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千泽如酒,醉人!(1 / 2)
寒初蓝没有再说话,在他轻柔的安抚之下,撒手什么都不管,梦周公去。
她梦到自己又穿越了,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万幸的是,她还活着。然后她看到了自己一身白色的婚衫,笑逐颜开,手捧新娘花束,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地下车,缓缓地走进教堂里,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在教堂里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随着她的步伐,他眼里的温柔越来越深……
那是她要托付终身的丈夫。
他是谁?
她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里没有男朋友的。
费力地,她望向了等着自己走向他的那个男人的五官,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脸,他实在是太美了,女人都没有几个像他那般美的,她更知道形容男人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可她又觉得什么丰神俊郎,貌比潘安,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要不是看到他高大而平板的身材,她还不敢相信他是男的,他看起来像个女人,过于阴柔,过于俊美,要不是有两道英挺的剑眉中和着他的阴柔,他简直就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妖孽。
那是夜千泽!
她嫁的人是夜千泽。
寒初蓝觉得一颗心很甜,很甜,荡漾着无法言喻的幸福。
“蓝儿。”
千泽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朝她伸出了大手,她笑着,快步地奔向他。
“千泽,我在现代里竟然也是嫁给和你相同的人,真好。”寒初蓝满心欢喜地搂着那个接抱住她的男人,满心欢喜地笑着,觉得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她能穿越回现代,嫁的男人还是像夜千泽一样的。
“寒初蓝,你总算主动扎入我的怀里了。”头顶上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依旧是熟悉的,却带着几分的调侃。她一愣,抬眸,看到的却是元缺那张欠抽的笑脸!
怎么回事?
千泽呢?
用力地推开了元缺,寒初蓝转身就跑。
元缺放肆的笑声传来:“女人,你欠我太多,理应以身相许……”
“混帐东西!滚你丫的!”
寒初蓝气恨地骂了一句。
讨人厌的家伙!
她已是人妻,他还不知道吗?
“蓝儿,我在这里,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睡吧。”耳边温柔的声音像老妈子的摇篮曲,一下子就平复了寒初蓝内心的不悦,慢慢地,她就看到了周公,周公朝她招招手,她乐滋滋地跟着周公走了,什么人都梦不到了。
夜千泽确定身边的人儿呼吸均匀了,才爱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爱怜地抚着她的脸,低柔地说道:“做梦了吧,梦到和人打架了吧。”
寒初蓝睡着了,自然没有回应。
夜千泽眼底的温柔及宠溺形成了一道包围圈,把熟睡中的寒初蓝团团地包围住,让她心安,什么都不用怕。
隔天。
清晨,寒气逼人。
寒初蓝觉得冷。
她习惯性地往身边温暖的怀抱里钻去。
以前活了二十四年,不曾见过真正雪花的她,在大星王朝寒冷的冬季里,就经历了数次的大雪,经常冷得她受不了。这几天没有再下雪,可是寒风依旧像个老虎似的,不停地咆哮着,好像想气吞山河似的。嗯,想到老虎,她本能地就想到了猛儿,走的时候都没有上山和山上那些动物们告别,她应该拐着猛儿一起走的,有个老虎跟在身边,嘻嘻,威风!
貌似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把她爱怜地一捞,她就钻入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寒初蓝打算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下了一夜的棋,她就输了一夜,没办法,她不会下棋。
不过,那道温柔的凝视有点刺眼,让她被刺得无法安心地和周公下棋。
微微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光溜溜的胸膛,她的脸就贴着人光洁的皮肤,怪不得那么暖和了,有什么比人的体温更容易让人觉得暖的?朦胧的睡意全无,她完全醒转,不用抬头也知道搂着自己的必定是夜千泽。
他的肤色真白,貌似比她还好。
摸一把,滑溜溜的,像泥鳅。
再摸一把,有便宜不占太亏了。
寒初蓝的小手就在夜千泽结实的胸膛上摸来摸去的,直到被夜千泽的大手捉住,夜千泽低哑的声音传来:“蓝儿,再摸下去,又会起火的。”
他不介意再来一次,他是心疼她初历人事,无法承受太多。
寒初蓝眨眨眼,明白过来,一张俏脸染上了红潮,煞是美艳迷人,夜千泽终是抵挡不住她的诱惑,低首就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地吻了一遍,才低喘着气移开了唇。
“咚咚。”
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星月恭恭敬敬的声音隔门响起:“世子,起来了吗?洗脸水打好了。”
“把洗脸水留下,你们退下吧,不用侍候了。一会儿再进来收拾便可。”夜千泽淡冷地吩咐着,星月恭敬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寒初蓝却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掀开纱幔,夜千泽大手一伸,便把摆放在不远处的衣服摄到手中。
寒初蓝扯着被子,看着他优雅又淡定地自己穿上衣服,一脸的欣赏,还会啧啧有声:“千泽,你的身材太好了。”
夜千泽浅浅一笑,邪肆地瞄一眼她用被子盖着的身子,说道:“你的身材也不差。”比她刚嫁过来时要好太多了,那个时候的她,身材平板得像个男孩子。
寒初蓝嗔他一记。
夜千泽穿好了衣服,便在床沿上坐下,拿着肚兜就递给她,柔声问着:“要不要为夫侍候?”
