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回 狠狠伤了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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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露出不悦之色,“还是再说?雪钰,你究竟要‘再说’到什么时候?”每次只要一说到两人之间的事,雪钰就在逃避,却又不说为什么,这让他很憋闷,很恼火,偏偏又不舍得对雪钰发作,只为难了自个儿。

“夜,你、你答应过不会逼我的,”南雪钰有些喘不过气来,站起来背过气去,“我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

“我是答应不会逼你,我也不介意等,”慕容夜绕到她前面,看着她红绝美的容颜,直言不讳,“不过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个明显的答复,我为了什么在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南雪钰心猛的沉了沉,同时说不出的内疚,是啊,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拖着夜,不明确表明态度,就是知道夜不会舍她而去,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付出,而把这当成了理所应当。

可她却忽略了,夜需要的是一个真心对他,与他共度一生,永不背叛的妻子,而不是像她这样是爱是恨,是走是留,自己都说不清的怪物!

“夜,对不起,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你其实可以不用等我的,找个心仪的女子,跟她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会祝福你们。”南雪钰低头,眼睛有些涩。虽然放弃夜让她感受到了撕心裂肺一样的痛苦,可她不能这么自私,明知道不能让夜满意,还要霸着他不放,耽误他一生的幸福。

慕容夜忽地怒了,“你说什么!”好个南雪钰,明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居然要他去找别的女人,这算什么!

他骤然喷发的怒气让南雪钰心神一震,仿佛不能承受般,猛地后退了半步,脸色已煞白,“我、我是不想耽误你……”

“你说什么!”慕容夜狂怒,眼中竟露出杀机,根本无法压抑,然如此盛怒之下,他依然不舍得伤害南雪钰,最终一拳砸上石桌,哗啦一声大响,石桌碎成数块,他拳上也鲜血淋漓,血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去。

侍卫听到动静,唰唰从四周现身,见此情景,也都吃了一惊:什么情况?王爷气成那样,燕宁公主则惊慌失措,眼泪汪汪,怎么了?

“下去。”慕容夜冷声吩咐,手伤成那样,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小两口闹别扭了。侍卫们互视一眼,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夜!”南雪钰惊呼一声,奔过去拿起他的手,“你受伤了!”这人,怎么这样,不高兴了砸桌子也就罢了,还伤害到自己,太不值了。

“雪钰,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慕容夜收回手来,眼底一片冷酷。是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逼她,似乎除了她昏迷时,说过爱他的话之外,并没有其他表示,莫不是他想太多了,人在昏迷之中说的话,根本做不得数,雪钰对他,并没有他想像的那种情感?

“我……”这是第一次,夜从她手里躲开,她尴尬而又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慕容夜惨白着脸,冷然一笑,“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就当我没问过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手受了伤,还是快去包扎吧,流太多血,对身体不好,我无回去了。”南雪钰强忍着眼泪,转身就走,心针扎一样的疼,她知道自己狠狠伤到了慕容夜,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下。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反正她无法许给他一个明确的未来,那就让他伤心,让他愤怒,而后对自己失望,再离开她,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别说夜要离开她了,仅仅是他对自己不再温柔,她就无法忍受,以后夜如此真的陪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会受得了吗?

楚赫现身,一脸的不赞同,“王爷,你耍小孩子脾气有什么用,女人么,有时候就爱矜持,多哄哄她,也就是了。”发这么大脾气,还砸桌子,公主只会害怕,以后就算成了亲,王爷再动不动就如此狂怒,她哪还敢嫁给王爷啊?

慕容夜冷冷回眸看他,“你懂什么!”

王爷很懂吗?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楚赫暗暗不屑,也不想再在这时候再刺激主子,“王爷,先包扎伤口吧。”

慕容夜狠狠攥拳,面上不服软,心里却懊恼地要死,不知道雪钰有没有被他吓着,以后都不愿意见他了,那可怎么办。

——

太傅一除,朝中形势越加明朗化,朝臣也都不再犹豫,往唐皓轩身边靠拢,尤其以前反对慕容夜的朝臣,对唐皓轩极尽讨好,希望将来越王如此登基,他能替他们说些好话,越王不要秋后算账才好。

南正衍是南雪钰的父亲,朝臣们想当然以为,越王不会除他,如此一来,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太保薛绍谦,他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压力,更是惶恐难安,没了太傅与他一起,南正衍又一直不与他同路,仅凭他一人,怎么能是南雪钰和慕容夜的对手。

没办法,这个时候服软就得放弃一切,弄不好还得丢掉性命,所以他只能一方面寻找机会,以除掉南雪钰,另一方面尽量谨言慎行,不让人逮到把柄,支撑一时是一时。

然而他却不知道,尽管薛府也有不少高手在保护他的安危,赤焰却还是很轻易地潜了进去,知道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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