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世家子的愤怒与骄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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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说得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那么,再见。”

牧羊苦笑一声,“少爷请稍等。看您也是生意中人,既然这桩买卖做不成了,说不定我们还有另外的生意可以谈谈。”

“哦?”听说有生意要谈,那胖子似乎有了些兴趣,一对小得可怜的绿豆眼眯成两条缝,“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难道还有不花银子的生意可以做?”

“没有银子,你这不是还有请笺嘛。”牧羊将胖子拉到一旁,神秘的说道:“少爷您一看就是个识货的,那祝梅枝的手迹,也只有你这样的行家才能拿的出来。所以你一定看得出,我这方烟水印绝对是谦山先生的真作,市面上最少也值得两万银子。”

“你的意思是?”

“我看少爷你的年岁还小,说实话,这风月之所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什么三大花魁,不过是那些酸腐文人吹捧出来的,其实女子都是那样,你再年长些便会明白。不如你将这请柬让给了我,我把这烟水印送给你,你还平白赚了一万银子。”

胖子似乎有些心动,却看了看一旁的叶厉,“看这位兄弟似乎与少爷我的年岁也相仿,难道他去得我去不得?”

牧羊低声道:“我与这位小兄弟实在是有要紧事,非要上船不可,要不谁稀罕去看那什么殷舞、殷六的?这可是白花花的两万两银子。”

胖子有些犹豫,想了一想,“我还是想去看看,我听人说那殷舞姑娘可好看了,要是不假,便让我爹给我娶了回家当媳妇。所以,这两张请笺我不能换给你。”

牧羊正欲开口,那胖子却接着道:“不过,我这倒是还有两张,你若是愿意,便给你换了去。”

胖子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两张卡片,却又是两张紫金笺。

…………

画舫已经驶入西湖深处,那些嘈杂渐渐的远去,只余湖上游弋着的其它画舫,忽远忽近的将灯火映入眼中。

相宜舫上的舱房共三层,牧羊他们此时正坐在最上层的花厅中。那些拿着金笺、银笺的客人被小船接去另外的两艘画舫当中,相宜舫上只余下二十位持着紫金笺的客人,说是殷舞姑娘将会为客人舞上一曲《霓裳乱》,然后挑选一位客人作为入幕之宾。

花厅看上去不大,布置的异常素雅,和相宜舫奢华的外饰相去甚远。厅中点着西域胡地产出的香薰,香气清淡却有股独特的异域风情,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二十张紫金请笺,二十位客人,自然有二十个座位。如今二十位客人都已经到齐,却还空着一张座位。那个青衣小厮,仍旧低眉顺眼的站在胖子的身后。

一个二十左右模样的年轻人看看胖子,又看看胖子身后的青衣小厮,偏头侧向身边一位年纪相仿的青年,带着嘲讽的口气道:“余兄,你看如今的土财主也这般有钱了,能弄到紫金请笺不说,居然还带着跟班的进来,我听说这可是一笺一人。不是说这紫金笺有钱也买不到么,难不成是讹传?早知如此,我便将这二十张请笺全都买了下来,让给我牵马的打杂的小厮通通过来,都见识见识那位江南第一美人儿。”

说完之后,又瞟了瞟斜坐在对面的那位白衣青年。

被称作余兄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他知道这个同伴的秉性,姑苏姚家大房的二少爷姚伦,姚老太爷膝下最受宠的孙辈,人称姚二愣子,最是看不惯别人在他的面前显得比他还要狂傲。

其实也由不得姚二愣子不骄横,姚家是江南世家,传承近二百余年。晋室南渡之初,姚家联合江南其他当地的豪族,明里暗里与司马氏相抗衡,曾经让朝廷的政令一时出不了金陵城。司马氏无奈,许诺给江南当地豪族极大的好处,才使局面有所缓和,算是暂时坐稳了那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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