“不用了。你只要帮我梳头就行了,发髻,我始终还是不会梳,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随意地绑在脑后了事。”寒初蓝接过了自己的衣物,在夜千泽的面前就穿了起来,夜千泽满以为她会娇羞地让他出去的,至少也会娇嗔,让他背过身去,没想到她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在他的面前穿衣。
也是,他的娘子向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
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寒初蓝说了一句:“房都圆了,该看的都看了,就咱俩,再遮遮掩掩的,便显得造作了。”
夜千泽耳根子一红。
瞧吧,他家娘子的脸皮比他厚得多了。
穿戴整齐了,夜千泽把她抱下床,抱到了铜镜面前,拿起梳子,温柔地替她梳着满头的青丝,她喜欢让他帮她梳头,他也喜欢帮她梳头,爱极了她那头天生柔顺而美的秀发。
“蓝儿,你想梳什么发髻?”
“你觉得我梳什么发髻好看,就梳什么发髻吧。”寒初蓝对这方面的要求不高,她其实更习惯地用个夹子往脑后一夹,省事又轻松。
夜千泽笑笑,“我觉得你很喜欢拂云髻,我还是帮你梳拂云髻吧。”
“好。”
寒初蓝也真的喜欢梳拂云髻,而夜千泽只在乎她的喜欢,也不去管此刻的她应该梳着妇人髻。
梳好了发,夜千泽替她插上了钗子,再别上数朵素雅的兰花。
“千泽,帮我插上这支钗。”
寒初蓝把一支木钗递给了身后的夜千泽,那是夜千泽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回京后,他还送了不少比木钗好几十倍的钗子给她,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支木钗。
夜千泽接过了木钗,替她插在发髻之上,温和地看着铜镜中的她,宠溺地问着:“好看吗?”
寒初蓝笑着点头。
夜千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便走,片刻,他重新回到她的身后,把一个小木人和另一支木钗子递给她。
“什么东西?”寒初蓝接过了小木人和另一支木钗子,当她看到小木偶的模样时,倏地扭头望着身后的夜千泽,不敢相信地问着:“千泽,这是你雕刻的吗?”
夜千泽嗯了一声,把她自铜镜前拉了起来,轻轻地拥着她,放任她在他的胸前反反复复地看着小木偶,醇厚醉人的声音在解释着:“这是我们那次分离时,我雕刻出来的,我想你,把你雕刻出来,带在身上,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这支钗也是我那个时候亲自替你雕刻的。”
“真像。”
寒初蓝由衷地赞叹着。
夜千泽笑,“你画着我的画像,也画得很像。蓝儿,你那画画的手法似是与众不同。”
“那是素描。”
寒初蓝随口答着。
素描?
