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釜底抽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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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励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十二年前,那时他不过七八岁,先皇带他去苍国参观苍国马术表演,

苍国的战马历来深藏不露,除非是在战场上,别国根本没有一睹战马风采的机会,他看完苍国战马雄壮的表演后,便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得到苍国战马,以强壮楚国骑兵力量,

那次苍国之行,除了参观战马,他还认识了一位敢于驯服战马的小姑娘,

那姑娘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竟跟一匹倔强的幼马耗上了,她骑上去幼马将她甩下来,她再骑上去幼马又将她甩下来,如此反复多次,那姑娘被摔的头破脸青,依然没有放弃,最终将幼马驯服,

当时他就被小姑娘坚持不懈的耐性折服,当晚的篝火晚会上,他还跟小姑娘一起比武,倔强的丫头被他撂倒在地又爬了起来,他深知小姑娘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主,故而让了她两招,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几日后离别时,小姑娘哭着为他送行,她朝他的背影呐喊,“瑜励哥哥,你记得想我,”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位姑娘,亦不知那位姑娘到底是何身份,政事越加繁重,他几乎忘了所有年幼时的趣事,似乎从小都没有经历过轻松和悠闲,忙碌了二十年,

萧瑜励怔怔地看着眼前娇小的苍国太子,半晌才道:“你是……”

翌日天尚未大亮,皇上便被室外跟侍卫窃窃私语的张德禄吵醒,遂发脾气道:“张德禄,发生了何事,你进来说,别站在外面鬼鬼祟祟,”

言罢,就见张德禄面带急色地跪在地上给他禀告,“皇上,平阳公主出事了,”

皇上浑浊的眼猛地睁开了,先是一惊,后又一痛,继而厉声问:“谁干的好事,”

张德禄颤抖着回答,“根据侍卫……来报,说是……辰王干的,”

皇上倏地眯上了眼,这两天的事处处透着诡异,他倒想看看老六如何洗清自己的罪名,装了几年的病,终是逃不过正面厮杀,他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蠢的,想坐上龙椅,除了智谋和手段,还必须狠辣,

这一点上,老六似乎不是其他几个的对手啊,

李全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匍匐在地急忙禀告,“皇上,岐王和蜀王求见,”

皇上沉声道:“宣,”

岐王一进来就大呼“请父皇做主,”

皇上淡淡瞪了他一眼,道:“有事说事,无事就滚,”

岐王道:“父皇,我要状告老六……”

皇上听完岐王和蜀王的告状后对张德禄道:“把老六给我召进宫来,”

凌晟鸣跪在皇上面前时,他脊背笔直,没有一丝恐惧额狼狈,仿佛他才是告状之人,

“老四说你在他府上安插细作,搅得他家宅不宁,你可认罪,”

“老五说你是炸他府邸的真正凶手,之后还挑拨他跟老三的关系,你可认罪,”

面对皇上冷酷的诘问,凌晟鸣淡然处之,他朗声回答:“父皇所说的儿臣一概不知,”

“你休得狡辩,我们手上都有证据,”岐王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皇上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岐王又退了回去,他凝视着凌晟鸣,再次问道:“朕要听实话,朕不愿养个心思诡异的乱臣贼子在身边,”

凌晟鸣缓声道:“父皇,这两日先是南边有人说儿子跟逍遥堡互通往来私卖粮草,之后平阳姑母一家莫名被杀,也将罪名推给儿子,现在四哥和五哥也说儿子侵害了他们,儿子就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倘若身体健康后必须经历这些污蔑,儿子宁愿做一辈子的病秧子,”

他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有人趁他身体康复想要出仕之际,陷害了他,要把他扼杀在萌芽状态,

不仅皇上听懂了,就连岐王和蜀王也听懂了,

“你胡说,”岐王首先跳了出来,“我们手上都有真凭实据,你还想狡辩,”

凌晟鸣冷声回道:“五哥,曾有人说是你安排刺客,趁父皇狩猎之际残害父皇,这也能当真吗,”

岐王又急又气,骂道:“这都是污蔑,那些阴暗小人见不得我好过一天,”

凌晟鸣冷笑,“这不就对了,总有人见不得老实人好过一天,我跟紫川那日险些被刺客诛杀,现在想想,倒不如死了清静,免得被人污蔑,还挑拨了父子情谊,”

凌晟鸣的语气愈发苍凉,说到后面竟带了哭腔,听得皇上难过起来,

他伤感传递给了岐王,岐王暗叹一口气,心中泛起酸楚,老五说的不是没道理,这一切估计都是老三的诡计,可他目前并不是老三的对手,倒不如向老六示好,一起干掉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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