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言无不尽(1 / 2)
丁内侍以为华香璩就是虚晃一下,便没有闪避。他赶紧帮华香璩揉捏脚掌,细声道:“哎呦,都是奴婢的不是,让殿下您受苦了。”
华香璩眼里蓄了泪,心里是服气的,道句:“你这功夫练的真不赖!改天你也教教我!”
丁内侍笑了,“殿下,奴婢还没学会走,就先学的扎马,打小就下了苦功的。您身娇肉贵,是练不得的。”
华香璩将泪忍了回去,不耐烦的摆摆手,“每次一说让你教我,就跟我显摆你有多刻苦。罢了,罢了,有你跟着我,我也用不着受那份儿累。”
“殿下所言极是。”丁内侍忖量片刻,又道:“殿下,何迢迢还在外间候着呢,您见还是不见啊?”
丁内侍了解华香璩,要是好声好气跟他说何迢迢求见,华香璩必得闹些别扭,不肯痛痛快快的给个准话。他用这招欲擒故纵,华香璩就能顺顺当当任他摆布。
果然,华香璩眼波一横,道:“见!怎么不见?我还能事事都遂了你的愿?”
丁内侍垂头浅笑,道声:“奴婢惶恐。”便去外边传话。。
等不多时,何迢迢到在屋里。刚一进来,何迢迢打了个冷战。
这间屋子本就向北,整日不见阳光,加上窗户紧闭,更觉阴凉,屋内角落里放着偌大的冰盆,源源不断冒着冷气。华香璩领口大敞歪躺在凉塌上,眼皮低垂瞧着不大精神。
方才丁内侍跟他说,华香璩畏热。可这屋也不热呀。何迢迢堆起笑脸,唤道:“太子殿下。”
华香璩唔了声,下巴一扬,指了指凉塌边上的鼓凳,道:“坐吧。”
睁眼的功夫,华香璩正好看见何迢迢面颊上汗水涟涟。他顿时感到闷热难当,侧了侧身子,吩咐丁内侍,“命人再抬两个冰盆,放何先生跟前儿。”
丁内侍应了,吩咐仆役照办。
须臾,何迢迢身边一左一右摆了两座大冰山,他整个人都笼在嘶嘶白雾里。没多大会儿,何迢迢身上的汗消了,被凉气一激,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难受的要命。
何迢迢拢了拢衣领,单刀直入的问道:“芳华夫人有孕,想必太子殿下定然知晓了吧?”
他不提倒也罢了,一提华香璩满肚子的火。丁内侍在旁边给何迢迢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点别的,把这茬遮掩过去,要是惹得华香璩心烦,大伙儿都没好果子吃。
何迢迢有他自己的打算,自是不能搭理丁内侍。
华香璩闷哼一声,道:“芳华夫人乃是父亲的宠妃,她有身孕,与你有何干系?”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何迢迢连后宫妃嫔的事体都要管,手伸的也太长了点。
丁内侍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意在提醒何迢迢,休要再说鱼灼灼。
何迢迢意在挑拨华香璩和明宗皇帝的关系,不下猛药岂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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