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节 两只胡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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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这哪是什么光点啊,这分明是四只眼睛么!

我遇上两条胡狼了,而且我敢肯定他们是一公一母!我闯进了它们的领地,而这些一生之中不会轻易改变自己领地的食肉食腐动物,对闯进领地的不速之客持有非常强烈的愤恨。可是这种在塔克拉玛干极度少见的动物居然就让我给碰上了,而且还睡在它们家院子里。

可是,资料上说胡狼是在白天活动的,这么晚了它们俩不回窝睡觉跑这来干什么?我埋得那么严实,也躲不过它们的嗅觉?

慢慢地站起来,我摸到了两个东西――救生信号弹和多功能匕首。拉信号弹,24小时盘旋在高空的用老八改装的地面监视机会在五秒钟之内捕捉到信号,24小时待命的救援直升机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任务区域任何一点。如果顺利,救援队应该可以找到我的骨架。

月光下,两条和狗一样大小的犬科动物死死地瞪着我。虽然资料上并没有部队在这里遭到胡狼袭击的事例,可我分明看到了它们严重的憎恨以及蓄势待发的样子!

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我实在是没把握同时对付两条胡狼。胡狼身躯比家犬小且动作灵敏,作为群居动物中的一员,胡狼常常只和伴侣一起生活,而能出现在沙漠地带且生存下去的胡狼则是同类中最可怕的。

僵持着,月光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慢慢冷静下来的我缓缓后退,期望这种退让的动作能被它们视为友好的。而事实上,我只是退了三小步,它们就扑过来了。完全是条件反应般的,我身体一侧,灌进全力高高地向飞速闪动的影子踢出一脚。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中,我的左臂一辣,被尖锐的爪子划中了。

来不及看倒地的那条胡狼,我猛地转身面对给我制造伤口的那条胡狼。伴侣的死亡让它发出悲哀且愤恨的低吼声,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再次向我扑来。左臂的受伤影响到了身体的平衡性,我没能躲过它这一次迅猛的攻击,被它扑倒在地,右手的匕首也在混乱中掉落。它的前爪死死地摁在我的胸膛上,锋利的牙齿就要侵切我的脖子。在被咬断气管之前,我的右拳砸在它的脑颅上。四处飞溅鲜血**喷在脸上,连忙一脚把它踹开去。

由于隔着两层衣服,胸膛上的伤痕不甚严重,只是留下了几个不断留血的爪印。左臂的伤口处肌肉翻了过来,猩红的鲜血簌簌地往外冒着。忍着疼痛撕下一只衣袖仅仅将伤口包扎好,我摸索着身上的救生信号弹接连拉了两颗,然后缓缓地站在沙地上等待救援队的到来。

不可能再坚持得下去的,这样的伤口不是简单的包扎可以减缓出血量的,事实上标准配置里没有任何医疗物品。按照这样的出血量,不用一个小时我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然后被随风移动的风沙埋在沙地里,未来某个时候,电视台便会播出“沙漠探险家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发现一具身着军服的干尸,疑是若干年前在此训练的军人”之类的新闻。

“一直以来,中**人都将生命摆在次要位置,在每一次战斗中,除非战死,否则不会低下高昂的头颅。我们的先辈因为战斗资源的匮乏,很多时候不得不用鲜血与生命去铺填胜利的道路,这是一种悲哀更是一种精神。”

“我想说的是,这种精神必须得到持续的继承,因为它是中**队的军魂。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告诉你们另一个道理,国家花费巨资来训练你们,因此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最重要的国防资源。我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战斗以及训练中能够理智地看待自己的生命。我不管其他部队如何,我的伞兵特别联勤队允许理智而勇敢的战士存在。”

“这次沙漠野外生存训练中,我不希望看到有蛮干的现象出现。”

陆老板的话很零散,但我仍然明白他是在告诉:保存自己,是消灭敌人的前提。

谁不怕死?即使是作为伞兵精锐的我们对死亡同样存在恐惧,只不过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忘却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27分钟后,一架米-171飞临头顶,临时加装的探照灯照射着我,我勉强地抬手向飞机上的兄弟招了招手。米-171降落在稍远的一处平地上,几个手持81杠的步兵兄弟抬着一副担架飞奔过来。我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以免加速失血的速度。任凭步兵兄弟轻手轻脚地把我抬上担架,仰望着夜空上点点繁星,不知该作何感想。

被抬进米-171肥大的机舱里,早已在里面等候的医护人员立马剪开我的衣服,为我处理伤口。

两个步兵兄弟扛着那两条胡狼的尸体在米-171拔地而起之前跳上机舱,咧嘴大笑:“我说,谁饿了么?”说着故意用力把脑袋破裂的胡狼摔在舱板上。旁边的女医护员下意识一看,明亮的灯光下让她看清楚了胡狼的惨状,双手一捂嘴巴就要吐出来。

这女医护员一定是新兵。步兵兄弟看见女医护员的窘态都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当兵当油了的人,抓弄女医护员是最喜欢干的事情。

一个三级士官坐到我身边,拍出一支烟塞到我嘴里:“行啊兄弟,两条胡狼的脑袋都是直接被踢碎的,这劲道可不是一年半载能练出来的,特招兵吧?”

勉强扯扯嘴角:“嘿,算是吧。”

“兄弟怎样称呼?”

“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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