，唤灵师是赋予生命和灵魂的存在，一棵树、一根草，甚至是一粒灰尘，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异彩纷呈的大世界，他们通过唤醒物体原本并不存在的灵性，而获得操控权，强大的唤灵师，甚至能让整个世界的气流都蠢蠢欲动，当然这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所有唤灵师都是幼年的神坻，当他们达到至高境界的时候，便可以自我创造一种法则体系，成为神，接受众人的膜拜，当然，唤灵，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林寒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秩序宫，这时候其中一个老者说道；“希望阁下日后获得力量要善加利用，作为秩序宫发掘的第十二位唤灵师，本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巍峨的断天山上，有无数阁下需要的东西。”

“这力量，我自然会善加利用，不用你的提醒。”林寒的双眼又回到了黑暗之中，转眼间，他的灵魂仿佛一下子归体，嘴巴又能够说出声来，但丁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成功了吗”

“是你让我获得的这唤灵师的力量？为什么？”林寒伸出手握了握，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灵剑士三阶的实力已然荡然无存，不过却有一种新的力量环绕着他的身体，这股力量很是神奇，说不清道不明，但如果说这股力量着实比灵剑士强悍的话，短时间内林寒是不会相信的。

“并非是我让你获得的，是你身体上的白圣律残片。”

“白圣律残片？那是什么东西？”林寒皱了皱眉，难道但丁所说的，是那个白色晶体？

“没错，你心中所想的，那个白色晶体，就是白圣律残片。”但丁可以看穿他人的心理，这让林寒着实有些震惊，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惊讶，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这种类似于读心术的技巧，充其量就是比较新奇罢了，“你的意思是说，白圣律是一件很厉害的圣器，而残片说明它并不齐全，是这样吧？”

“你真是拥有超乎常人的心态和反应速度。”但丁的声音中蕴含了一丝表扬，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心智如此成熟，他说道；“白圣律是诸神用自己的力量打造的一件守护秩序的圣物，你能得到其中残片的认可，说明你本质上也是一个纯洁之人。”

“过奖了，不过我觉得这白圣律可看走眼了，我不觉得一个杀人像家常便饭一样的邪教徒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难道你是说它认为，其实这个孩子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只不过是失手杀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坏人咯？”林寒不屑地调侃。

“不，你是一个邪恶缠身的人。”但丁毫不犹豫说出了林寒的本质，“你的邪恶，超出了大部分的邪教徒。”

“那不就得了，既然如此，白圣律选择我匡扶正义？你确定这玩意不是假冒伪劣货？”林寒一把揪下白色晶体，握在手中，轻轻地让它掉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质量很好，至少作假的时候下了不少功夫。”

但丁看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林寒感觉自己脚下的晶体自动飘了起来，落在他的手中，“我能看穿人的心里，也能看穿他们的曾经，甚至未来。”但丁的话音飘来。

林寒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你少说大话了！曾经早就是缥缈如烟，不可追寻，未来也是朦胧虚无，我们所处的世界，除了现在所遇到的快乐与痛苦以外，其他的都只可能成为虚假的回忆和奢望罢了！”

“呵呵呵呵，依你说说，你是一个不愿抛弃回忆、舍弃奢望的人，真是可怜。”

“额。”林寒语塞，他似乎是没有任何话反驳但丁，他紧闭着的双眼竟然拼尽全力睁开了一些，露出无神的灰白色，“就算是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伸张正义的人！正义本身就无可追寻，有的只不过是相互的欺骗和背叛而已！”

“你说的没错。”但丁出奇地并没有反驳林寒，只是他的话音有些耐人寻味，“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理由，这些理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而其中寻找正义，甚至是追求邪恶，也不过是一个找寻归宿的过程，现在，我告诉你一件妙事。”

“什么妙事？”

“你的职业是，唤灵师，你告诉我，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神，与奇迹。”

“既然有奇迹的存在，为何不去尝试一次呢？”

听着但丁的循循善诱，林寒本能想要拒绝，可是他的心里，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阵痛，他张开嘴，欲言又止，过了半晌后，他的面色恢复了平静，“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