一个陌生的词语。
夜千泽心一紧,很识趣地没有在这两个字眼上继续说下去,拥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这钗,我收下了,这个小小寒初蓝,你带着,我要你时时刻刻都把我放在心头。”寒初蓝收下了木钗,把自己的小小像塞到夜千泽的手里,一脸的甜蜜。她心里有他,所以她画他的像画得栩栩如生。而他心里也有她,才能把小人儿雕刻得与她一模一样。
夜千泽还是笑着:“你一直都在我的心头上。”
“骗人,开始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也是一样呢。”
“也对,咱俩扯平。”
“蓝儿。”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有。”
“我还想说,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我也是。”
“又偷懒了,说完整一句话。”
寒初蓝干脆给他一记早吻。
吻过之后,夜千泽有几分担心地低问着:“蓝儿,你还会不会不适?”昨天晚上他是很温柔了,但她依旧有不适。
“休息了一个晚上,还好吧,至少没有像书本上说的那种‘如同散了架似的’,感觉。”
“用过早膳,再休息一会儿。”
夜千泽还是体贴地说道。
寒初蓝已经撇下他走去打开了房门,看到房门口摆放着两盆还热气腾腾的洗脸水,她弯下腰先端起了一盆进来,放在桌子上,示意夜千泽自己动手洗脸,接着她又去端另外一盆洗脸水。
夜千泽在她把第二盆的洗脸水端进来的时候,已经洗好了脸。
寒初蓝知道他动作很快,也不在意,当她伸手入水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捞起了盆中的帕子,熟稔地拧去了水珠,然后帕子轻轻地贴到了她的脸上,夜千泽温柔地替她擦拭着脸。
仰脸,寒初蓝望着他。
她现在只到夜千泽的下巴,夜千泽这家伙的身高估摸着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千泽,你对我太好了。”
寒初蓝抗议着。
千泽宠溺地应着:“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别人会说你惧内的。”寒初蓝想起了少帝的问话,觉得少帝小屁孩一个,却心思难测。就和元缺一个样,不愧是甥舅,不是一家人,还进不到一家门。
“别人怎么说随他们,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夜千泽又把帕子放回水里,搓洗几下后,捞起来,拧去水珠,替她洗了第二次脸。
他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他只知道他的蓝儿孤身一人跟着他上京,无根无底,如浮萍一般,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他不对她好,他对谁好?她又如何安心?他又怎么对得起她的信任,甘愿势下一切跟着他回来。
明知道回来后会面对太多的风雨,她依旧心甘情愿。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的洗澡水也由我帮你提。”
“是不是谁拿这件事来说你了?”夜千泽不答反问。
寒初蓝一笑,“没有呀,谁敢说我什么?都知道你把我当成老佛爷宠着呢。我是觉得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相互付出嘛。”
夜千泽把帕子放回盆子里,便拉着她朝房外走去,温和地应着:“好。”
寒初蓝扭头看他一眼,这么好说话?看他的表情还是一惯的温柔,想到自己没有说出星月的名字来,他应该猜不到的,便不作说话。
夫妻俩出了寝室,星月便带着两名少女进了房,两名少女把两盆洗脸水端走,星月则替夫妻俩整理被子,看到那抹梅花烙,她脸一红,却掩不住喜悦,把那张烙下了梅花的床单收走。
长风苑的正堂屋的偏厅被当成小餐厅,圆圆的桌子上早就布置好了丰富的早膳,那几名从暗卫变身为婢女的女子,在夜千泽牵着寒初蓝进来的时候,朝夫妻俩默默地福了福身,算是行礼,然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些人做事很快,而且做什么都很好,寒初蓝对这几个人很满意,想着等她在帝都的生意起来了,一定要培养这几个人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像怀云一样。
一想到怀云,她便问:“千泽,我的家书,你有派人帮我送出去吗?不知道怀真兄妹收到家书了没有。”
夜千泽正在给她滔着一碗稀稠刚好的粥,听到她的问话,他淡淡地答着:“我让人送了,这几天应该能收到了吧。”快马加鞭之下,也是应该到了。
寒初蓝要种水稻,过了年,很快就要开始春耕,而她要的无主荒地还没有买下来,买下来又要犁好,更要挖渠引水灌溉,如果送信送得不够快,就无法在春耕开始时开始她的计划。
“我真恨不得亲自去做这些事。现在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的,觉得自己就是在虚度光阴。”寒初蓝把他的碗递给他,他自己盛了一碗粥。他们的早膳和府上其他人的不一样,是寒初蓝写好了单子,吩咐人在他们长风苑里的小厨房做的。
每天不一样却营养均匀。
夜千泽看她,“你呀,就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我倒是恨不得你天天都在休息,不用那么累。”
寒初蓝咂咂嘴,不说话。
夜千泽夹了一筷子的小菜放到她的碗里,柔声说道:“吃吧,吃完了再回房里休息一会儿。”
“我不用再休息了,咱们还是去看看昨天我们看中的那栋房子吧,找房东谈谈价钱,是盘买下来还是租给我们,重新装修一遍,当成咱们的酒楼。”寒初蓝觉得自己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一经历人事就要休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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