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对称(2 / 2)
我说:“门卫说你在等我。”
“你走时我就告诉过你,”他说:“你是属于我的,我等你随时回来。”
我心中涌上一阵恶心,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
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只问:“你结婚了?”
我今年才二十岁,而且今天并没有戴婚戒,显然是有人告诉他这件事。
我说:“这跟我今天要找你谈的事情无关。”
他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你结婚了?”
我无奈,他从来都是如此,自说自话。
我只得说:“对。”
他不吭声了。
我这才说:“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他点头:“不必重复说过的话。”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有个名叫李虞的人想买你几块地,我想问问是不是确有其事?”
他说:“不必客套了,你不会为了不确定的事专程来找我。”
显然他也对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有些了解。
我说:“我听说你们最近就要签约了?”
他微微地闭了闭眼,表示肯定。
我又问:“听说你本来不想把这块地卖给他?”
“你听说的事不少,”他有些不耐烦了,“不要绕弯子,直接说你的要求。”
我真喜欢“要求”这两个字,透着那么的大气磅礴,“我希望你不要把那几块地卖给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这招眼神杀可以说是非常厉害,被它盯久了就会觉得好似浑身发痒却挠不到似的别扭。
有要求就得有交换条件,我没有任何东西,干脆不作献身以外的打算。
所以我显得直白坦荡,“只要你答应,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力满足。”
他却轻轻一笑,“我想要什么?”他颀长的身体靠到椅背上,摊开双手,说:“钱,我虽然不多,但还算得上富庶。权力,如果你这个一文不名的孤女有这种本事,那你也不必前来求我。”
他站起了身,绕过书桌朝我走来,我觉得他怕是要发作了,纵然心里不想,腿脚仍不听使唤,连连后退。他悠然逼近,“至于女人……”我退到了墙角,再无可退,他的手臂撑在我的身侧,额头靠近我的额头,形成死角。
我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他总是这样把我圈在墙角里,看似亲昵,实则苟且。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摆,嘴唇贴上我的脸颊,我不愿意,但处于食物链最下端的我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恍神间,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下颚,续上了他刚刚的话,“你那个黑.道老公想买我的地,你却两手空空地跑进我的家门要我别卖给他。这足以见得我女人缘还算不错。”
我攥紧拳头,这样的姿态能够使我有力量些,从而克服掉一些对他的恐惧。我仰起脸直视他,说:“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就走,你只当这件事我没说过,该卖还可以卖给他。”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我也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害怕露怯。
良久,迟风珉开了口:“我本来就不想卖给他。”
我放了心,听到他又说:“但我愿意给这‘不卖’一个理由。”
我一愣,他的手便覆到了我的腰上,侧了脸,作势就要吻我。
我连忙把手挡到嘴上,他的嘴唇便吻到了我的手心。我说:“今天不行。”
他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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